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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盜墓啊》第一百六十六章:家族往事
果斷!

 許天川內心殺了鉄無非的想法非常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

 但也就是許天川從桌子下面掏出槍的這一瞬間。

 旁邊的刑爺比許天川更快一步的手掌‘呼’的揮,空中劃出一道幾乎看不見的殘影,正中鉄無非的太陽穴。

 嘭!

 一聲悶響,剛剛喊出兩個字的鉄無非瞬間‘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幾乎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懵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再看倒在地上的鉄無非,在太陽穴受到重擊之下,一雙眼珠子充滿血絲,人已經沒了任何的生命跡象。

 被秒殺了!

 許天川趕緊重新收起了手中的槍,又看了一眼鉄無非旁邊地上的一粒銅珠。

 是暗器。

 刑爺剛剛使用的暗器!

 能把暗器使用到這種程度,已經不僅僅只是速度、力量和準確度這麽簡單了。

 刑爺是個絕對的高人!單單是功夫底子,恐怕都不在自己之下。

 在四大盜墓門派中,卸嶺力士也是功夫最好的,這個‘力士’可絕對不是白叫的,而卸嶺魁首也不是徒有虛名的。

 “但是他為什麽要出手幫自己?”

 許天川挑眉帶著疑惑,朝著旁邊的刑爺看了一眼。

 而刑爺也故作無意的看了許天川一眼。

 就是這麽一眼,許天川更加確定,刑爺的出手就是為了幫自己,因為他剛才注意到自己在下面拿槍的舉動了。

 “羅帥,我找這個人很久了,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這大壽的日子怕是讓您掃興了,實在是對不住,我先自罰三杯當做賠罪!”

 還不等羅大帥作反應,刑爺直接一口氣自罰三杯白酒下肚。

 這意思就是人我已經殺了,你愛怎怎地,這個台你不下也得下。

 這就是實力和地位。

 可作為軍閥頭子,羅大帥也不傻,心裡總感覺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兒。

 要是換做其他人,羅大帥早就暴跳起來了,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當著自己的面兒殺人?

 可刑爺不同,總不能為了這件小事兒去跟刑爺翻臉吧?

 所以羅大帥只能故作大方的呵呵一笑,順著刑爺自罰三杯酒的台階下去,揮手道:“的確掃興,不過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掃興,該死!”

 在羅大帥的揮手示意下,鉄無非的屍體被幾個人抬出去。

 這時許天川總算暗地裡猛地出了一口長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刑爺問什麽幫自己,但是鉄無非這塊心病,總算是了解了。

 “羅帥,我再敬您一杯,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自罰三杯過後,刑爺有舉杯敬了羅大帥一杯。

 緊接著全場所有人共同舉杯祝賀。

 鉄無非的出現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再次烘托起來的熱鬧氣氛而被人完全的遺忘掉。

 酒過三巡,茶足飯飽,前來賀壽的賓客陸續離場。

 許天川和焦三也離開了大帥府。

 回到家中後,許天川立刻安排焦三,讓人暗中死盯著刑爺,一舉一動都要回來報告,但也要小心,因為刑爺可不是一般人。

 雖然刑爺在壽宴上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但到底是敵是友,還不能僅憑這件事來確定。

 說不定這個刑爺有什麽目的,或者要打自己的什麽主意也說不定。

 並不是說許天川善於陰謀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這江湖實在太過於險惡,又不得不防。

 “許掌櫃……來了……”

 許天川才剛剛把這件事給焦三吩咐下去,焦三走出房門轉了一圈兒又火速的跑回來了。

 “什麽來了?”

 許天川挑眉問道。

 “那個刑爺來了!”

 焦三瞪大眼睛說道。

 這前腳才剛到家,他後腳就跟上來了?

 “有請!”

 許天川眯了眯眼睛,正好自己也想摸一下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過多久,焦三就把刑爺帶到了許天川的屋內。

 來的只有刑爺一人,並且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淺笑,看上去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樣子。

 “許掌櫃,你們許家果然代代都是人才,只是被這身上的詛咒給毀了,要不然的話,前途絕對不可估量,還真的是天妒英才啊!”

 刑爺剛進門看著許天川就來了這麽一句,但是看刑爺臉上的表情倒不是挖苦和嘲諷,而是確實對許天川很欣賞,所以語氣是惋惜的。

 “你對我們許家知道的很多?”

