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破壞了王家和齊王的陰謀,不僅報了仇,還讓沈寧獲得了不少分值,又能開始全新轉輪。
和李儒聊到深夜,沈寧才返回臥室,躺在床邊打開了系統,查看這一次轉輪有那麽寶貝:
“頂級金瘡藥!”
“蕭何!”
“碧水劍!”
“賈詡!”
“自行車!”
“薛仁貴!”
“青龍偃月刀!”
“隕鐵!”
...
沈寧有些眼饞蕭何和賈詡,誰會嫌謀士少啊,越多越好,這樣就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動腦子了。
尤其是賈詡,這個老陰毒最合沈寧胃口,讓他出謀劃策報仇,保證讓敵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開始轉輪!”
沈寧立即開啟了轉輪,目光聚焦在轉盤上,盯著那指針。
指針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終於,停在了一個區域:
“隕鐵!”
沈寧立即有些失望,便關掉系統睡起了大覺。
一連過去了三天,彭城的氣氛才逐漸恢復,街道上恢復了熱鬧。
這幾天沈寧一直在東南王府中忙碌,處理王家的余孽,同時對王家進行抄家。一個上品世家的財富之巨,單單搜到黃金白銀,就有百萬之巨,再加上地契,可想而知。而這些寶物,全部入了東南王府的金庫中。
不過王家人並未立即處決,司馬越不是司馬冏,他知道分寸,已經派人前往皇都,按照朝廷的規矩,必然要派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來複審,因為王家是皇帝的棋子,肯定是要驗明情況的。
證據確鑿之下,司馬越也不怕對方來查,王家完蛋已經成了定局,誰也救不了了。
這幾天,沈寧拜訪了事發當夜沒有出手幫助東南王府的家族,不僅賺了足夠的金銀,還讓他們欠了人情。
轉輪選中的隕鐵也到了沈寧手中,是張家送的。沈寧因為張遼的緣故,放了張家一馬,但人家也懂規矩,奉上了一大塊珍惜的隕鐵,乃是打造利器的好材料,沈寧當即讓人給自己打造飛刀。
局勢穩定了下來,自然也要論功尋賞。
這一次,司馬越沒有吝嗇,直接擢升沈寧為軍主,把司馬烈的四千兵馬給了他,張遼和李孝傑、陸遜也成為幢主,可謂是一榮俱榮。
沈寧才十七歲,便擔任軍主之職,領致果校尉,從七品官職,算是徐州境內最年輕的武將了。
他現在假扮的是李元驍的外甥,沈家也是中品世家,所以現階段,沈寧完全不用擔心定品的問題,只要有足夠的功勞,他就能繼續上升。
而接下來和李儒推測的一樣,司馬越並未讓沈寧去東莞郡前線,而是留在了護城大營中。
接下來的日子,沈寧開始操練他的兵馬,以前世現代化的練兵配合這一世實情,好好打磨這群士兵,丟掉以前司馬烈留下的惡習。不僅要鍛煉他的身體素質,還有精神建設,培養忠誠。
之前訓練的兩百人也融入士兵中,擔任伍長、什長,兌現了沈寧的諾言。
跟他混,絕對賞罰分明!
有了這些人作為基礎支撐,這支隊伍很快建立了軍心和一定的忠誠。
半個月後,朝廷派來的官員終於到了。
司馬海雲一早就把沈寧叫去了東南王府,說道:“沈寧,皇帝派來了一些官員調查王家謀反之事,你隨我去瞧瞧,過會看我眼色行事,我讓你打,你就放開了打。”
沈寧一愣,“世子,對方好歹是朝廷欽差,上去就揍,不太好吧。”
“沒事!必須立下下馬威,不然他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這是父王讓我做的,嘿嘿...”司馬海雲笑眯眯道。
沈寧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其實心中早就猜出來了。
就這樣,沈寧帶著張遼、陸遜,陪司馬海雲進了會客廳。
只見廳內兩側賓客位置,坐著五名官員。
司馬海雲徑直走了進去,坐在了主位,然後目光打量五人。
五人連忙起身拜見。
“下官大理寺少卿楊開泰,拜見世子殿下!”一名留著山羊胡須的中年男人拜道。
“下官刑部員外郎梁正和,拜見世子殿下!”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拜道。
“末將地虎衛校尉薛天河,拜見世子殿下!”一位青年武將拜道。
剩下兩人是隨行佐官。
司馬海雲點點頭後,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並伸手示意:“坐吧。”
面對這位東南王世子的傲慢,這些人並未表現怒氣,楊開泰是此次審查的負責人,他便問道:“敢問世子殿下,王爺可在府上?”
“在!”司馬海雲應道。
楊開泰又問:“我等奉陛下之命,前來調查王家謀反之事,能否面見王爺?”
“我父王身體有恙,不能被打擾。有事你問他,他是沈校尉,了解所有事情經過。”司馬海雲推出了沈寧。
沈寧上前拱手拜道:“末將沈寧,拜見三位大人!”
楊開泰臉色微沉,隨即爽朗一笑,“世子殿下,我等奉陛下之命,有重要的事需要當面稟告王爺,還請通傳。”
“沒錯!陛下安排的乃是機密要事,是隨便人能聽的嗎?”薛天河忍不住地冷哼一聲。
啪!
