上一章中出現了紕漏。
緒方的不知火流柔術現在也是“高級”了。
之前在第6卷卷首,於尾張的葫蘆屋根據地刷級時,不知火流忍術升級到第5段,擁有了3點專屬技能點後,緒方用其中的2點升級了不知火流柔術,從中級升為了高級。
作者一不小心,把這劇情給忘了……
我的鍋,我的鍋。所以在這裡廣而告之,校正一下這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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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並不懂軍略,所以看不懂這夥山賊的崗哨布置水平如何。
但阿町看得懂——雖然不算多麽地精通。
阿町以前在進行忍者訓練的時候,有接受過“如何判斷敵方陣地的戒備情況”的訓練。
即使是對這門“課”不怎麽精通的阿町,也看出——這夥山賊的崗哨布置水平很糟糕。
所有的站哨人員都沒有在專心放哨暫且不論。
崗哨的放置地點也亂七八糟。
據阿町所說——這夥山賊的崗哨放置地點,給她一種“這是憑著心情放置”的感覺。
崗哨的數量也完全不夠。
一言以蔽之:這夥山賊中應該沒有那種懂得如何布置營壘、放置崗哨的人才。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想——沒有這樣的人才,倒也很正常。
畢竟這個國家除了農民起義之外,這二百年間再沒有出現過什麽戰爭。
武士們不識兵戈。這幫由“原武士”轉化而成的山賊,不懂扎營布哨這種和打仗相關的事情,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阿町說:這夥山賊的崗哨布置,唯一能稱得上優點的,就只是還懂得布置暗哨而已。
暗哨的布置要比鳴哨的布置要難得多。
哪裡適合放暗哨、哪裡放暗哨是多此一舉、哪裡放暗哨只會起反效果……這些全都是極具技術含量的事情。
這夥山賊連明哨都布置得那麽爛,那暗哨就更不用說了,跟亂擺差不多。
以前在接受忍者訓練時,阿町也接受過“如何找出敵方暗哨”的訓練——當然,阿町的這一門“課”也學得不怎麽樣。
只不過阿町所會的這些知識,用來對付這幫把明暗哨都擺得亂七八糟的山賊倒是綽綽有余了。
此時此刻,阿町就偵查到了前方有一處暗哨——一個身材比較瘦弱的山賊正站在一片黑暗之中。
果不其然,這山賊也在劃水,根本就沒有在認真放哨。隻一個勁地打著哈欠。
緒方和阿町對視了一眼。
我來吧——緒方用眼神朝阿町這般說道。
而阿町也不多說廢話,隻點了點頭,然後停在了原地。
為了避免腰間的佩刀會不會磕碰到什麽東西、發出異響,緒方一邊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扶穩腰間的佩刀,一邊半蹲著身子、使用不知火流潛行術,一點一點地自背後靠向這名正在站暗哨的山賊。
這山賊現在完全沒有在專心放哨,而且他似乎也並不具備能夠察覺到擁有“中級”的不知火流潛行術的緒方的能力。
靠近到這山賊的身後,緒方迅速暴起,用左手用力捂住這山賊的嘴,另一隻手則迅速拔出了大自在,使出榊原一刀流的鳥刺,自他的後脖頸刺入,從他的喉頭刺出。
長度較短的大自在更加適合用來暗殺。
就像穿透一張濕透了的宣紙一樣,大自在輕輕松松地就貫穿了這山賊的喉嚨。
在回光返照的作用下,這山賊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劇烈掙扎著,想要掙脫開緒方的控制。
可惜的是——緒方現在的力量值是20點。
山賊的這點掙扎,在緒方的眼中就像是抱在懷裡的小狗正在努力蹬腿一樣。
僅僅只是掙扎了片刻,山賊就因生命力的緩緩流逝,而慢慢地不再動彈了。
“2個……”
【叮!榊原一刀流·鳥刺,擊殺敵人】
【獲得個人經驗值70點,劍術“榊原一刀流”經驗值65點,忍術“不知火流忍術”經驗值10點】
【目前個人等級:LV35(720/5400)】
