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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歧路》第40章 0惡藏於死獄,0罪難逃修羅(大章)
  葛超被驚訝得半晌說不出話,他慌忙打量四周,察覺到無人之後,才將那硬邦邦的東西藏在懷中,緊接著又偷偷翻開了那手書。他看後將手書合上,低下頭沉思良久,才站起身來,提起圓融霸王斧,帶著一袋袋行李,走出了裡屋。

  “常老,有些事先行一步,這半個月怕是都不在這裡。”葛超衝著正在庭院前走來走去的常汾招呼道。

  “嗯,這是要去哪裡?”常汾聽到後也快步走上前來。

  “朝廷急招,趙君就拜托你了。”葛超在他耳邊悄聲道,說完還看了看趙銘崖所在的內殿。

  “你放心,有我在,城主不會有半點差池。”常汾信誓旦旦道。

  “那我就放心了,等回來後一定請常老好好喝上幾杯。”葛超爽朗地笑了起來。

  “客氣了,那你快去吧。”常汾拍了拍他的肩膀,悠然道。

  看著葛超離去的身影,常汾歎了口氣,繼續轉悠著打掃城主府。

  源安城的城西,幾縷殘陽照在那裡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漆黑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像是一座人間煉獄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充滿著壓抑,那裡就是任何人都不想進去的修羅獄。

  此時,一個身著紫色緊身便服的女子行走在修羅獄前那黑暗陰沉的街道上,一隻老鼠從她身旁若無其事地走過,倒是把那女子嚇了一跳。這女子,便是剛從城主府走出的巫語,她來到修羅獄,不知心裡在盤算什麽。

  她看了看修羅獄那看守森嚴的正門,不由得心裡發怵,但她的的確確看到了正門前等候的巫家侍衛。她眉頭緊蹙,美麗動人的容顏顯現出了肉眼可見的慌張。她的身形如同靈動的小貓,在修羅獄的周圍跳來跳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更談不上有人發現她了。

  她周旋了片刻之後,在左側的方向停住了腳步,那是一個屍體堆積的垃圾場,發出了腥臭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她抬頭看了看上方,有一個井口大的通道,這是她發現的唯一可以不走正門就能進入修羅獄的方法。

  她的父親位高權重,她在源安城也是地位尊貴,若是她想從正門進入,守衛也不會攔住她,但她的父親一定會發覺,這樣的話她就無從得知她想要知道的那些事了。

  她身法靈活,輕功上乘,只是凌空輕點兩步,就來到了那通道處,那通道倒是沒有下方那種惡臭,可能是經常有人衝刷的緣故吧。她越看下方的垃圾場越覺得惡心,急忙轉過頭去,捂住胸口,忍住自己想吐的衝動,向前方摸索去。

  那通道越走越窄,好在巫語的身形較為瘦小,能更輕易地穿過這些複雜的窄小的洞口,真正令她為難的是越往裡走越黑暗,她看不到一絲光亮,隻得用雙手向前摸索著。突然她連忙後撤幾步,用雙手捂住心口,顯然是摸到了可怕的東西。

  她定了定心神,又向著那可怕的東西摸過去,只是一根斷臂罷了,她安下心來,繼續探索那黑漆漆的通道。終於,她在前面通道下方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亮,但此時卻是那麽耀眼,宛若希望的火光。她朝著那光亮走去,密集的鐵網下是一處密室,上面幾個火把亮著,依稀可以看見旁邊牢籠中幾個模糊的人影。

  這鐵網可難不倒她,她在便服中取出一把小匕首,細心地將鐵網劃開一個剛好夠她下去的圓圈缺口。突然“哐當”一聲巨響在她身後的通道傳來,令她十分慌張,而下方牢籠中的犯人也被這一聲吵醒,

抬起頭來向上面看了看。  巫語此時不知所措,隻得硬著頭皮從那缺口中跳下去,她輕盈的像一隻燕子,落在地上悄無聲息,但卻躲不過牢籠中犯人的眼睛,他們已經很久沒見到外人了。

  “喲,是個小閨女,是過來陪大爺們玩的嗎?”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惡徒傳來戲謔的笑聲。

  “別走啊,過來見識見識大爺的本事。”另一個面相醜陋的囚犯也惡語相向。

  巫語回頭看了看他們,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隨後轉身準備離去。後面的那群犯人見狀,將牢籠拍得咣咣響,更是有一口黃色的濃痰吐在她的手臂上。