司馬海雲當即拍桌瞪眼,喝道:“隨便人?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嘲諷本世子,什麽狗屁地虎衛,聞所未聞!沈寧,讓他給我跪下!”
沈寧得令,二話沒說直接出手。
地虎衛直接對當今陛下負責,類似於錦衣衛,能直達聖聽,作為其中的校尉,薛天河有高傲的資本,來到這裡自然不願受氣。可惜他不是過江龍,來到了人家地盤還想張狂,你不受罪誰受罪啊!
面對沈寧的進攻,薛天河自詡武藝不弱,立即展開反擊,但是手下見真招,僅是武師境界的他,豈會是沈寧的對手,立即就被一招頂心肘撞在了心口上,然後老老實實跪了下來。
刑部的員外郎梁正和嚇得冒著冷汗,反觀大理寺少卿的楊開泰卻毫不在意,說道:“世子請息怒!既然王爺身體不適,那我們便不打擾。不知王家人和尉遲戰被關押在何處,下官可否帶人展開審查?”
楊開泰不傻,自然看出了這是下馬威,他能做到大理寺二把手之位,便說明了能力,果然能屈能伸。
司馬海雲也不能打笑臉人,便對沈寧道:“沈寧,招待三位大人的任務交給你了,好好招待,一定要盡到地主之誼,晚上胭脂閣安排起來。”
沈寧笑著點點頭,這套路好熟悉啊。
隨後,沈寧帶領楊開泰、梁正和前往監牢。
散發著惡臭的監牢中,每一個牢房中都塞滿了王家人。
走到深處的監牢,就見王北川和王霄兩人關在一起,享受著雙人間。
看到沈寧來到,蓬頭垢面的王北川奔到牢門前,嘶吼道:“沈寧,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沈寧懶得理他,便拱手對楊開泰道:“楊大人,這裡面關押的是王霄和其嫡子王北川,隔壁監牢是尉遲戰!其他參與行動的逆賊被關押在其他地方,大人若是需要見,末將可以把他們帶進來。”
說著,張遼將一本口供遞來,沈寧繼續道:“這些是有關人員的口供,雖然王霄和尉遲戰嘴硬不開口,但裡面的證詞足以證明兩人的罪行。大人如果需要一一提審,只會卑職一聲便可。”
楊開泰點點頭,身後的隨從接過了口供。
他沒有立即詢問王霄,而是打量著沈寧,笑道:“來時我便了解了經過,聽說世子能一挽狂瀾,都是沈校尉的原因,本官沒想到沈校尉如此年輕啊,真是少年英雄。剛剛薛校尉語氣衝了點,你多見諒,不過他脾氣不太好,你可要小心。”
沈寧聽出了楊開泰的提醒,回道:“末將明白。”
楊開泰這時才把目光放在了王霄身上。
只見他拱手示意,說道:“王大人,多年不見,沒想到在這裡場合碰面,可惜啊。”
王霄抬起頭,露出絕望的深情,他的目光呆滯,就像傻了一樣,此時目光聚焦在楊開泰身上,才反應過來,激動地跑到監牢前,大叫道:“楊大人,楊大人,救救本官,救救王家!本官必然沒齒難忘!”
楊開泰歎了一聲,曾經顯赫的一州州牧,上品世家大族的族長,竟然輪到這步田地。
“王大人若真有冤屈,下官一定會稟告陛下,還王大人及全家清白。現在還請王大人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否勾結尉遲戰,收買彭城守城校尉杜康,拉攏司馬烈、王遠洋兩位軍主,進攻東南王府?”楊開泰問道。
王霄當即癱坐在地上,嘴唇在發抖,根本說不出來話。
楊開泰連問幾遍,見他啥也不說,便把整個過程讓人如實記錄,然後來到隔壁牢房,見到了尉遲戰。
“尉遲戰,你可認罪?”楊開泰直截了當詢問。
相比較王霄等人的絕望,尉遲戰很平靜地認罪:“我認罪!”
“那你是受何人指使?”楊開泰又問。
尉遲戰笑道:“當然是我自己的意思,沒有任何人指使!王家有野心,我也有野心,何樂而不為呢,只是沒想到敗了,成王敗寇,我認了。”
“當真是你自己的行為,齊王爺沒有給你虎符,你怎麽領的兵?”梁正和連忙問道。
誰知尉遲戰猛然站起來, 怒道:“你是何人?話不要亂說,信不信我弄死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若敢汙蔑齊王爺,我絕對不饒你!”
楊開泰看了一眼梁正和,梁正和冷哼一聲,沒有追問。
其實誰都明白事實真相,但是司馬冏佔領青州,兵強馬壯,朝廷式微,就算把罪名往司馬冏身上賴,也沒任何用處,司馬冏為人狂暴,更是不講道理的主,甚至有可能直接反了。他還不如司馬越,會給朝廷一個薄面。
所以最後,最多牽連司馬冏一個用人不善的失職之罪,根本傷不了筋骨。
而司馬越也沒指望通過朝廷能對付司馬冏,能殺了尉遲戰,殺了他的五猛將之一和三千精銳,也算是消消氣了。而且徐州和青州的恩怨一直都在。
楊開泰命人記下尉遲戰的口供,然後讓他簽字畫押。
接下來,沈寧又帶來了其他犯人,被楊開泰等人一一提審,然後簽字畫押。事實便是如此,想翻案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