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葬一拐轉到王家宅院偏房,說實話,這種熱鬧場面屬實不適合自己,剛站定,背後被人拍了一下,緊接著傳來咯咯咯的笑聲。
賈葬內力往後掃了掃,沒有多余氣息,可咯咯咯如脆鈴的聲音還出現在耳邊。
一股冷風吹在他脖子上:“哪來的娃娃,內力這般怪異。”
賈葬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突然,他身影虛晃,反手朝後邊發出六七張驅鬼符,這符文是譽峰王師兄仿武當六丁六甲鬼符所畫,雖無鬼符之力,亦有驅鬼之法。
驅鬼符打到身後牆體上,燃起鬼火,泛著金光,可超度惡鬼。
“這符紙有些門道,有那武當小乾坤的意思,卻不得精髓,唬人的把式。”
“娃娃,你膽子有點小啊。”
這次聲音沒有那麽滲人,賈葬抬頭才發現,東南方向,坐在屋簷上的女子眼眸低垂,流露出一絲嫵媚,正晃動著小腿,打量賈葬。
“怎麽,你一個小娃娃見了本座還不拜見。想死麽?”
娃娃,賈葬退後兩步,又看看那一臉高冷的‘小姐姐’,這應該是江湖上哪位駐顏有術的前輩,可這駐顏術也太妖孽了。
“晚輩賈葬,見過前輩。”
賈葬整理整理衣衫,對著那女前輩子一輯到地,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把那女子逗樂。
“說吧,你是武當哪個道人門下,盲道人?”
呃,賈葬表情有些古怪,再次拱手:“前輩,在下……鉉劍宗弟子。”
那女子面色突然陰沉,聲音嘶啞:“四大宗,可你這一身氣機,武當罡氣無疑,你又打破練氣九段的浩檻,五花聚頂,應是武當一輩天驕,四大宗,為何是四宗弟子。”
賈葬也不敢多言語,看著那神神叨叨地小前輩,看她舉止,與武評榜上第六高手的描述極為相似。
“沒道理,沒道理。”小前輩嘟囔著,轉起沿著屋簷,走了。
賈葬一扶眉宇,如果她是峨眉派那位俗家弟子,那她不在峨眉山上待著,來這坪州作甚,難不成還有高手。
放下這一茬,賈葬想起正事。
昨天晚上射出的那枚暗針中了,只不過對方氣血不俗,壓製住毒素,逃匿而去。
那枚暗針被賈葬做了些改動,能與宗門令牌產生共振,還在距離王家宅院幾十步的時候,令牌震動,這個人在王家。
他還不清楚此人監視自己的動機是什麽,又是何人排他來的,坪州本就是龍潭虎穴,稍不留意就有可能埋骨他鄉,賈葬不得不謹慎,哪怕斬草除根。
調整氣機,俯身根據令牌指引,東轉西拐,消失不見。
“王世叔,小侄余盛前來賀喜。”
珠光寶氣的王老家主從魚鯨幫幫主寄過來的信中已得知老朋友的獨子到達坪州,自然要進地主之誼。
反倒是宋家姐弟,沒人去關注,隻把他們當成余少幫主的陪襯,更是有不少人抱有揩油的念頭。
“王家主,我常州宋氏落沒了不成!”
宋衝看不過,年輕人火氣大,宋衝本就是暴脾氣,見沒人招待,忘了姐姐的告誡,自報家門。
常州宋氏,人的名樹的影,宋衝這麽一叫嚷,頓時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本少,宋家公子——宋衝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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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陽鎮外,風塵仆仆的人趕來,高大的身影散發著狂野,手中那柄砍刀更是震懾人心,入了坪州,他的刀沒見血,但被刀鞘劈死的,不下百人。
當年袁販山可是一怒屠一城。
紅發漢子望著眼前的慶陽鎮,吐呐換氣,靠著遠超常人的體力、內力,七日內抵達慶陽鎮。
酒肆分店傳來的消息,賈小子就在鎮中,不知道三年有沒有進展。
“呸。”
一口混著黃沙的塗抹吐到腳邊,袁販山摸了摸佩刀,大踏步走進慶陽鎮。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喚美酒!哈哈哈!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