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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歧路》第22章 揮劍成河,拔劍如電(大章)
  “除了那塔上的人,還有幾人沒被淘汰?”趙銘崖側過頭來問葛超,“額,沒在那上面的基本都是高手了,現在還有五十四人,除去塔上的三十六人,我們八人,那再外面的應該還有十人,其中就包括葉無痕的親傳弟子蘇九歌,他借葉無痕劍法自創九歌離恨劍,據說很是厲害,真想和他打上一場。”葛超的目光逐漸變得熾熱起來。

  “會有機會的,我們這就去找他。”趙銘崖笑道。他內心卻想著如何拉攏此人,“現在鄧世余的勢力遠超於我,可他的質量較低,葛超一人可當百人,加上我對陣圖的掌握,應該雙方勢力不分上下。那麽蘇九歌,就是我二人之爭的關鍵所在。”

  蘇九歌並不難找,在他的周圍有一高達數十丈的氣流障壁,呼嘯的劍氣不停地圍著他環繞,形成了一方劍的世界。趙銘崖遠遠看到便覺得心驚膽戰,他身後追隨之人更是大驚失色,“那是道場,他已修成劍場,看來這次武舉的榜首已經沒有懸念了。”眾人眼神黯淡,頓時沒了信心。

  趙銘崖回頭看了看他們,眉頭微皺,詢問葛超道:“什麽是劍場?”葛超神情激動,躍躍欲試,手中的大斧已不自覺地被他提了起來,聞言眉飛色舞地解釋道:“修行之人對道的領悟達到一定境界,便能做到掌控自己的道,將自己的道意外放鋪開,這就是場;更有能者,與大道合二為一,對道的理解出神入化,甚至將道意重疊布陣,一層層場以不同的形式順序交疊,便是域。天下修成場域的人寥寥無幾,看來他也成為了其中一人。”

  趙銘崖心中暗暗讚歎,葛超依舊滔滔不絕,“最有名的劍域,便是他師父葉無痕了,據說葉無痕出劍之時,九層劍場鋪開,形成九重天劍域,一劍就是一天,每劍之間如隔天壑。”趙銘崖聽他說著,不禁也心生憧憬,“那該是何等的風采。”

  他遙遙望向蘇九歌的劍場,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葛超,“那麽我們今天就去會會這劍場,看看是不是吹出來的。”說罷一揚衣袖,徑自朝向那劍氣縱橫之地走去。

  氣流障壁中蘇九歌盤膝而坐,一柄秀麗空靈的華美長劍橫放在他的雙膝之上,他雙眼緊閉,不理會外界之事。身著一襲白衣,衣袂翻飛,豐姿如玉,仿若天人。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

  他仿佛察覺到了什麽,眼睛驟然睜開,那是一雙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此時他的氣息釋放,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他冷漠的眼神看向趙銘崖一行人,眾人被他的目光所逼視,令人感覺好像有一把利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趙銘崖。”他淡淡說道,“正是在下,看來道兄對我有所了解啊。”趙銘崖滿臉堆笑道。

  “是啊,無恥小人,偷襲對你有恩德之人,卑鄙下流。”蘇九歌斜視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趙銘崖聽到後面色鐵青,結結巴巴道:“那……那是個意外,不對,是他陷害我的,那個人表面仁義,其實壞得很。”

  蘇九歌不予理會,而是緩緩地站起身來,將劍單手握於腰間,“廢話少說,速速前來受死。”說罷將右手搭在劍柄上,一腳在前一腳在後,身子微曲,作出劍姿勢。此時他周圍的劍氣風暴停息,諸多劍氣朝向他匯集而去。

  沒等趙銘崖回過神來,葛超大呼一聲,提起大斧就高高躍起劈殺過去。蘇九歌悍然出劍,那青花紋路的劍猶如閃電,

在葛超周圍連連閃動。那劍快到了極致,葛超連連揮動大斧抵擋,卻被蘇九歌屢屢找到空子,一時間已經是上百劍斬擊在他身上,劍在他的身上擦出零星的火花,卻沒有留下絲毫的傷痕。  蘇九歌旋轉著落地,單手撐在地面,另一隻手則抓著劍揚在身後,他眉毛揚了一揚,眼神凝重,“金剛玄甲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招數。”蘇九歌眼神死死地盯著葛超,仿佛要用眼神把他射穿。