【榊原一刀流等級:12段(4220/9000)】
【不知火流忍術等級:6段(4080/4500)】
因為緒方剛才是用不知火流潛行術潛行到這山賊的後背才展開攻擊的,所以根據系統的判定,不知火流忍術也獲得了一點的經驗值。
盡管不多,但也聊勝於無了。
將懷中這名已經沒了生息的山賊在地上放平後,緒方朝阿町招了招手,示意已經安全。
今夜連天公都在幫助緒方他們——今夜是陰天,厚密的陰雲將天空與大地隔斷,月光被阻隔在雲層之上。
這昏暗的視線讓緒方他們更加容易隱藏他們的身形。
二人繼續往深處進發了一段距離,緊接著又發現了山賊的一處明哨。
此次不僅發現了明哨,還在這處明哨的不遠處發現了一處暗哨。
兩個崗哨間的距離極近,乾掉任何一個崗哨上的山賊,都會被另一個崗哨的山賊所發現。
所以若想不被發現,只能同時將這2名山賊都給乾掉。
於是緒方和阿町再次交換了下眼神。
不需要任何的交流,僅靠眼神的交換,二人便做好了決策、分配好了任務。
緒方朝明哨的山賊走去。
阿町朝暗哨的山賊走去。
阿町的動作要比緒方更輕柔、更不容易被發現——因為她還有不知火流屏息術:一種通過控制呼吸節奏來減低自身氣息的技法。
因為緒方覺得不知火流屏息術對他來說比較雞肋,所以一直沒有花費技能點將其學會。
緒方將剛才暗殺那名暗哨下的山賊的步驟又重複了一遍:使用不知火流潛行術偷偷繞到那名山賊的身後,然後使用鳥刺貫穿其喉嚨,一擊結果了他。
在緒方乾掉明哨處的這名山賊的同時,阿町也將暗哨處的那名山賊給乾掉了。
阿町使用的是不知火流刺殺術——專門用來暗殺的劍術技巧。
用左手捂住山賊的嘴巴,防止他出聲後,將右手的脅差放平,順著肋骨間的縫隙,精準地捅穿了這名山賊的心臟。
之所以要將刀身放平,就是為了避免在捅穿這名山賊的心臟時,被山賊的肋骨給擋住。
使用不知火流刺殺術的阿町,其動作要比只是簡單粗暴地將山賊的喉嚨給捅穿的緒方要利落得多。
雖說阿町在不知火流四術中,除了柔術之外的另外三術——潛行術、刺殺術、屏息術和同輩忍者相比只能算是吊車尾,但也完全足以用來對付這幫實力不濟的山賊。
“3個、4個……”
默默記好了自己目前和阿町一共乾掉的山賊數後,緒方繼續和阿町一起往山賊據點的深處進發……
……
……
“哈……”
正提著瓶劣酒的一名有著大胡子的山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朝坐在他不遠處的一名有著小胡子的山賊同伴說道:
“現在什麽時候了?”
大胡子山賊和這名小胡子山賊是有著蠻長時間交情的朋友。
二人之前都是因“天明饑饉”而被各自的藩國無情拋棄的武士。
成了浪人後,在各種機緣巧合下結識了彼此。
跟另外幾名同伴一起合夥做了幾年的靠偷盜為生的小偷後,在2個月前受到這支山賊的頭目——也就是那個小泉的邀請,於是並入到小泉麾下,由小偷轉變位現在的山賊。
大胡子山賊的話音剛落,小胡子山賊便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現在是陰天,看不出現在是什麽時候。但應該也蠻晚了。”
說罷,小胡子山賊再次舉起手中的劣酒,將劣質的酒水狠狠地往嘴中灌去。
在這片荒郊野林之中,大口大口地灌酒成了他們這些山賊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在吃過晚飯後,大胡子山賊便和小胡子山賊一起面對面地坐在某棵樹下,一邊喝著劣質的米酒,一邊胡天海地地瞎聊。
小胡子往自己的嘴中灌了一口酒後,大胡子也緊隨其後,將手中還剩一口酒水的酒瓶舉起。
將瓶中僅剩的酒水一飲而盡後,隨手將空了的酒瓶扔到一邊,隨後隨口說道:
“對了,派去跟那條小破村‘交涉’的大野他們是不是還沒回來啊?”
“好像是的。”小胡子點點頭,“聽說老大現在很憂心呢,如果明天天亮後,大野他們還沒回來的話,就要率領我們所有人去那條小破村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呵。”大胡子冷笑一聲,“大野他們該不會是被那幫村民給乾掉了吧?”