  “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他們都十分惱怒,面孔猙獰,像是要把巫語生吞活剝。

  巫語沒有理會他們,只是撇了撇手,將那惡心的痰水甩在地上,頭也不回地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吵什麽呢,大晚上的,我看你們是飯吃多了,撐的睡不著了,再叫明天沒飯吃。”一個士兵滿臉怒氣地走過來,用力地拍了拍牢籠。

  “都有人爬進來了,修羅獄就這戒備程度?”有囚犯不屑地看了看那前來的士兵。

  “都給老子老實點兒,真給你能耐的,修羅獄什麽樣,輪不到你來評價,我只知道你要是再惹事,腦袋就不是你自己的了。”那士兵威脅道,說話時還故意將手裡的佩刀重重拍在一旁的鐵桌上。

  那些囚犯見狀不敢再亂來,只是抱怨著回到了各自的床上,當作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那士兵也沒有離去,在這裡呆了好久,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異常,才回去睡自己的大覺。

  看著士兵經過,一旁的角落中,巫語漸漸走了出來,她的眼睛微紅,眼角還帶有淚痕,她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來了這麽個鬼地方,但事到如今,已經是無路可退。若是能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那她也不算白受這些罪。

  帶著這樣的念頭,巫語又打起來精神,她借著火把微弱的光亮,仔細打量著周圍,分析自己的位置。修羅獄雖是她第一次進來,但她並不陌生,她在父親口中多次聽說,更是曾經親眼看過修羅獄的構造圖。她絞盡腦汁回想那幅圖所畫的一切,雖然只能勉強回憶起絲毫,卻比起沒有已經是好了太多。

  她憑著記憶中模糊的印象摸索著,竟誤打誤撞地來到了中心的區域。那是一面青銅牆壁,十分厚實,但透過牆壁可以依稀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她到處尋找,終於在一處角落找到了一個一尺來寬的縫隙。

  這條窄窄的縫隙哪怕是巫語這種嬌小的身材,想要過去也十分吃力。她整個人平躺在地上,靠雙手扶地的力量滑動身體通過,但到了一半卻卡住了,她那較為豐腴的胸部此時很不識趣地成為了她前進的阻礙。

  她想不到這一直令她引以為豪的胸部如今卻令她如此難堪,她用盡全力推著地面,憋足了一口氣,將肚皮狠狠往上頂,終於在她不懈的努力下,艱難地通過了那狹窄地縫隙。

  穿過那縫隙,仍舊是一個並不開闊的空間,她十分苦惱,心裡暗罵設計此地的人。下方卻又聲音傳來,她急忙縮在一旁,光露出個腦袋看過去。

  下方空間還算比較開闊,無論是地面還是四壁都是青銅鑄成,十分堅韌,但卻逃不過時間的侵蝕,如今已經是鏽跡斑斑,布滿了歲月的滄桑。中間有一個石台,上面一具屍體陳放其上,那屍體上遍布劍痕、劍孔,渾身上下沒有幾處完好的地方。

  巫語見了十分好奇,她眯著眼睛,仔細地看著下方。那屍體周圍站著兩人,一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檢查著那屍體,另外一人負手而立,神色嚴肅地看著這一切,那正是她的父親,巫為。

  “怎麽樣,是不是他做的?”巫為待到那人檢查完畢,開口詢問道。

  那檢查的人搖了搖頭,“不像,行刺的人應該是他所信任之人,或是六合境界以上的高手,不然難以做到如此。”

  巫為聽後神色凝重,略有所思地看著屍體。突然他身後的青銅門被從外面打開,顯然是有人想要進來。

  “不是說了別來打擾嗎?”巫為有些生氣。

  青銅門完全打開,進來的並不是修羅獄中人,反而是幾個巫家的殺手,巫力從幾人身後緩緩走入,他一眼便看到屍體旁邊的巫為,神色有些驚訝。

  “你來做什麽?”巫為沒好氣地說道。

  “修羅獄十分危險,我放心不下,叔父的安危可是大事,便擅自做主前來查看情況,還請叔父恕罪。”巫力眼睛一轉,突然衝著巫為跪下,解釋道。

  “算了,既然來了,就在旁邊等著吧。”巫為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巫語在上面看到了這一切,她十分驚訝,更想知道二人為何在這,又在這裡做些什麽。就在她納悶時,身後的縫隙竟有響聲傳來,一個人正在通過縫隙試圖進來。巫語嚇得連忙所在牆角,雙手持著匕首對向那人的身影。

  那人廢了半天力氣,終於將半個身子伸了進來,他抬起頭,露出的竟然說趙銘崖的面孔。

  “你怎麽會在這裡?”兩人眼神碰撞在一起,異口同聲道。

  “誰?”下面的巫為顯然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抬頭看向二人所在的方向,巫力也看向那邊。