  葛超哈哈大笑,“傳說中的九歌離恨劍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連我的皮都破不開。”他將大斧抗在肩頭,“我看你就是徒有其名,外強中乾。”身後的趙銘崖則不以為然,提醒道:“葛兄莫要大意,他還沒用盡全力。”

  蘇九歌微微一笑,“哦,是嗎?”隨後身旁劍氣呼嘯,劍意縱橫,那華麗的劍中釋放出銳利的氣息,向著四面八方延申開來,引得周圍的空氣都嗤嗤作響,劍場此時已經在二人周邊鋪開,劍場並不大,約莫方圓十丈,但覆蓋葛超一人則是綽綽有余。

  葛超雖說冷嘲熱諷,但其實內心中卻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可是蘇九歌啊,劍聖的親傳弟子,他不認為自己有很大的勝算,只能全力以赴。他大斧揮舞起來,絲毫沒有半點遲鈍,大斧的金氣鼎盛,被他催發到了極致,隱隱顯現除了一尊帝王的身影,保護著他不受劍場的影響。

  蘇九歌輕觸劍身,劍場隨之而動,像灑出的一張大網,被他收攏起來,劍場不斷向正中間的葛超聚集起來,形成了四面八方的劍氣風暴,破開風發出嗤嗤的響聲,下方人見到這恐怖的威能直達寒戰,若是他們在裡面肯定瞬間就會被撕成碎片。

  葛超則右腳重重踏出,身形巍峨如同山嶽,他將圓融霸王斧雙手持住,抗於雙肩之上,大喝一聲,分離揮舞大斧,掄圓一圈,斧刃伴隨金氣化作開天利刃,在他周圍一圈刮出,橫貫八方,無人可擋。縱使是蘇九歌劍場所化的劍氣風暴受到這一擊,也有分崩離析的架勢。大半劍氣被此金刃消磨,但還有少數剩余朝向他繼續絞殺。

  葛超則是不動如山,霸王意志加於身上,如同金身佛陀。劍氣絞殺在他身上之時,似乎是在進攻堅硬的岩石,撕裂在他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只見葛超雙手交叉,並於頭部之前,然後雙臂一震,胸口大開,一股強橫至極的霸道真氣四散而出,直接將剩余的劍氣風暴震散開來。雖然破開了蘇九歌的劍場,但他的身上也有著零零星星的傷痕。

  “有些本事,看來我要用全力了,現在才是九歌離恨劍,小心了。”蘇九歌神情微動,微笑了下,提醒道。葛超則將大斧橫於身前,警惕地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蘇九歌手中離恨劍旋動,劍意四起,產生意境,竟令人倍感悲傷。

  葛超眼前,仿佛出現了他的爹娘,他隻穿著一身便服,攜帶少量行禮,扛著大斧,背井離鄉,獨自一人踏過千山萬水,來到這裡。他娘親的哭聲一直回蕩在耳邊,這令他心軟了下來,手中緊握著斧柄的手也漸漸松開。

  “不好。”趙銘崖暗道,連忙衝葛超大喊:“恪守道心,不要被迷惑。”葛超在他的聲音中驚醒過來,竟已是淚流滿面。他急忙握緊大斧,去格擋蘇九歌的進攻。

  蘇九歌劍隨人動,出劍之時,劍光如同一輪新月冉冉升起,時隱時現。一道道閃光在葛超的身上劃過,蘇九歌悄然落在他的身後,輕盈的如同一隻小貓。隨後他將劍鋒調轉,劍氣聚集在他的劍鋒之上,劍氣在其後流動,形成一條緩緩流動的劍河,散發著肅殺之氣。

