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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下我做主》第一百四十九章:斷腿的太子
很多人沒有失去過父母,所以不懂得珍惜。

 沈寧兩世為人,連失去都沒資格,連個音容樣貌的念想都沒有留下來,那份可憐藏在心中,又有何人知曉?

 見到雲織,沈寧仿佛看到了母親,眼睛泛紅,但嘴角裂開。

 他該高興,不能傷心。

 接下來,雲織詢問了沈寧這些年的生活,都是代替司馬晴詢問的,一旁的孟星辰和何玄武詳細講述,把沈寧的生活詳細告知。

 四人這一聊,足足聊了一個多時辰。

 聊的差不多時,雲織問道:“朱紅綿呢?不在皇都嗎?”

 沈寧回道:“紅綿姨回了陰陽道的老家,我師公竹萬山被營救出來,她回去探望。”

 “那當年被紅綿收養的丫頭呢?她還好嗎?”雲織問道。

 沈寧笑道:“你說的是青衣啊!當然好啊,從小和我青梅竹馬,長得又漂亮,又聰明。對了,青衣到底是誰的孩子?”

 雲織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

 關於青衣的身世,沈寧問過竹紅綿,當年沈家出事後,徐七傷等人劫法場救走了沈寧後逃出京都,和竹紅綿會合時,竹紅綿就抱著一個女嬰,便是青衣。

 當時竹紅綿只知道這個女嬰是司馬晴交給她的,說是故人之友的女兒,要她好生照顧,但也未明說身份。

 至於青衣為何取名姬月青衣,是當時包裹她的繈褓上繡著姬月的姓氏,當時的繈褓是青色布料,故而才得名。

 “等青衣回皇都,應該就能見到母親了。”沈寧回道。

 雲織點點頭,繼續道:“少爺,這家雲織閣是長公主的產業,沈家出事後,便掛在了奴婢名下,奴婢已經交代過了,如果少爺需要用錢,便可在這裡隨便支取。對了,雲織閣名下還有不少產業,奴婢已經命管事整理好了名冊,以後都聽少爺吩咐。”

 沈寧沒有拒絕,“好!你轉告母親,我會讓害過沈家的所有敵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雲織再次行禮,然後四人這才分開。

 話說雲織低調地返回后宮,回到了靜心宮。

 司馬晴正在念佛,聽說雲織回來了,連忙叫她前來,詢問:“見到了?”

 雲織點點頭,說道:“見到了,少爺他一表人才,俊朗灑脫。”

 “那個女嬰呢?也見過了嗎?”司馬晴連忙追問道。

 雲織一愣,回道:“那名女嬰名叫姬月青衣,倒是沒有見到,據少爺說,和竹紅綿返回陰陽道老宅去了。”

 司馬晴抿了抿嘴,皺眉念道:“姬月,姬月...”

 隨後,她回了神,又道:“把你和少爺聊的經過詳細告訴我。”

 “是!”

 雲織不敢遺漏,事無巨細,詳細告訴了司馬晴。

 司馬晴聽到王家被滅,是沈寧的設計,頓時喜上眉梢:“做得好!沈寧說的沒錯,要讓沈家的仇人們死無葬身之地!我也該去見見陛下了,只有我出了宮,才能更好的報仇,才能和我的孩子再也不分開。”

 “對了殿下,少爺還說,這幾日他會進宮面聖,少爺問能不能見殿下一面?”雲織回道。

 司馬晴搖了搖頭,道:“算了,不差這一時,我怕相見時太激動,會露餡,他的安全重要,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奴婢明白。”雲織應道。

 隨後,司馬晴返回佛堂,為沈家忠烈上香祈福。

 做完這一切,司馬晴離開了靜心宮,前往三清觀。

 司馬周很少上朝或者處理政務,有三省處理各自政事,有爭議的事情往上還有丞相董儒,他們處理完遞交內廷,司禮監掌印徐翀直批紅,一步一個環節,把國家大事處理的井井有條,除非碰到非常重要的大事,才得皇帝親自處理。

 只是現在還有大事嗎?顯然沒有了。

 宰相和三省六部製,完美的架空了皇帝的權利。再加上司馬周本就懶得處理政事,所以大晉衰敗不是沒有道理。

 此時三清觀內,司馬周正在身穿道袍打坐。

 這幾天服用趙青璿新煉製的丹藥,讓他渾身發熱,有一種通透感,精神也感覺迷迷糊糊,有種虛幻的感覺。

 就像...

 就像成了仙人。

 所以司馬周很興奮,莫非自己的長生路已經漸入佳境了?

 這便有了他打坐參悟的過程。

 只見徐翀直悄悄進了殿,停在司馬周一尺外,看到陛下閉目打坐,他猶豫了一下,沒敢打擾。

 直到司馬周又坐了近一刻鍾,腿麻的厲害,結束了打坐,徐翀直才上前,恭敬道:“陛下,益陽長公主在觀外等候,求見陛下。”

 “益陽主動見朕?何時來的?”司馬周又驚又喜,連忙問道。

 徐翀直回道:“兩刻鍾前到的!”

 “啪!”