“怎麽可能。”小胡子露出嘲諷的笑,“那座村子的總人口不足一百,青壯頂多只有30來人,他們哪有本事對付大野他們。”
“真是的,為什麽要那麽麻煩,還派人跟那村子的人交涉啊?”大胡子不滿地撇了撇嘴,“直接衝過去,將他們村中所有的錢財、女人全都搶光不好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小胡子笑了笑,然後再次往嘴中灌了一口酒,“如果直接把那村子的錢財和女人全都搶光,等於是間接把他們所有人都逼死,是殺雞取卵。”
“我們只要他們一半的錢財,就能讓那條小破村的人不致於全都餓死。”
“這樣一來,等明年的時候就能再搶一波。”
“而且如果一口氣將那條村子的錢財全部搶光,很容易引來官府的注意。”
“隻‘友好地’要走那村子一半的錢財,能讓官府覺得我們的威脅性不大,改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對付那些威脅性更大的另外幾股山賊身上。”
“哼,這些大道理我都不懂啦。”大胡子冷哼了一聲,“我之所以當山賊,就是為了過上大口地喝酒,放肆地玩女人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現在隻想快點過上這樣的生活。”
“誰不想過上這樣的生活呢。”小胡子聳聳肩,然後再次往口中灌了口劣質的米酒,“誰不是為了過上比以前要痛快地多的生活才選擇當山賊的?”
“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趁著自己還沒被官差給剿滅之前,多過上一會的痛快生活。”
“喂。”大胡子朝小胡子投去不悅的目光,“什麽叫‘趁著自己還沒被官差給剿滅之前’啊?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小胡子聳聳肩,“自爆發‘天明饑饉’以來的這些年,我們奧羽這邊的山賊之所以會變多、變強,純粹只是因為官府無暇顧及我們而已。”
“官府無暇顧及我們,再加上有大量的武士因各種各樣的理由被迫變成浪人,讓各股山賊一直有新鮮血液加入,我們奧羽這邊的各股山賊才能不斷發展壯大。”
“現在‘天明饑饉’已經過去。”
“各地慢慢恢復了安定,官府也漸漸開始有余力來對付我們這些山賊了。”
“指不定什麽時候,我們就被官府給剿了。”
“切!”大胡子朝地上用力淬了口唾沫,“你這人講話真是難聽!就不能講些好聽的嗎?不跟你聊了!我去尿尿了!”
說罷,大胡子抓起放置在一旁的刀,快步朝不遠處的黑暗走去。
而小胡子則苦笑著目送這名走去尿尿的大胡子。
“你要去哪尿尿?”
“當然是去一個你看不到我的地方尿尿了,如果旁邊有其他人在場的話,我是尿不出來的。”
待大胡子完全自視野范圍內消失後,小胡子山賊將視線收了回來,開始一邊喝著酒,一邊慢慢地等大胡子回來。
但漸漸的——小胡子開始發現一些不對勁了。
他發現——大胡子好像慢過頭了。
小胡子都將瓶中的酒水喝光了,都不見大胡子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自己身前。
就算是拉屎,也不至於拉這麽久。
“他該不會是喝太多,醉倒在敵了吧……”小胡子一邊這般嘟囔著,一邊抓起懷中的佩刀,站起身來,循著大胡子剛才離開的方向走去。
大胡子今夜所喝的酒的確是稍多了些,所以小胡子懷疑大胡子是不是尿尿尿到一半,醉意上湧,醉倒在地。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可得趕緊將他拖回床上。
躺在雪地那裡睡一夜,可是很容易死掉的。
因為現在已經有部分人睡覺了,所以小胡子也不敢大聲地呼喊大胡子的名字,只能提著刀,循著大胡子剛才離開的方向一點點找過去。
現在是陰天,沒有半點月光。
雖然眼睛早就習慣了黑暗,但還是連腳邊的物事都看不清。
為了避免被絆到或是踢到什麽東西,小胡子只能放慢步速,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動腳步。
但因為實在太黑了,所以小胡子放眼望去,除了黑暗就只能看到黑暗,完全找不到大胡子的身影。
就在小胡子思考著是否要回去尋一根火把或是叫上其他人一起來找大胡子時,小胡子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腳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
一塊……帶著幾分彈性的東西。
感到疑惑的小胡子俯下身子,朝自己的腳邊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整個人的魂都嚇飛了。
雙目也立即因驚駭而圓睜了起來!