  一旁觀看的眾人,有使劍者,此時佩劍也是錚錚而鳴,不停地抖動著,仿佛要不受控制脫離出劍鞘。“萬劍歸宗,他的劍道,引諸劍共鳴,讓萬劍戰栗。”有人盯著那些抖動的劍驚恐地喊道。趙銘崖打量了打量他們,沒有多言,而是轉過頭去,繼續神色凝重地觀看著前方二人的戰場。

  蘇九歌右手發力,劍鋒直指葛超背後,劍河此時如疾馳的野獸,奔流而向葛超,萬千劍意直擊葛超的背部,劍氣與他背部交鋒,火星不斷濺射。隨著葛超轉過身來,蘇九歌也是身形閃現,再次到了他的身後,還是同樣的劍河奔流。葛超不斷調整位置,卻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一直被蘇九歌抓住機會進攻他的背部。

  “同一個部位,在成百上千次的重擊下,哪怕是銅牆鐵壁,也會分崩離析。”蘇九歌清冷的聲音傳來,劍氣不斷湧動絞殺葛超的背部,漸漸地他的背上也出現了一道道醒目的傷痕。

  這時蘇九歌將劍倒持,之前那悲涼的氣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豪邁奔放的道意,劍光也由清冷變得猩紅,新月此時被鮮血染紅。蘇九歌出現在葛超身後,雙腳重重一蹬,將劍持於前端,整個人凌空旋轉起來,離恨劍帶著赤紅的閃電向著葛超的後心鑽去。

  “住手!”趙銘崖看到此招後臉色大變,急忙勸阻,“勝負已分,他已經敗了,快停手。”蘇九歌則是充耳不聞,繼續朝著葛超攻去。葛超回過頭,看到這恐怖的一擊,不由得神色驚恐,冷汗直流,赤紅色的鑽頭觸碰到他身體的一刹那,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蘇九歌眼神冰冷,他雙手突然發力,一副要把葛超鑽個對穿的架勢,可這一下卻打了空,葛超所在之處空間一陣詭異的波動,他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丙組第六十五號,葛超淘汰,剩余五十三人。”冰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高高的三十六層寶塔之上,鄧世余孤零零地坐在欄杆上仰望著天空,聽到後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奇異的色彩,他看了看遠方,最終下定決心,轉身向塔外走去。

  玲瓏寶塔上的其他人則是議論紛紛,“葛超被淘汰了,是哪個大佬乾的?”,“依我看,肯定是劍聖弟子蘇九歌,看到之前那邊的劍氣了沒有,就是他們二人在交戰。”突然一人冷哼一聲,“我覺得是那個姓趙的小人又搞背後偷襲,才害得葛超出局,葛超也真是瞎了眼,追隨那麽一個混帳東西。”

  “是啊是啊,他對鄧公子都能下得去手,偷襲葛超也不奇怪了。”另一人在旁邊附和道,順便抬頭看了看正在離開寶塔的鄧世余。

  另一邊,趙銘崖則是松了口氣,一直捏緊的拳頭此時也是松了下來,他一直擔心葛超那個傻大個以命相搏,死也不觸動傳送大陣,如今看來還他多慮了,只是葛超就這麽被淘汰了,確實有些可惜。

  蘇九歌落在地上,銳氣不減,好像葛超的逃跑已經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接著盯住趙銘崖,以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他。趙銘崖見到他的模樣,淡然一笑,朝身後一人走去,他握住那人腰間的佩劍,輕聲道:“道兄借劍一用。”隨即拔出了那把並無出彩之處的長劍。劍的主人並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那裡,半天才回過神來點頭應允。

  趙銘崖提著劍向蘇九歌走去,邊走邊笑吟吟地說著,“我剛才觀察你的劍道,十分厲害,招式變化多端,套路更是繁多,但漏洞也很明顯。”蘇九歌聞言,輕蔑一笑,道:“還請賜教。”趙銘崖繼續緩緩說道:“你既然用劍,應當知道一劍破萬法,你的招數太多太雜,反而忘記了用劍最基本的道理。”