 “既然這樣那咱們說話之前能不能先適當的做個自我介紹?否則的話,實在是有點難交流!”

 許天川直視著刑爺,開口笑了一句,同時一邊沏著茶,送上了一杯。

 “嗯!無妨”

 刑爺笑著點了點頭,接過許天川遞來的茶,然後又坐了下來,說道:“我姓刑,單名一個常,白無常的常,今天特意登門,拜訪只是其一,如果你還想聽更多的,比如我為什麽會在壽宴上幫你,這個也無妨,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很感興趣,但是在此之前,你先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說話的同時,刑常朝著許天川伸出了手,臉上始終帶著淺笑。

 從刑常的這種笑容,許天川也意識到,他是百分百確定了自己從沙萬金的身上拿走了卸嶺甲。

 卸嶺甲只是他們卸嶺派在綠林之間傳遞信號的一種信物,自己拿著也沒個卵用。

 但是許天川在心裡琢磨,刑常會不會是在炸自己?

 如果真的把卸嶺甲拿出來,就等同於是承認了金雕山的響馬是自己下的手。

 那麽刑常會不會報復?畢竟金雕山的響馬是他的其中一個部下。

 但是許天川接下來又換了個思維思考,如果刑常真的想單純的報復自己,就不會在壽宴上出手幫忙了。

 再一點,看刑常的表情,確實像是百分百確定了,卸嶺甲就在自己的手上。

 如果繼續裝糊塗打啞謎的,貌似也沒這個必要了。

 短暫的猶豫後,許天川笑著聳了聳肩,把手伸進口袋,同時閃動意念,把卸嶺甲從系統儲物空間放到手掌,然後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刑常看著自己的卸嶺甲,臉上絲毫沒有多余的表情,這說明他確實很篤定,卸嶺甲就在許天川的手裡。

 “見甲如令,嘯聚山林!刑爺您這是要準備在我們洛陽城乾票大買賣啊!說說吧,你這一聲小叔的輩分,是怎麽排的。”

 許天川把卸嶺甲丟給了刑常,同時挑眉問道。

 許天川這前面半段話的意思,明顯是指明了刑常要來洛陽城盜墓。

 但是刑常並沒有為此而在意,在收好卸嶺甲之後,刑常再次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熱茶,這才說道:“你們家世代遭受詛咒纏身,族中男丁全部活不過三十歲,斷代嚴重,所以對長輩的事情知道的很少……”

 許天川點了點頭,這一點許天川承認,確實是這麽回事兒。

 比如自己的老爹十七歲有的自己,三十歲因為詛咒嗝屁,那年自己才十二三,按理說自己二十歲之前就要有後代,嗝屁了之後兒子也是十幾歲,等到兒子有了後代,三十歲再嗝屁,孫子也是十幾歲。

 自己的家族就是這麽艱苦延續下去的,因為家族有基業,不愁娶不到媳婦。

 道理是很簡單,但經常還是有人會問,只能活到三十歲香火還能延續?這種問題許天川已經懶得去一一回答和解釋了。

 刑常繼續說道:“至於輩分,你可知道你太爺爺在世的時候,有個拜把子兄弟?就是我爺爺!所以按照輩分來排話,我可不是要喊你一聲小叔的嗎?”

 “我太爺爺的拜把子兄弟?”

 許天川一聽這話,差點沒有被剛喝的一口熱水給嗆著。

 刑常看上去最少有四十多歲了,但是自己家的家族深受詛咒纏身,所以傳遞香火的很快,最誇張的爺爺十五歲那年就有了老爹,按照這一點來說,自己的太爺爺跟他爺爺是拜把子兄弟也倒是說得過去。

 但是讓許天川驚訝的是,他們卸嶺派大部分也都是嫡系傳承的,師承情況也有,但是很少。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自己的太爺爺怎麽會跟卸嶺魁首拜把子?

 “我太爺爺也是土夫子?”

 許天川看著刑常驚呼。

 其實許天川早就有所懷疑,只是就像刑常說的,家族斷代嚴重,所以一直沒有實質的證據。

 身上的詛咒肯定就是祖上的哪位‘大咖’進了長生殿而招惹來的。

 看著一臉震驚的許天川,刑常笑著點了點頭:“其實我並不知道,但是我聽我爺爺說過,你太爺爺不僅是個土夫子,而且還是一個很厲害的土夫子,當年我爺爺作為卸嶺魁首,都還要跟著你太爺爺混!”