躺在他腳邊、他剛剛所踢到的東西,是大胡子。
準確點來說,是大胡子的屍體。
躺倒在地上的大胡子,喉嚨被利器給貫穿。
大股大股的鮮血正從他那被貫穿的傷口向外湧出,將身下的白雪染得一片血紅。
稍微懂點常識、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喉嚨被利器貫穿,肯定必死無疑。雙目圓睜、眼中已無絲毫生氣的大胡子現在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那已經失去光彩的雙眼,還殘留著幾分恐懼、驚愕之色。
望著死狀奇慘、死不瞑目的大胡子,小胡子山賊立刻感到雙腿發軟,差點坐倒在地上。
只不過——小胡子也不是什麽沒有見過血的人,所以他還是迅速穩住了心神,以及差點軟倒在地上的身體。
小胡子立刻張開嘴,準備大聲呼喊著。
然而……小胡子的嘴剛張開,便感到一隻極其有力的大手從他的身後伸了出來,並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得他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隨後,小胡子山賊感到自己的喉嚨傳來了一股劇痛——一柄脅差自後方貫穿了他的喉嚨。
雖然因為視角的原因,他看不到他脖頸的情況。
但是小胡子敢肯定溫暖的血液一定如泉湧一般從他喉嚨的傷口處向外湧出。
強大的求生欲使得小胡子的體內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開始瘋狂地掙扎!
然而,站在小胡子身後製住他的人力氣很大,那隻捂住小胡子嘴巴的左手如隻鐵鉗般,牢牢地鉗住了他。
任憑小胡子怎麽樣掙扎,都沒法掙脫身後之人的控制,更沒法發出聲音。
沒過幾秒,小胡子的力氣便慢慢消弱了下來。
瞳孔裡的神采也慢慢消散。
最後——雙手軟軟地垂下,整個人停止了掙扎。
在小胡子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
“11個……”
……
……
火阪等人留在原地,苦苦等待著緒方和阿町的歸來。
火阪將雙臂環抱在胸前,因急躁而不斷地抖著腿。
土屋將佩刀環抱在自己的胸前,坐在一旁,正閉目養神。
金城則站在土屋的旁邊,頻繁地朝緒方和阿町剛才離開的方向張望。
水野則被委以重任——站在大野的旁邊,負責監視著大野。
雙手仍舊被反綁在身後的水野,坐在一塊石頭上。
怎一看——他似乎非常乖。
但實質上——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偷偷觀察火阪等人的情況。
不,應該說是被被俘虜後,他就一直有在觀察這些被那條小破村的村民們請來的武士,評估著各自的實力。
最厲害的那個家夥,當然是那個以一己之力就將他和他麾下11名部下都給打敗的緒方了。
其他人全都對那家夥畢恭畢敬的,肯定是這家夥最厲害。
而現在——這個最厲害的家夥,已經和某個漂亮女人離開了這裡。
聽這些人之前的對話,這個最厲害的家夥和那個漂亮女人似乎是夫妻,他們倆打算潛入他們的據點中,暗殺掉他的同伴們。
那倆家夥有沒有那個本事將他的同伴們都給暗殺掉——大野不太清楚,現在他也沒有那個閑工夫來考慮這種問題。
從淪為俘虜後,大野就一門心思地思考著脫逃的方法和時機。
自己淪為了這幫武士的俘虜——之後是死是活還是未知數。
他之前作惡多端,想事情都自然而然地往偏向壞的一面的方向思考。
繼續做他們的俘虜,恐怕凶多吉少——大野這般篤定著。
之前因為那個劍術極強的家夥一直在場,所以大野不敢亂來。
而現在——那個家夥不在這。
周圍僅剩這4名武士。
沒有比現在還要好的脫逃時機了。
大野瞧瞧抬眸,再次看了周圍的這4名武士一眼。
火阪和金城焦急地等待著緒方和阿町的歸來。
土屋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負責監視他的水野倒是盡職盡責,一直抖擻精神,站在大野的身旁,監視著大野。
觀察完周圍的這4名武士的情況後,大野開始在心底裡默算自己從這裡逃回據點要花多久的時間。
自將此地選為他們的新據點後,大野也在這裡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對據點的周邊地帶相當熟悉。
他現在正位於據點的西南角。
從這裡奔向據點、奔到能受到同伴們支援的位置,大概要花上30步。
也就是說——只要能趕在被火阪等人追上來砍死之前跑完這30步、將他的同伴們引過來,說不定就能得救。
於是,大野瞧瞧地深吸了一口氣,讓心臟的跳速稍稍平複了些。
隨後抬起頭看向身旁的水野:
“武士大人。”
“幹嘛?”水野問。
“……”大野用極輕的語調說了些什麽。
沒聽清大野在說些什麽的水野皺了皺眉頭。
“你說什麽?”