  蘇九歌慢慢蹲下,將指尖按在劍上,“是嗎,那還請道兄指教一二。”說罷一劍刺出,劍河奔流而來,趙銘崖後跳一步,將劍刺向前方,劍尖連點,將劍河中的道道劍氣悉數化去,那劍氣凝聚的河流被破後四散而開,吹在身後觀戰的眾人臉上,眾人隻覺得宛若春風拂面,很難想象這就是之前毀天滅地的劍道長河。

  趙銘崖手掌往前一推,長劍隨著他的手臂旋轉,卻並無銳利之氣,只是樸實無華,簡簡單單地一劍刺出。蘇九歌看到後十分困惑,劍招再次變化,新月化為滿月,劍光變得鵝黃,令人十分舒適,幻覺再次出現,眾人腦海中自己身居高位,有美麗賢惠的妻子,和聰明伶俐的孩子,自己的生活十分幸福充實。

  趙銘崖眼中那白裙女孩若隱若現,此時她身著朱紅色的嫁衣,手腕上戴著金鑲玉手鐲,秀發中別著一根金鑲珠寶半翅蝶簪,臉步被一紅布遮住,好生嫵媚。趙銘崖坐在他的對面,二人身處一室,正當趙銘崖將要掀起她的頭蓋之時,他的耳邊傳來了劍嘯之音。

  趙銘崖回過神來,只見鵝黃色的劍光已近在眼前,他急急忙忙舉劍擋住,雙腳立在原地,腰微微後彎,“當”的一聲,劍光與趙銘崖的劍接觸,趙銘崖手中的長劍一觸即潰,斷作兩截,劍尖向外飛出,不知道落在了什麽地方。

  觀戰的眾人看到趙銘崖的表現,不禁歎了口氣,連連搖頭,不忍再看。蘇九歌落地收住劍意,冷笑道:“這就是你的一劍破萬法?”趙銘崖深呼了口氣,定了定心神,“剛才走神了,不算,再來。”他邊說邊揮舞著手中的斷劍。

  蘇九歌看著他,展顏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的下一劍,你可能會死。”趙銘崖不予理會,而是將那只剩八寸來長的斷劍背在身後,雙眼閉上,靜靜站立在原地上,聆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蘇九歌看著他這越來越奇怪的行為舉止,頓時心生厭惡,怒喝道:“你在羞辱我嗎?你這隻耍雜技的猴子。”伴隨著怒喝一同出去的,還有他手中的離恨劍,此時劍光化為素青色,漫天的劍光紛紛落下,仿佛整片天都是劍的世界,隨著如雨的劍光落下, 更有一聲深沉的歎息從天上傳來。這聲歎息感覺經歷了萬古而來,好像在憤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很自己的無所作為,只能發出無奈的歎息。

  青色的劍光流動在一起,化為青色的劍河,鋒利無比,萬物可破。趙銘崖則是身上紫氣流動,他將劍向天一指,竟有一劍斬開天地的豪邁。他的身後紫霄碧落,眾人不由得向他看去,仿佛看到了一位臨世的君王,一舉一動都攜帶著無上的帝威。紫色劍氣凝為一團,補全了那柄斷劍,此劍一出,將周邊世界拉回鴻蒙未生,混沌未開之時,唯有橫亙天地的一柄紫色巨劍,一劍將混沌劈開,化作天地。

  蘇九歌神色大變,青色劍光瞬間便被紫色劍氣破開,化為零零星星的青色光點,灑落在秘境的大地上。蘇九歌拄劍半跪在地上,盯著趙銘崖,沉聲道:“好劍!”

  “好劍!”與此同時有一道高昂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只見一個身著雪白綢緞的身影緩緩朝二人走來,趙銘崖越看越眼熟,臉上的神情逐漸由淡定變為厭惡再變為憤恨。

  “這偽君子也過來湊熱鬧。”趙銘崖回過頭去啐了一口痰,心道。蘇九歌抬頭看向那邊,來者正是小聖賢鄧世余。鄧世余開口道:“兩位都是劍法高絕,當真是令鄧某大開眼界,不如移步寶塔上一坐,我們可互相交流一二。”

  蘇九歌和趙銘崖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滾!”鄧世余面色一黑,十分尷尬,“我也是好意嘛。”他低著頭悻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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