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爺爺死也要拉你陪葬!”
恨地不平,衝著這頭白狼王大叫道。
這頭白狼王,就如萬軍中的元帥,壓根就沒有搭理恨地不平。
繼續來回走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退進狼群中,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吼。
狼群聽到這聲低吼,隔了五米遠,開始圍著恨地不平轉起了圈。
恨地不平這才仔細打量這些草原狼,心中也暗暗叫苦不迭,這些狼竟然不下三十頭。
轉了一會,轉的恨地不平開始心煩意亂,暴躁不已。
“你奶奶的,要乾就快點,轉你娘的腿啊!”
恨地不平大叫一聲,眼睛快要噴出了火。
這時,白狼王又吼了一聲。
狼群立即蹲下,兩頭草原狼立即撲出,在空中張開獠牙,一股腥臭味立即飄進恨地不平的鼻子。
恨地不平手中匕首,立即劃出一道弧線,往兩頭草原狼的脖子抹去。
讓恨地不平沒想到的是,這兩頭草原狼卻是佯攻,空中一擺,從兩邊落下。
而這時左腿卻是一痛,恨地不平左腿直接掄起,一頭草原狼扯著一條肉飛了出去。
奶奶個爪,這些畜生真夠狡猾!
恨地不平心中罵道。
這些草原狼,一旦發動進攻,就跟潮水一樣,一輪又一輪的消耗著恨地不平的體力。
恨地不平也發了狠,匕首舞出一道道寒光,瞬間,腳下掉落七八隻爪子。
正在恨地不平殺的興起,突然感覺背後一道致命的信息襲來,恨地不平暗叫糟糕,左邊肩膀已傳來“哢嚓!”的斷裂聲。
恨地不平一刀砍斷眼前一頭狼的爪子,就勢往左肩處砍去,卻是砍了個空。
這個時候,才看清竟然是那頭白狼王,嘴裡都是鮮血,眼睛裡發出嗜血的危險。
“你特麽偷襲?”
恨地不平被氣炸了,和這頭白狼王講上了道理。
白狼王往後退了一步,突然,一口咬住一頭退縮的草原狼的脖子。
瞬間,鮮血“嗤”的一下,射了白狼王一臉,在月光下看著越發讓人頭皮發麻。
我靠,這白狼王是成精了吧?還會擊殺逃兵!
恨地不平的心裡一陣發寒,死亡的氣息更加濃鬱。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狼群再次發起車輪戰,恨地不平的刀揮的越來越慢。
白狼王又一次偷襲得手,而且是同一處傷口。
恨地不平的左肩傳來劇痛,腦袋上立時出現一層汗珠。
恨地不平的視線漸漸模糊,就在恨地不平倒地的瞬間,一根套馬杆拍了過來。
三匹駿馬瞬間衝散狼群,三根套馬杆打的草原狼發出陣陣嚎叫。
白狼王一聲嘶吼,狼群立即四散逃走。
“翁聞特!”(滾!)
一個蒙古族漢子,大聲對著白狼王跑的方向喊道。
這個漢子在馬上俯下身子,一把撈起恨地不平,三匹駿馬就如風一般疾馳而去。
“無腳羅把?”(死不了吧?)
“恩加西也門薄,無腳羅!”(這家夥命硬,死不了!)
恨地不平耳邊傳來說話聲。
慢慢睜開眼睛,在昏黃的油燈下,站著好幾個人,一個老人正給自己喂藥。
“特木爾大叔?”(鐵)
眼前和藹可親的老人,就是這次恨地不平要找的人。
“孩子,你先別著急起來,你的左肩骨折很嚴重,需要靜養。”
特木爾把最後一點湯藥幫恨地不平服下,
從懷裡拿出一個牛肚型的皮酒囊,對著恨地不平晃了晃,笑著說:“這個就是你們人掌櫃的草原媳婦,燜倒驢。來,我先給你喝一口,一會給你正骨才能扛的住。” 恨地不平也是個好酒之人,早就耳聞蒙古草原的酒夠烈人更烈,一聽是人掌櫃的草原媳婦,那不用說定是美酒。
恨地不平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眼中盡是期待與好奇。
“哈圖,你按著點他的身子。”
旁邊一個蒙古漢子立即伸出大手,按住恨地不平。
恨地不平不解的看著老人,說:“特木爾大叔,我還能喝點酒,沒那麽不中用,呵呵呵!”
“你先嘗嘗再說,你們人掌櫃的媳婦性子可烈的很,哈哈哈!”
說完,把皮酒囊的口舉到了恨地不平嘴邊,恨地不平一下灌了一大口。
我去,這口酒下去,就跟吞火一般,恨地不平就覺得,從咽喉到腸胃就像被烈火炙烤一樣,
立即辣的劇烈咳嗽起來,頭髮都跟點著了一樣。
按著恨地不平的哈圖,也哈哈大笑,說:“掩門巾,一日貼吧?”(怎麽樣,有勁吧?)
“他是問你怎麽樣,夠不夠勁?哈哈哈,等你好了,讓哈圖陪你好好喝喝這76度的燜倒驢!”
等恨地不平停住咳嗽,特木爾又說:“忍著點,我要用我們蒙醫中的正骨術給你正骨了!”
特木爾說完, 仰脖也灌了一大口,站起身來,運起丹田之氣,一口噴在恨地不平脫的溜光的肩膀上。
恨地不平看著升騰起的白霧一樣的氣體,暗道這大叔這內力好剛烈,沒想到這草原深處還能有這麽厲害的高人。
正在目瞪口呆,胡思亂想呢,就聽特木爾大叔笑道:“好了,靜養二十天,大叔包你活蹦亂跳!哈哈!”
“好,好了?不用,打夾板,石膏啥的?”
恨地不平詫異的看著,哈哈大笑的特木爾大叔,心裡在想,這蒙古大夫行嗎?
特木爾大叔,好像知道恨地不平心中所想,頗耐人尋味的說:“你們都把那號稱祖傳秘方的江湖騙子叫蒙古大夫,那是埋汰我們蒙古人。
你們知道嗎,我們蒙醫還真是口口相傳,一代一代,傳了上千年了。
你以後可以打聽打聽我們蒙古族的包氏正骨術,就知道啥才是蒙古大夫了!”
恨地不平的臉一下紅了,自己本來就是苗人,阿婆就是苗醫,自然曉得這祖傳的含義。
特木爾大叔說完,又拿出來一個,用皮子卷起來的小包裹。
把包裹打開,是一排排的大大小小的銀針。
特木爾大叔,抽出五根很細的銀針,在掌心攤開。
接著,又含了一大口酒,丹田之氣逼出這口酒,“噗!”一口噴在銀針上。
等酒霧散去,把銀針放到油燈上烤了一會,開始在恨地不平的身上開始施針。
隨著這五隻針交替飛舞,恨地不平眼皮發沉,慢慢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