水野一邊問著,一邊下意識地將身體傾向大野。
大野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水野剛將身體朝他所在的方向前傾,大野便猛地暴起,將水野給狠狠撞開,然後撒開雙腿,使出吃奶的勁朝據點衝去。
因對大野的突然襲擊始料未及的緣故,水野被撞了個結實,一屁股坐在冰涼的雪地上。
被撞倒後,水野愣了一瞬才終於反應過來並大喊道:
“大野他想逃跑!”
水野的這聲提醒,其實慢了。
早在水野被撞開時,火阪等人便聽到了這聲異響,然後回過頭來查看什麽情況。
在見著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大野撒開腿狂奔後,火阪連忙氣急敗壞地拔出各自腰間的佩刀,朝大野追去。
大野在逃的同時,扯開嗓子,不斷用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大音量喊著:
“有敵襲!有敵襲!”
大野的大喊打破了周遭的靜謐。
不遠處的山賊據點中開始傳出道道喧鬧聲。
火阪等人的臉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
在求生欲的作用下,大野爆發出了極強的力量、速度。
火阪等人一時之間竟沒有迅速追上大野。
金城的速度最快。
盡管金城和大野只見的距離有在一點點拉近,但還是沒能及時追上。
一名接一名山賊循著聲音從據點內衝去,朝不斷發出高喊的大野這兒奔來。
“嗯?這不是大野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大野的前方傳來。
聽到這則熟悉的聲音,大野不禁感到心中大定。
這是和他關系非常良好的松本的聲音。
松本和大野一樣,也是元老之一。
在他們都還只是“路霸”的時候,就一起並肩奮戰了。
隨著陣陣腳步聲的靠近,大野看到了松本那張熟悉的臉。
領著十來名部下的松本在見著大野後,先是稍稍一驚,隨後問道:
“大野,你回來了?發生什麽事了?”
“這個之後再說!先幫我攔住我後面的那些人!”
松本向大野的後方看去,便見著了正追趕大野的火阪等人。
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何事了,但火阪等人一看就知不是他們的朋友,所以松本立即領著他的部下向火阪等人迎去。
火阪、金城望著身前這十余名被大野引來的山賊,臉色難看地就像剛才吃了坨大便一般。
不敢再上前,只能頓住腳步。攥緊手中的刀,緊盯身前這幫被大野引來的山賊們。
總計13人——光從人數上來看,火阪他們壓倒性的不利。
見火阪等人停下了腳步,仍不清楚現在是什麽狀況的松本也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部下們也停下來,先從大野口中問問現在是什麽情況。
大野快步奔向松本,躲到了松本的身後,然後朝松本急聲說道:
“小心!這些人是那條破村請來的武士!我的部下都被乾掉了!”
大野僅一言,便讓松本皺緊了眉頭。
而大野也緊接著說道:
“他們中的其中2人剛才潛入我們據點,打算暗殺掉我們的同伴和頭目!你們有發現潛入者嗎?”
“潛入者?”松本一臉疑惑,“沒有,沒發現什麽潛入者啊。”
聽到松本的這句話,大野的臉色不由得一白——沒發現潛入者?
是潛入者到現在都沒能成功潛入他們的據點,還是……他們的潛入手法太高明了?
沒有親身領會過緒方的劍術有多高明的松本,見大野的臉色突然發白了,便抬起手拍了拍大野的肩膀,信心滿滿地說道:
“不用擔心!大野!我們有頭目呢!你應該知道小泉頭目有多厲害吧?”
“如果真有2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潛入我們據點,我們頭目一定能及時發現,然後把那2家夥給乾掉的!”
松本的話音剛落,一道聲音陡然從他們的後方響起:
“頭目?你們是指這個人嗎?”
這道陌生的聲音剛落下, 大野的身子猛地一震。
而松本就僅是面露錯愕和疑惑,然後循聲轉過頭去。
剛轉過頭,便見著一男一女正提刀朝他們緩步走來。
在松本將視線投來後,那個男性將左手正提著的圓形物事一拋。
這個圓形物事劃過一條漂亮的拋物線,然後穩穩地落在了松本的腳邊。
松本低下頭,定睛一看——是一顆腦袋。
是他們小泉頭目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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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作者君是一個老色批,對開車的熱愛,到恨不得章章都開車的地步。
我最近又想開大車了。
之前被和諧的2章都是“以景喻情”,這次我想換個新的手法,不寫風景了,改寫別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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