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總是變換,感情如此脆弱。——送葬曲。
萊恩108年1月,放馬草原,躍草城外。
(伊戈爾家族:旗幟:雄鷹。)
(豪爾斯家族:旗幟:馬。)
(瑞貝特家族:旗幟:兔子。)
(黛薇兒家族:旗幟:鴿子。)
瑞博爾騎士痛苦的抱著自己的父親,盡管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僵硬,慢慢失去溫度。
“豪爾斯伯爵將獲得隆重的葬禮,但不是現在。”伊戈爾伯爵大聲說道“年輕人,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刻,站起來,查乾你臉上的脆弱,跟我走。”
瑞博爾騎士迷茫的看著伊戈爾伯爵“我們要去幹什麽?”
“扔掉你那可笑的軟弱,遵循你父親的意願,不要浪費了他的榮譽和生命。”伊戈爾大聲呵斥道“你們”他隨手指向幾個士兵“你們保管好豪爾斯伯爵的屍體,把他運到城裡去,按照禮儀,為他守護。”
說完伊戈爾伯爵上前幾步,凌厲的目光像是屋脊山上的風雪般寒冷,他死死盯住瑞博爾騎士,盯住這個痛失父親又不知所措的年輕人。
“做你該做的事,廢物!”伊戈爾伯爵大喊道。
瑞博爾騎士慌忙回過神,單膝跪下“我,豪爾斯.瑞博爾,豪爾斯家族的繼承者,代表我的家族,向您效忠。”瑞博爾騎士顫抖著說完了這些話,平舉起自己的劍。
伊戈爾伯爵的短劍啪的拍在瑞博爾騎士的臉上:“打起精神來,小子。”他繞過瑞博爾騎士,對著豪爾斯家族的士兵們高聲說道:“從現在你,你們不但忠誠於豪爾斯家族,也忠誠於伊戈爾家族,草原在此見證你們的付出,你們的榮耀,你們的自由和驕傲將永久保存!”
說完,伊戈爾伯爵轉身上馬:“廢物,趕緊上馬,帶上你的人,跟我走。”
“啊?”瑞博爾騎士一臉茫然“去哪?”
“去該去的地方,蠢貨,不要浪費了你父親用生命換來的尊嚴,屈辱和痛苦是男人成長的糧食,行動起來,快啊!”伊戈爾伯爵大聲咆哮道。
瑞博爾騎士被嚇得一機靈,急忙騎上戰馬,規整自己的士兵,等他抬頭,伊戈爾伯爵已經離他一百多米了,身後是整整齊齊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快速的準確的服著命令。
萊恩108年1月,放馬草原,追風城。
(伊戈爾家族:旗幟:雄鷹。)
(豪爾斯家族:旗幟:馬。)
(瑞貝特家族:旗幟:兔子。)
(黛薇兒家族:旗幟:鴿子。)
“一個偉大的家族就要消逝了,我此刻的內心,既有擴大領土的興奮,又有對消亡家族的悲憫,還有些強取豪奪的快感,啊~”瑞貝特侯爵輕輕地品了一口鮮美的果酒“人真是複雜的生物。”
他又獨自喝了一口果酒,閉上眼,深深地回味,一臉的陶醉。
片刻之後,他輕步走到豪爾斯夫人面前:“夫人,您的丈夫勇敢,正直,熱愛自由,但是遺憾的告訴您,屋脊山的戰士,需要用蠻力才能戰勝,您的丈夫恰恰不具備這一點。”
“你說了很多廢話”豪爾斯夫人冷臉回答“雖然用詞得體華麗,可惜什麽作用也沒有。”
瑞貝特侯爵輕輕一笑:“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即使是很簡單的物品,被人拿走也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更何況是領地。但是,生活總是如此,我也是無奈之舉,豪爾斯伯爵雖然英勇,但放馬草原的士兵絕不是屋脊山戰士的對手,
伊戈爾伯爵佔據了躍草城,下一步就會到這裡來,如果我不佔據這裡,那麽伊戈爾伯爵,一定會帶著他的士兵,去草原之心找我,如果生活逼迫我同惡魔交戰,我只是希望,在交戰前,我能多一些力量。” “冠冕堂皇的理由。”豪爾斯夫人冷眼看向一邊。
瑞貝特侯爵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乾脆坐下來:“夫人,這裡已經不再是豪爾斯家族的領土,躍草城也不是,繼續抵抗下去,只會增加更多的無辜生命的死亡,他們都是放馬草原的子民,是你我曾經的同伴,我曾向豪爾斯伯爵提出聯姻,當然如果聯盟那一定是一件感動諸神的好事,可是我的所有虔誠的示好,都被冷落,為了家族的長存,我只能采用如此粗暴的方式,請您原諒。”
豪爾斯夫人乾脆一句話也不說。
“您的兒子們還在某些地方進行無謂的抵抗,這個時候的死亡除了增添痛苦,毫無意義,出於對生命的慈悲,我建議您,讓他們放棄抵抗,你們可以去任何你們想要去的地方,帶走這裡你們願意帶走的物品,令人惋惜的是,追風城不會同時有二個主人。”
突然一個衛兵大步跑來,進了會客廳,三兩步到瑞貝特侯爵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笑容慢慢浮上瑞貝特侯爵的面龐“不要驚慌,不是來打仗的。”
他轉過身,對豪爾斯夫人說道:“我想您的家族,已經和伊格爾家族聯合,城外,伊戈爾伯爵,還有您的兒子,連同兩個家族的士兵,已經列隊等待,我邀請您同我一起,出去看看究竟。”
豪爾斯夫人吃緊的看著瑞貝特侯爵, 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一句話也沒說,想了片刻後,起身朝門外走去。身後跟著微笑的,步伐輕盈的瑞貝特侯爵。
追風城外。
伊戈爾伯爵騎馬在前,身旁是失魂落魄的瑞博爾騎士,身後是一列列戰士。
“向您問好,遠道而來的客人。”瑞貝特侯爵率先向伊戈爾伯爵問好。
伊戈爾伯爵咧嘴一笑:“我曾見過一個人,叫做查爾斯,你不比他善良。豪爾斯家族已經效忠於我,放了他的家人和士兵。”
“您完全不必帶這麽多人來說這件事,只需一個口信就可以,站在我身旁的就是豪爾斯夫人,而她的三個兒子,一個在作戰中突圍,此刻站在你的身邊,另外兩個還堅持進行抵抗,你知道,年輕人總是急於證明自己,盡管完全沒有勝算。”瑞貝特侯爵笑著說道。隨即他又問:“你不打算下馬麽?伊戈爾伯爵?”
伊戈爾伯爵翻身下馬,上前走到瑞貝特侯爵面前“我們必須結盟,利害關系你自己清楚。”
“當然可以,多麽好的提議,我完全讚同,如果是在七天前,那麽一定會有一場盛大的晚宴,而不是很多生命消亡。”瑞貝特侯爵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在豪爾斯伯爵存在的情況下,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分割他的領土,讓他離開?”伊戈爾伯爵嘲笑著問道,然後不等瑞貝特侯爵回答,他壓低身子,深邃的眼神冷冷的說道:“艾特伯爵的領土,怎麽劃分?”
瑞貝特侯爵輕松一笑“如同豪爾斯家族一樣,靠北面的歸你,靠南面的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