 司馬周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徐翀直歲數也大了,直接摔倒在地,臉都撞紅了。

 “狗奴才,為何不早通知朕?”司馬周罵完,連忙起身出去。

 徐翀直跪在那裡不斷地磕頭,連聲求饒。

 四周的煉丹師和太監、宮女也嚇得跪拜不起。

 趙青璿看到這一幕,越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司馬周走出三清觀,看到了司馬晴。

 司馬晴行了禮,直接道:“陛下不願見我,那我返回靜心宮便是了。”

 看她生氣,司馬周連忙追了過去,笑道:“益陽,都是徐翀直那個狗奴才的錯,他看朕打坐,便沒有告知你來。”

 看到一國之君的司馬周放低態度,司馬晴便沒有繼續任性。

 司馬周和司馬晴是親兄妹,也是司馬周尚在世的唯一至親了。從司馬周對待長樂公主的態度便能看出來,司馬周雖然昏庸無道,心胸狹窄,但對待至親之人還是不錯的。

 而且當年司馬周能坐上皇位,離不開司馬晴和沈家的幫助,但他卻殺了沈家滿門,前不久連外甥都死了,所以司馬周也有一點點內疚。

 “阿妹,你終於願意見朕了,你原諒為兄了嗎?”司馬周感慨道。

 司馬晴搖搖頭,道:“除非你殺了當年設計陷害沈家的那些人,不然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胡鬧!”司馬周一瞪眼,喝道:“沈烈謀反乃是證據確鑿的事,朕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沈家反了司馬家的天下嗎?”

 司馬晴心中悲涼,不願意和他爭吵,而是說道:“陛下,我的夫君和孩子都死了,懇請你讓我出宮,我想守著沈家,度完余生。”

 說完,司馬晴跪拜不起。

 司馬周有些猶豫,沒有說話。

 看到他的態度,司馬晴怒道:“我的孩子已經死了,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你難道還不肯放我出宮,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嗎?過去了這麽久,只剩下我這一介女流,你還怕我反了你的天下嗎?你的膽子有老鼠大嗎?”

 “放肆!”司馬周怒喝一聲,隨即看著自己的妹妹哭的雙眼通紅,也心軟了。

 沈家都死絕了,最後的外甥也斃命,繼續囚禁她沒啥意義了。

 “好!我會命人打掃沈家舊邸,以後那裡就是你的長公主府。同時我還會派地虎衛保護你的安全!”司馬周答應了下來,不過謹慎的他派人監視了起來。

 司馬晴謝恩:“多謝陛下。還有一事,我想去見見太子。”

 司馬周猶豫了一下,最後也點了點頭。

 ......

 東宮本是儲君之所,象征著國家未來的希望,但大晉的東宮也一片荒蕪。

 當朝太子被陛下囚禁於此已經十幾年了,囚禁的原因眾多紛紛,什麽大逆不道、敗壞綱常、忤逆之罪等等。

 罪名無數,歸根結底,是太子的賢德,讓司馬周感到了恐懼,擔心皇位不保。

 當朝太子是一名賢德的儲君,被無數人視為大晉崛起的希望,包括司馬周的其他兒子,那些親王都對太子心悅誠服,以他馬首為瞻。當太子太優秀,讓皇帝怎麽辦?而且還是一個心胸狹窄的皇帝。

 剛剛說了,司馬周對至親之人還不錯,但這有個前提,那就是至親之人不能觸碰他的底線,很顯然,太子觸碰到了司馬周的底線。

 司馬晴走進東宮,看著曾經安靜祥和的宮殿變得如此破敗,她忍不住地連連歎息。

 宮門外是守備森嚴的禁軍,宮內只有寥寥幾名老太監照看。

 在老太監的引領下,司馬晴來到了後殿,見到了太子司馬蒼。

 只見他坐在輪椅上,下身蓋著一塊毯子。他正在看書,冷寂的宮殿絲毫沒有打擾到他。

 “蒼兒...”

 司馬晴喚了一聲,隨後眼淚潸然落下。

 司馬蒼連忙抬起頭,看到了司馬晴,激動的他竟然從輪椅上摔了下來,叫道:“姑姑,姑姑,你怎麽來了?”

 司馬晴連忙上前,扶起了他。

 看著他那失去知覺的雙腿,司馬晴恨恨道:“司馬周太狠了,竟然命人打斷了你的雙腿!他好狠的心啊!”

 司馬蒼安慰道:“姑姑,你別生氣了,事已至此,我也想開了。除了行動不太方便外,其他沒什麽。”

 “當年若不是你執意要為沈家翻案,同時對楊、蕭等家動手,惹怒了他,他又怎麽會如此對你?是姑姑害了你!”司馬晴歎道。

 司馬蒼卻搖了搖頭,道:“姑姑,不是你的錯。我當年年輕氣盛,竟然試圖逼宮讓父皇下旨為沈家平反,此乃大罪,父皇沒有殺我,只是把我囚禁,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我也想通了,不恨了。”

 “你都這樣了,他為何還不廢除你的太子之位?你也能解脫啊!”司馬晴怒道。

 司馬蒼笑了笑。

 自己一日是太子,便是陛下的擋箭牌,如果哪一天真的不需要了,再廢掉另立新太子也不遲。而他...斷腿的太子,基本上和皇位無緣了。

 “對了姑姑,你怎麽能來這裡?你去見父皇了?”司馬蒼問道。

 司馬晴點點頭,道:“我想通了,去見了他,並懇請他讓我離開皇宮,我準備回沈家舊邸,在那裡了此殘生,今日便趁機來見見你。”

 “離開也好。”司馬蒼歎了一聲,忍不住地在心中嗟歎,沈家滿門忠烈,真的沒有平反的機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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