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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僵持了一段時間。
門口突然響起腳步聲。
唰。
房小妹急忙離開陳楚的懷中,面色羞紅地站在一旁,兩手的拇指緊張不安地摩擦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
李麗質走進來,看了看二人,突然驚訝道:“老公,你們竟然背著我在偷吃?”
嗯?
陳楚一驚。
連這都能看出來?
他頭冒冷汗,正想著怎麽解釋,卻見李麗質走到房小妹面前,問道:“房姐姐,你們在吃什麽好吃的,快給我也來點……”
呼!
陳楚大松一口氣。
原來這偷吃,真的只是字面意思啊!
房小妹臉紅紅的,擺擺手:“殿下,我們沒吃……不信你看,我手裡什麽都沒有。”
李麗質看了看,才點點頭:“正好,房姐姐,我拿來一些點心,咱們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今日不方便……”
房小妹落荒而逃。
離開前,她還看了陳楚一眼。
李麗質好奇地看著陳楚:“老公,方才房姐姐還一切如常,怎麽突然間跟變了個人一樣?”
陳楚聳聳肩膀:“誰知道呢,興許是來月事了吧!”
李麗質突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楚:“老公,你……你掀開房姐姐的裙子了?”
噗!
陳楚將剛咬了一口的點心,全部噴出來。
“我是那種人嗎?”他咳嗽幾聲,問道。
李麗質一臉好奇:“不掀開裙子,你怎麽知道?”
陳楚一臉無語:“我猜的……”
……
長安大大大大酒樓附近。
長孫衝等人,聚集在一起。
在他對面,有三個青年。
一個是高履行,高士廉的兒子,也是長孫衝的表舅。
一個是房遺愛,中書令房玄齡的兒子,被後人稱為綠帽子王。
一個是王敬直,司徒王珪最小的兒子。
四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氣。
房遺愛好奇地問道:“長孫兄,為何今日不去長安大大大大酒樓,卻來這破地方?”
長孫衝滿臉憤慨地說道:“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陛下竟然要將長公主下嫁給一個叫陳楚的白丁……”
王敬直點點頭:“我聽我爹說起過,此事,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但長孫兄與長公主的婚約已經解除了,你為何又會關注此事?”
砰。
長孫衝一拳砸在桌上:“我那只是一時衝動,沒想到我爹當真了,如今,我後悔了,突然冒出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陳楚,我這口氣忍不下……而那陳楚,竟然住在盧國公府,與程咬金關系密切,長安城中,誰人不知那長安大大大大酒樓是程咬金開的,就憑這點,我長孫衝以後就是餓死,也不會去長安大大大大酒樓喝一口酒!”
“原來如此!”
“長孫兄果然是嫉惡如仇,那陳楚名不見經傳,何德何能能迎娶長公主。”
幾人提到陳楚,都充滿了憤慨。
就在這時,長孫衝偶然間透過窗戶,看到街上走過一道人影。
他急忙起身,說道:“看,是程咬金的傻兒子程處弼,快把他抓起來,逼問陳楚的下落……”
幾人呼啦啦衝下樓,將程處弼包圍了起來。
長孫衝一把拽住程處弼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程處弼,告訴我,陳楚在哪兒?”
程處弼一愣,看清長孫衝等人的面目,搖搖頭說道:“你們找錯人了!”
“喲呵,還敢嘴硬,給我打!”
幾人衝上去,將程處弼摁在了地上。
……
黃昏時分。
陳楚送李麗質回宮。
他轉身,剛走到院子門口,猛地看見一張奇怪的臉朝自己笑,被嚇得一跳。
神經病啊!
他繞開那人往裡走。
那人突然喊道:“叔,我是處弼啊……”
嗯?
陳楚倒轉回來,仔細打量。
果然是程處弼!
只是,和陳楚認識的程處弼不一樣。
眼前的這家夥,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沾滿了灰塵和腳印。
一張臉,青一塊紫一塊的,一隻眼睛出現一個黑圈,跟獨眼熊貓一般。
嘴巴腫起一塊,都成歪嘴了。
陳楚大驚:“處弼,你這是……難道,你爹娘又對你混合雙打了?”
程處弼嘿嘿笑著,嘴巴有些漏風,搖搖頭:“叔,不不不,我娘外出了,我爹這幾日都去平康坊喝酒,沒空揍我,是長孫衝帶人打的……”
長孫衝?
陳楚一把抓住程處弼的袖子:“告訴我,怎麽回事?”
程處弼將在街上遭遇的情形簡單一說。
然後他驕傲地說道:“叔,我沒說你的下落,他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陳楚有些動容。
程處弼真是個好孩子啊!
是個有氣節的小子!
寧死不屈!
他拍拍程處弼的肩膀,說道:“放心,叔不會讓你白挨揍的,那四個家夥怎麽揍你的,你好好記下,改日,叔帶你,找他們加倍找補回來……”
程處弼神色大驚,急忙說道:“叔,萬萬不可……我這都是小傷,不礙事的……但是你千萬不要去找長孫衝啊,他是司空長孫無忌的長子,如今還成了宗正卿,朝廷三品官員,而那房遺愛,是中書令房玄齡的兒子,王敬直司徒王珪的兒子,高履行乃是吏部尚書高士廉的兒子……你現在只是個白身,惹了他們,就相當於捅了馬蜂窩啊!”
陳楚剛要開口,卻見程處默從旁邊走出來。
他憂心忡忡地說道:“陳楚兄弟,處弼說得對,你現在去找長孫衝,無異於是以卵擊石……長孫衝,房遺愛,高履行,王敬直,被人稱為長安四大紈絝,在長安城為所欲為,一般人,根本惹不起他們,連我爹,也多次告誡我們兄弟二人,切不可與長安四大紈絝為敵,我有一個好兄弟名叫尉遲寶琳,長孫衝想佔了他親戚的娘子,被他打了一頓,竟被關進了大理寺監牢,若非陰差陽錯,根本不能善了啊……”
陳楚吃驚地看著兄弟二人,問道:“長安四大紈絝?難道,處弼就這樣白白挨打了?”
程處默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等我爹回來,把此事告知他,讓他去陛下面前鬧一鬧,或許會有點用吧!”
啪。
陳楚一腳,將院門踹飛出去,他轉身,對程處弼說道:“處弼,別說此事是因我而起,就看在你叫我一聲叔的份上,我也不能讓人隨意欺負你,不就是長安四大紈絝嗎?別人惹不起,我陳楚來……”
叮!
“恭喜宿主,激活新任務!”
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