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本想英雄救美,但誰知道卻遭受了無妄之災,被砍得模樣十分淒慘,只能狼狽逃竄。
那二十多個西裝男,自始至終都沒有把趙公子當成過威脅,只是看成了一個自不量力的蠢貨。
而有琴酒自始至終也沒有看趙公子一眼。
就連趙公子跳出來,義正言辭的要英雄救美的時候,有琴酒也沒有用正眼看他。
“小姐似乎對方才之人不喜。”
西裝男中領頭的那個,看著有琴酒,冷笑著說道。
有琴酒面無表情:“一個有錢的公子哥罷了,經常來我們酒吧裡消費,喜歡給別人買單。對於這樣的人,談不上不喜歡,也談不上討厭,永遠不會跟我有交集就是了。”
“原來如此,我道小姐如果真的對那人不喜,我就隨手把他殺了,也不費什麽事。”
殺人的話,從西裝男頭領的口中說出,就好像是說殺一條貓狗似的簡單。
隱身狀態的蘇羨魚,用慧眼看了一下這些黑衣西裝男的心湖,發現他們一個個的心中都被血色霧氣籠罩住,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人,顯然做慣了刀尖上舔血的營生。
“小姐,事不宜遲,你是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出手帶你走?兄弟們都是大老粗,如果讓我們出手帶小姐走的話,恐怕會弄疼小姐。小姐千金之軀,弄疼了就不好了。”
那黑衣人頭領說完,其余的黑衣西裝男也都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有琴酒粗了粗眉,很顯然是不喜歡這些人言語中的粗俗。
“你們可以來試試。”
有琴酒說著,已經暗自準備充分的她,腳下蓄力,一躍就是一百多米,想要從巷子裡逃出去。
但那些黑衣人明顯都不是吃素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在有琴酒剛剛躍起的那一刹那,就有一半的黑衣人,同時舉起了手裡的槍,然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
槍裡噴出的,不是子彈,而是麻醉針。
黑衣人的目的顯然不是殺死有琴酒,而是要將她控制住。
有琴酒人在空中,也不好閃躲,只能夠從腰上抽出一把軟劍,將自身的力量灌注其中,軟劍頓時變硬。
而後這把軟劍就和普通的長劍無異。
她甩動手裡的軟劍,將那些噴來的麻醉人打落。
但她的戰鬥經驗明顯不足,雖然動作很快,將麻醉針打落了十幾支,但依然還是有五針繞過了她的長劍的封鎖,扎進了她的身上。
這裡蘇羨魚注意到一個小細節。
有琴酒從腰間抽出來的那一把軟劍,比普通的長劍還要短上一些,但是在她腰間竟然纏了快三圈。
有一說一。
腰真細。
言歸正傳,有琴酒在被麻醉針打在身上後,隻覺渾身無力,雖不至於立即昏迷過去,但一身力氣已經是使不出來了。
她的身子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飄飄蕩蕩的從空中飄落。
之所以還能飄,是因為她還在竭力的施展出一點力氣,控制住了下墜的速度,以免承受不住自由落體的衝擊力,再把自己給摔個好歹。
“砰!”
這一聲是有琴酒重新落到了巷子裡。
那些黑衣西裝男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接住她,而是任由她落回地上,雖然有琴酒竭力運用體內的力量,減緩了一些下落的速度,但還是被摔得七葷八素,渾身上下一陣氣血翻湧。
隱形狀態下的蘇羨魚不由得“嘶……”了一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這有琴酒不久前明明還是一副小仙女的形象,現在還是一個小仙女,只不過是從天上掉下來,臉先著地的那種。
而那二十來個黑衣人,口口聲聲稱有琴酒為“小姐”,還說什麽“千金之體”,但他們竟然連接都不接一下。
試問有這樣對待千金之體的下人嗎?
