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向蘇羨魚,輕輕彎腰施了個萬福,腰肢輕搖間風情萬種。
“先輩,娘娘讓我在這等你,怕這一路上亂花漸欲迷人眼,先輩找不到通往皇城后宮的路。”
她一顰一笑間,仿佛能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野火。
僅僅只是說了一句話,做了幾個動作,就能讓人心火燎原。
功夫了得。
蘇羨魚一拳拍在胸口,一汪原本已經繞著體內金丹涓涓而流的泉水,一路倒淌回了心竅那裡。
澆滅了所有心頭火,驅散了一切不應有之欲。
通透了。
他身形如奔雷,一步跨到虹橋之上,然後一把掐住女子的喉嚨。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快如電閃,女子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就被扼住了潔白的喉嚨,一雙美目瞪得跟金魚似的。
她用力拍打蘇羨魚的胳膊,想要掙脫,但蘇羨魚已經渡了一道精純的乳白色靈力,進入她的體內。
讓她渾身無力,再掙扎都是徒勞。
“我問,你答。不然下一秒進入你身體的,就是一團精純的劍氣。”
“攪爛你的五髒府,碎了你這一身皮囊,看你還拿什麽來玩魅惑。”
蘇羨魚語氣清冷的說道,聲音莫得感情。
辣手摧花,也不過如此。
“第一個問題,你是誰?和妖後常曦是什麽關系?”蘇羨魚問道。
他等了半晌,沒有等來回答。
女子只是臉色脹紅,像燒透的晚霞,並不斷的拍打他的胳膊。
嘿,還是個硬骨頭。
“不說是吧?那太可惜了。”
蘇羨魚就要加重力道,捏碎她的喉嚨,但剛好看到了女子眼中的無奈、憤怒和哀求。
“草率了。”
蘇羨魚稍稍松了下手上的力道,讓女子能夠喘息。
原來女子被蘇羨魚的靈力,封了一身修為,讓她連傳音都做不到。
而喉嚨被掐著,更是說不出話。
就這樣蘇羨魚還讓她回答問題。
她心裡恨死這個男人了。
但這個男人的實力比預料中強大的多,她已然翻車,生死操控在他人之手,就由不得自己的性子。
要不然她非要把這個男人綁起來,虐上一百遍再一百遍,讓他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回稟先輩,奴婢叫玉藻前。許久之前,已經和娘娘締結契約,是娘娘的仆人。”
女子吐氣如蘭,幽幽然說道。
這個時候還茶裡茶氣的,狐媚早已深入骨髓,成了本能。
但好在蘇羨魚現在心如止水,靈台山坐老僧,心如磐石般堅定。
“玉藻前……”
原來是那頭從神洲跑到東瀛的九尾狐,憑借一身狐媚的本事,攪得東瀛天翻地覆,國運風雨飄搖。
差點以一己之力,覆滅了整個東瀛島。
“很好,就這樣回答。第二個問題,妖後常曦去哪了?她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煉化兩界通道的鑰匙?”蘇羨魚接著問道。
“娘娘在去煉化鑰匙的路上。瀛洲仙境被娘娘分封給了十二月神,所以和人間相連的通道鑰匙,共有十二把,乃是十二座仙山的山根,必須全部煉化才行。這裡只是其中一座仙山‘提壺山’,山根已經被娘娘煉化了。”
玉藻前對蘇羨魚的問題知無不言,十分乖巧。
搞得蘇羨魚都覺得,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這也太順利了,好歹你硬氣一點。
“第三個問題,十二座仙山是哪十二座,分別在哪裡?”
“在……”
玉藻前詳細的介紹了十二座仙山的名字和位置。
甚至當場扯下衣襟,手繪了一張地圖出來。
太配合了,讓蘇羨魚都感動了。
於是蘇羨魚松開了掐著她喉嚨的手,讓她呼吸能更順暢點。
“最後一個問題……你跟妖後常曦有仇?為什麽這麽容易,把所有的問題都和盤托出?”
蘇羨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問不痛快。
“容易嗎?”
玉藻前眼神幽怨的看向蘇羨魚。
奴家的脖子上,可還留著先輩的大手印呢。
“先輩,你會殺我嗎?”玉藻前問道。
蘇羨魚揉了揉眉心,這個問題問的好。
本來是要殺的,但現在人家這麽配合,如果再簡單的殺了,豈不是太狗。
不殺,但是也不能放。
於是蘇羨魚一通操作,將她封閉了五感,丟進了造化玉蝶空間之中。
等此間事了,再和哪吒、四大戰神他們,一起討論怎麽處理這頭九尾狐媚。
“既然都偷聽完了,那還不快出來?”
蘇羨魚對著虛空冷笑道。
“哈哈哈,原來蘇同學早就發現我們了。我就說嘛,蘇同學得帝君真傳,神通了得,怎麽可能發現不了我們。丟人現眼了不是。”
人中戰神尬笑著,搖晃著哈士奇之身,從虛空中現出身影。
緊接著是金毛、泰迪、波斯貓,還有一隻雀兒。
他們剛穿過通道,就發現蘇羨魚在一身正氣的,虐打一位妖女。
於是乾脆躲了起來,在暗處看熱鬧。
一個個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仙神,行事卻如此猥瑣。
蘇羨魚哂笑一聲,把手裡的地圖甩在身前的空中。
玉藻前手上功夫了得,這扯下衣襟當場所繪的地圖,繪得是十分精致,十二座仙山的位置一目了然。
而且還挺香的。
十二座仙山,“朝瑤”、“浮玉”、“長留”、“琢光”、“懷江”、“維龍”、“天虞”、“虔來”、“樂遊”、“提壺”、“摩挲”、“長樂”!
其中提壺山的山根,已經被妖後常曦煉化。
現在不知去了哪座山,又已經煉化了幾條山根。
不過好在從地圖上看,十二座仙山分布在不同的方位,彼此間距離也都很遠。
所以常曦斷然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就把所有的山根都煉化。
於是四大戰神、哪吒、蘇羨魚,六人將十二座仙山迅速分工,分六個方向,去煉化山根!
蘇羨魚分到了“琢光”、“長留”兩座仙山。
他先來到“琢光”仙山,迎接他的是一個頭生山羊角的古怪老人。
老人背對著他,手裡拄著一根山棗木孤拐,一身粗布麻衣隨風飄蕩。
“你來了?你不該來的。”
“我不殺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麻衣羊角老人一副高人做派,坐於“琢光”山頂,一頭灰發和山頂一輪明月交映生輝。
真尼瑪會裝。
最討厭這種謎語人。
蘇羨魚身形從原地消失,再出現就到了灰衣老人身前。
手中的金色銘文大劍,一劍朝灰衣老人抽去!
灰衣老人迅速轉身,手中孤拐畫太極陰陽魚,用了一套。
接、化、發!
然而一頓操作猛如虎,還是被蘇羨魚一劍抽翻在地,滾了三丈遠。
灰衣老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再也不能維持高人形象。
他臉脹成豬肝色,用手顫抖得指著蘇羨魚,怒罵道。
“年輕人不講武德!”
“你再過來,我打死你信不信?”
蘇羨魚冷笑一聲,輕點手腕,一條青色紋身遊動。
飄然落地後,化成一隻生著馬尾的山羊。
上古異獸,羬羊。
蘇羨魚指著羬羊,對灰衣山羊角老人說道。
“來,欺師滅祖的東西,你來打死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