 刑常的這番話再次讓許天川為之震撼,當年的卸嶺魁首都要跟著自己的太爺爺混,原來自己家祖上也是‘盜墓大咖’還是一脈嫡傳的。

 難怪更遠的老祖宗能有本事進的了長生殿。

 對於刑常的這番話,許天川並沒有太多的質疑。

 因為刑常說的這些邏輯全對,也都是許天川一直在心裡猜測,而又無法定論的。

 “你就是看在咱們祖上有這麽一段淵源,所以才在羅大帥的壽宴上出手幫我的?”

 許天川再次看著刑常挑眉問道。

 “嗯!”

 刑常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雖然已經是陳年舊事,但是你們許家有恩與我們刑家,這個小忙不值一提。”

 “什麽恩情?就是因為曾經你爺爺跟我太爺爺混過?”

 許天川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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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常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太爺爺死的那年二十八歲,距離身上的詛咒還差兩年,所以不是因為身纏詛咒死的,這事兒你可知道?”

 “我父親好像說過,只有我太爺爺沒有活到三十歲,是染了風寒死的。”

 許天川點了點頭,刑常居然知道自己的太爺爺是二十八歲時死的,這就更能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但聽了許天川的話,刑常卻噗嗤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太方便說些什麽了,風寒就風寒吧。”

 說著話,刑常又喝了口茶。

 可許天川卻從中聽出了幾分意思,並且完全的勾起了內心的好奇,吊足了許天川的胃口,立刻表情認真的追問道:“聽你這意思,我太爺爺不是感染風寒死的?你知道?”

 刑常搖了搖頭:“既然你父親這麽說,肯定有他的意思,我怕是不太方便跟你說這些。”

 “那如果我懇請你說點真實的呢?”

 許天川看著刑常問道。

 嘶……

 刑常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許天川一副渴求的表情皺著眉,他在心裡短暫的想了想,說道:“行吧,既然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告訴一些也沒什麽,其實你太爺爺當初是為了救我爺爺而死的!”

 “這件事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當年你太爺爺和我爺爺一起下了一座古墓,是一座凶墓,可還沒有找到主墓室就遇到了危險,當初你太爺爺自知自己身纏詛咒,命不多時,所以就以命救了我爺爺的命,讓我爺爺從那座凶墓逃了出來!”

 “你們許家的這一份恩情,我們一直銘記於心!但是自從你太爺爺命喪於凶墓之後,你們許家就此金盆洗手,隔行如何山,金盆洗手既是陌路人,我們也不想對你們許家有打擾,所以兩家就此斷了往來,剛才在羅帥的壽宴上,我聽說你身上帶著詛咒,所以就認出了你是許家後人!沒想到你們五年前還被羅帥抄了家,如果當時我知道這件事的話,是絕對不會讓他發生的,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果然如此,這才是家族從盜墓賊金盆洗手的原因。

 如果這一行再乾下去的話,說不定啥時候香火就要斷了。

 所以為了傳承香火,就要金盆洗手的‘苟活’下去。

 但同時許天川也在心裡泛起叨咕,卸嶺魁首都要跟著自己的太爺爺混,實力毋庸置疑,那當初他們到底是遇到了什麽樣的凶墓,居然連主墓室都沒見到,就嗝屁了?

 在刑常把話說完之後,他又把剛才裝進口袋裡的卸嶺甲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淡笑道:“這卸嶺甲送你了,如果以後需要我幫忙的,或者羅大帥再找你的麻煩,就將此甲牌送到玄龍山,見甲如見人!無論什麽事,我都能幫你搞定!”

 “另外也不妨告訴你,當年奪走你太爺爺性命的那座凶墓也是我們刑家的一塊大心病,我爺爺甚至臨終前還在想著那座凶墓,最後鬱鬱而終。這一次我來洛陽,就是奔著當年的那座墓去的!我要幫爺爺完成他一生未了的夙願!”

 “你放心,如果我能成功的進去,並且活著出來,一定將你太爺爺的屍骨帶出來好生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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