有琴酒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雖然很明顯她並沒有失去意識,但卻不願意睜開。
也許是不願意面對現實吧,就剛剛發生的場面來說,無疑是一個大型的社會性死亡現場。
“嘿嘿,小姐,對付你的手段,上面早就仔仔細細的叮囑過了,你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現在你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別怪手下們對你不敬,實在是上面有吩咐,我們也都是奉命行事。來人,這就把小姐帶回去。”
那黑衣人的領頭大手一揮,立即就有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口巨大的麻袋。
這是要把有琴酒裝進麻袋裡扛走啊。
有琴酒雖然緊緊的閉著眼睛,但這些黑衣人在做什麽,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更加的羞怒,沒想到這些王八蛋竟然敢這麽對她,實在是讓她憤怒。
但是她現在麻藥的勁頭剛上來,感覺十分的上頭,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方才還能調動體內的一絲力量,現在更是連一絲絲的力量都調動不起來了。
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酒就是命苦。
那麻藥還不是普通的麻藥,如果是普通的麻藥的話,對她根本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這麻藥乃是黑衣人背後的勢力,特意調製出來的一種新型麻藥,對修士都能產生作用,所以有琴酒在短時間內,根本就不能將麻藥的勁給衝開。
有琴酒急怒攻心,看著那黑衣人拿著一口麻袋就朝自己走來,一時間根本就沒有應對之法。
她羞惱之下,竟然真的昏了過去。
當她昏過去後,此時那手拿麻袋的黑衣人,也走到了有琴酒的身前。
那黑衣人將麻袋的口撐開,旁邊另一個黑衣人快步走過來,將有琴酒從地上扶起來,就要將她塞進麻袋裡。
但就在這時,有琴酒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原本黑褐色的雙眸,此時已經變成一片碧綠,宛若海水一般。
她碧綠色的眼眸中露出冰冷之色,那個撐開麻袋的黑衣人率先發現了這點,心中登時宛若墜進冰窖之中。
黑衣人驚叫一聲,扔掉手裡的麻袋,就想要逃開。
他的動作很快,但是綠眸有琴酒的速度更快。
有琴酒的手化成一道殘影,宛若閃電一般,捏住了黑衣人的肩膀。
然後只聽“喀嚓”一聲,黑衣人的肩膀就被捏碎。
黑衣人痛苦的哀嚎著,抱著肩膀躺在了地上。
而後有琴酒更是以閃電般的速度,一腳踹在將她扶起來的那個黑衣人的肚子上。
那黑衣人頓時躬身如蝦,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想要叫,但是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有琴酒的眼眸又黑褐色轉成碧綠色之後,身上的氣息大變,就好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而且可以看出,她雖然暫時沒有下死手,但是下手卻很黑。
她一瞬間秒殺了兩個黑衣人,其他的黑衣人這才反應了過來,那黑衣人的領頭面露驚恐之色,但想到身上的命令,並沒有逃跑,而是硬著頭皮,喊大家一起上,抓住有琴酒。
於是剩下的二十名黑衣人,一個個將手裡的麻醉槍扔掉,從懷裡掏出了兵器。
他們的兵器不一而足,有的是劍,有的是刀,有的用的是匕首,還有用的是軟鞭。
蘇羨魚看了一眼,就發現這些兵器上都有靈氣波動,應該是最低級的修行者所用的兵器,超出了凡器的范疇。
二十名黑衣人幾乎每一個都低吼一聲,應該是給自己打氣,然後一個個如飛蛾撲火一般,朝著綠眸有琴酒撲了過去。
有琴酒的手中依然沒有兵器,她赤手空拳,身形如電,腳下一陣閃動,如幻影一般,幾乎同時出現在了每一個黑衣人的身前。
而後就見有琴酒不停的出拳,每一次出拳都是精準的打在一個黑衣人的肚子上。
幾乎只是呼吸之間,有琴酒就停了下來,回到最初的位置,負手而立。
她的眼中散發著冷芒,但是整個人的身上卻有一種雲淡風輕的味道,像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這些黑衣人放在眼中。
此時巷子裡還能站著的,除了有琴酒,就只剩下那個黑衣人的領頭。
黑衣人的領頭正向巷子外衝去,速度極快,身形如風,他是深刻的悟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但有琴酒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似是在對那黑衣人的頭領無聲的嘲諷。
想逃?
