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舞蛇命令另外的五十多名武當弟子挖掘地道進攻斧頭幫,這些武當弟子手拿鐵銬、鋤頭、掘撬不停地挖著。司馬舞蛇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如何施展自己的軍事計謀,地道進攻戰術是他最倚重的。
施放迷煙、乘坐風箏進攻都是佯攻戰術,對斧頭幫產生巨大的壓力。
斧頭幫仍然在張道詩的帶領下穩穩地守住四個門,因為張道詩在修建院落時在圍牆處建有碉樓,從碉樓可以居高臨下,用弓箭、床弩射死進攻的敵人。武當派施放迷煙的計謀失敗了,不過也殺死了一些斧頭幫的弟子。
武當派與斧頭幫對峙著,司馬舞蛇看著守碉樓院落的斧頭幫的幫眾,斧頭幫仍然沒有潰散的敗跡。張道詩只是個普通的江湖高手,還排不上龍、虎榜高手,他的戰鬥意志竟然也那麽強,這倒是讓司馬舞蛇很意外。
斧頭幫放置在碉樓上的床弩殺傷力好厲害,已經有五十多名武當弟子慘死在床弩之下。司馬舞蛇看著抬回來的一些屍體,他心中禁不住勃然大怒。
司馬舞蛇催促挖地道進攻的那組人馬,要加大挖掘力度。樸影庚是地道進攻組的頭領,他親自拿起銬進入地道,他赤膊上身開始挖掘起地道,很快武當弟子都鬥志大發,他們在拚命地挖掘著地道,他們已經挖掘出四百多米的地道。
司馬舞蛇一邊喝酒,一邊指揮著武當弟子與斧頭幫的幫眾進行弓箭對射。
斧頭幫的幫眾在張道詩帶領下,與武當派的攻碉樓弟子展開殊死戰鬥,武當派的弟子有十幾個人頂盾牌企圖靠近碉樓,很快碉樓的院牆上砸落一塊巨石,那塊巨石有三百多斤重,是用簡易拋石機從上面拋砸下來,巨石砸在進攻的人群中。隨著慘叫聲傳出,瞬間有有六個武當弟子被砸死,這些人腦漿迸裂,慘狀可怖。很快,武當派弟子進攻沒有那麽猛烈了,他們心裡害怕了。
司馬舞蛇知道要是停止進攻,挖掘地道的人就會被發現,於是大聲道:“徒兒們,不要停,繼續進攻,用火攻呀,讓弓箭綁著易燃物射進碉樓裡。我有賞銀發,攻下碉樓後女人就是你們的。這個村子可以讓你們劫掠一夜!”
司馬舞蛇的話,激發武當弟子的獸性,他們早已經不是道士,他們已經成了一群殺紅眼睛的匪徒,一幫貪婪、戰友欲望極強的亡命之徒。武當派弟子兩人一組,一人舉盾掩護,另一人用弓箭手與碉樓的人對射。這樣的遠射戰術,很快便把死亡率降低了。
斧頭幫幫主張道詩感受到了死亡的壓力,因為這是他第二次面臨這種恐怖的氛圍。張道詩隱約感覺到武當派隱藏著陰謀,天空中又飛來十只會飛的風箏,上面坐著的武當派弟子朝碉樓院牆的防守弟子射箭,有五、六個斧頭幫的弟子被當場射死。張道詩指揮幫眾,用床弩抬起來,對準空中的風箏射去,只見一隻風箏上坐著的人,被床弩發出的弓箭射死,從天空中掉落下來。
戰鬥仍在激烈地進行,雙方都感覺到漸漸變得力不從心了,因為這種戰鬥消耗精力和人力太厲害了。
張道詩看著死去的幫眾,他感覺有些對不起他們。張道詩知道如果斧頭幫投降的話,幫眾會遭到背信棄義的屠殺,那是一種更慘的事情,所以只能率幫眾血戰到底。
張道詩在冥思苦想著:為什麽武當派要大舉進攻斧頭幫?斧頭幫沒有什麽寶藏呀,斧頭幫裡銀子倒是有一些,但這些銀兩對武當這樣的大門派來說,簡直就是滄海一栗。
莫非是為王維的那幅山水畫而來,斧頭幫最珍貴也就是王曦之的畫了。 張道詩大聲喊道:“司馬掌門,你為何帶領武當進攻斧頭幫呀,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何苦要刀戈相向!”
司馬舞蛇道:“你是龍刀門的弟子就該死,龍刀門中出了魔教的人,所以你更該死,你被殺死後,妻子、女兒都會被賣倒妓院去!”說完,司馬舞蛇哈哈大笑起來,其他武當弟子也哄堂大笑起來。
張道詩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向武當派投降了,投降便會招來更難於承受屈辱,而且連命也保不住的,只有以死明志了。張道詩豁出去,他手持弓箭親自射殺靠近碉樓的武當弟子,他的臂力是其他幫眾的一倍多,弓箭射得更遠更準。一柱香的時間,便先後有四個武當弟子被射中腦門,橫屍地上,武當派進攻的弟子再次被震懾住了。
張道詩觀察了一下武當派進攻的人數分布,發覺碉樓西側是進攻力度最弱的,他感覺很怖正常,因西側方向靠近一片樹林,這一帶地質疏松,難道他們在進行挖掘地道進攻?
張道詩便帶人朝調樓西側那邊去觀察。
樸影庚帶人挖通了地道,地道直接通到斧頭幫的院子中心大廳,司馬舞蛇得到消息後大喜,立即帶人朝樸影庚那裡趕去。
斧頭幫的碉樓主要是針對外圍進攻的, 那些箭樓的射擊空都是向外的,所以碉樓反而無法進攻院子裡角落,這也是斧頭幫防禦最弱的地方。
司馬舞蛇、樸影庚帶領武當弟子很快通過地道殺出,只見武當弟子不僅武當比斧頭幫的高,而且周邊分舵的人馬正好趕到,反而補充戰損的人馬,這樣武當派徹底佔據了上風。
司馬舞蛇親自持劍斬殺斧頭幫的幫眾,像殺雞一樣輕松,司馬舞蛇一下子便殺掉十來個斧頭幫的人,斧頭幫的人頭顱被砍下來,還在地上眨著眼睛。
張道詩帶著十幾個心腹,穿著盔甲,從暗門殺出突圍。斧頭幫陷落了,很多人都戰死了,他們面臨強敵時的不屈,展現了男人的大丈夫氣節。
司馬舞蛇在斧頭幫的大廳中找到了那幅巨大山水畫,好氣派的山水畫,日出東方,山中有龍鳳呈祥,青松翠柏,果然是出自王曦之之手的名作。
司馬舞蛇把斧頭幫沒死的人押到院子的沙地上,然後命令武當弟子持劍刺殺斧頭幫被俘虜的人。斧頭幫投降的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就是掌管斧頭幫秘密喬三羊。因為他知道斧頭幫的錢藏在哪,幫眾的妻子老小住哪。這就是江湖,大幫吞吃小幫,然後戰有小幫的勢力范圍和資源,掠奪小幫的財產。
張道詩獨自一人逃脫,他身上受了箭傷,跟隨他一起衝殺突圍的人都死光了,被武當派的弟子射殺了,只有他逃出生天。
司馬舞蛇暗自慶幸,桓玄派了一百三十名弓箭手幫忙,否則這場戰鬥會改寫,失敗的會是武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