  趙銘崖急忙捂住她的嘴,將她抱在一邊,同時從背包中拿出一隻老鼠,從出口那裡放了出去。

  “原來是隻老鼠,叔父最近怎麽了,是不是沒休息好啊。”巫力看到那隻老鼠後笑了笑,向著巫為慰問道。

  “看來是我多疑了。”巫為瞥了瞥趙銘崖二人所在的暗室,確實看不出什麽,隻得回過頭來繼續忙手頭的事情。

  趙銘崖與巫語所在的暗室本就十分狹小,容納一個人都十分吃力,而此時兩人在此,巫語隻得縮在趙銘崖的懷裡,兩人臉貼著臉,甚至半個身子都貼在一起。巫語看著他的眉目,心臟怦怦地跳個不停,本來白嫩的臉此時變得通紅。

  趙銘崖卻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想調整位置把頭伸出去一點看看外面的情況。他來回蠕動,像一條泥鰍。隨著他的蠕動,也蹭地巫語身體發熱,隻得皆盡全力保持自己的理智。

  “你別動了,我要受不了了。”柔弱的聲音從巫語那兩片薄唇中傳出。

  趙銘崖看了看她,急忙停住了活動,只是側耳認真聽著下方的聲音。

  “這便是前任城主,過幾天那使者便要來查了。”巫為指了指那屍體,衝著巫力說道。

  “那叔父為何來此,難道此人的死與叔父有關?”巫力聽後定了定,試探道。

  巫為搖了搖頭,“不是我,我也想知道是誰所為。”隨後他看了看巫力,“你知道嗎?”

  巫力看著他,渾身發抖,他抓了抓自己的大腿,冷靜下來回答道:“叔父過譽了,您都不知道我又怎會知道。”

  巫為繼續逼視著他,“那你為何要慌?”

  巫力冷汗直流,打趣道,“被叔父這種六合境的大高手盯著,任誰也會慌張吧。”

  巫為聽後沒有再看他,轉身看向那屍體,喃喃道:“或許這個使者能給我們解開這個謎題,我們走吧。”

  巫為轉身離去,巫力卻沒有離開,他在一個殺手耳邊低語幾句,便與其余人轉身離去。那殺手並沒有與眾人一同離開,反倒是潛伏在了那裡,拿出一個大布袋,對著屍體動手動腳,想要將其偷走。

  隨著巫為等人的遠去,那殺手動作也大手大腳了起來。他將前任城主屍首完全裝進那布袋,扛在肩頭正準備離開,突然一隻腳出現在他面前,重重踢在他的鼻梁上,他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可算出來了,剛才可真是擠死我了。”趙銘崖打倒那殺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

  巫語在他身後落地,“喂,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為什麽在這?你不是在閉關嗎?”

  “閉關?閉關完了唄。 ”趙銘崖懶洋洋地說道,他彎下身子撿起那殺手肩上扛著的布袋。

  “那你是否突破了?”巫語聽後有些意外,追問道。

  “沒,失敗了。”趙銘崖頭也沒回,只是徑自將布袋重新放在石台上,將其打開。

  巫語聽了他心不在焉的回答有些生氣,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杓上,“沒點正行。”她撇了撇嘴,將手臂交叉在胸前,沒再繼續追問。

  “這劍法,是個高手。”趙銘崖已經將布袋打開,仔細觀察屍體上的傷口。

  巫語也十分好奇,湊上來打量著這位前任城主。“對了,剛才我聽到父親那邊分析說可能是親近之人下的手。”巫語看了看,並未發現任何特別之處,隻好補充說道。

  “親近之人?”趙銘崖聽後心裡一驚,隨後將屍體重新裝回布袋。

  “走吧,這裡沒什麽好看的了。”趙銘崖扛起布袋,就要向外走去。

  “那他怎麽辦?”巫語指了指那還躺在地上的殺手。

  “哦對,他我自有辦法。”說罷又在另一邊將殺手扛起。

  太陽逐漸升了起來,哪怕是修羅獄這種常年陰森之地也得到了一縷陽光。陰安河旁,陽光照在了那被打暈的殺手的臉上,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感覺腦袋有點疼,整個人還是懵懵的,他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事,能看到的只有眼前那被燒得只剩灰燼的布袋。

  這下他才想起一些,巫力當時囑咐他銷毀前任城主屍體,看來他已經完成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將灰燼揚進陰安河中,轉身返回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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