早去什麽地方了?
現在逼得綠眸有琴酒都出現了,想逃還能逃到哪去?
只見一道電光閃過,有琴酒以一種尋常人根本就看不清的速度,出現在了黑衣人頭領的身後,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拳砸在他的後心。
依然是沒有下殺手,但是黑衣人頭領頓時腳步踉蹌,往前跌了下去。
並且仰天噴出一口血霧,景象看起來當真慘了點。
輕輕松松的解決完所有的黑衣人,有琴酒站在原地拍了拍手,又冷笑了一聲,對這些黑衣人的自不量力進行了一番無聲的嘲諷,然後她哼著不知哪個地方的小曲,蹦蹦跳跳的朝遠處跑開了。
如果就看她此時的模樣,頗有少女的靈動,哼著的小曲又給她平添了幾分天真爛漫,很難想像她就是方才以一己之力,將二十多個黑衣人都打得苦不堪言的魔女。
蘇羨魚依然在隱身,但是他身形一閃,跟了上去。
隔著兩百米,他始終跟在有琴酒的身後,想要看有琴酒到底要去哪裡,然後想辦法先探探她的底。
就在方才,有琴酒的眼眸由黑褐色轉成碧綠色後,整個人的氣息大變,自身的實力也是瞬間飆升,強大了十倍不止。
按理說,這種情況最好的解釋,就是有琴酒的體內住著兩個靈魂,一個是正常狀態下的調酒師有琴酒,另一個則是碧綠色眼眸的有琴酒。
後者會在自身受到威脅,或者本體精神極度緊張、憤怒的情況下出現。
兩個不同的靈魂,共用同一個身體,這是最常見的情況,也是最好的解釋。
但是蘇羨魚敏銳的察覺到,在有琴酒從普通狀態切換到綠眸狀態的時候,有琴酒的靈魂氣息並沒有發生變化,變化的只是她自身的氣勢。
換句話說,雖然有琴酒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她實際上沒有變成另外一個靈魂,她始終還是有琴酒。
這就耐人尋味了。
蘇羨魚一瞬間心思電轉,覺得排除有琴酒體內有二魂共用一體的情況,那剩下就只有一個可能……
有琴酒她,人格分裂!
普通狀態下的有琴酒,和轉成綠眸的有琴酒,
多新鮮,難道修道之人還會人格分裂不成?
雖然答案匪夷所思,但答案卻是肯定的,就算是修士,也可能在某種狀態下,出現人格分裂的現象,誕生出另外的一種或多種人格。
蘇羨魚判斷,有琴酒就應該是這種狀況。
他跟著有琴酒,是因為有琴酒體內的妖氣數量實在是太驚人,超出了認知,一般的大妖或者妖王就算幾個加起來,也沒有這麽濃鬱的妖氣。
蘇羨魚必須搞明白有琴酒體內妖氣的來源,也要搞明白有琴酒到底是什麽人,又經歷過什麽事。
有琴酒在變成碧綠色眼眸之後,自身的氣息暴漲,實力大增,相應的速度自然也快了很多。
不過她現在的狀態卻比較玄乎,因為她的境界很難判斷。
以她的氣息和表現出的強悍實力來看,綠眸人格的有琴酒的實力,顯然已經超過了三品金丹境界,甚至也已經超過了四品神海境界。
但是她的體內卻並沒有金丹。
單單靠著人格轉換後,體內產生的磅礴妖力,才擁有的如此強悍的戰力。
而且綠眸有琴酒已然能飛,她在離開巷子後,身形就衝天而起,禦空飛了起來。
雖然飛的速度並不快,但蘇羨魚卻不敢判定這是不是她極限的速度。
蘇羨魚隱去身形,也飛了起來,但並沒有跟有琴酒飛到了同一個高度,而是在她的下方兩百多米的位置飛著。
有琴酒朝著烏市的城外飛去,一路向西。
蘇羨魚自然是一路跟隨。
但在飛離了烏市,飛到城外八百裡的無人區的時候,有琴酒卻突然毫無征兆的說了一句。
“道友,下方的風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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