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下山之後,心中一直就在思考,到底如何忽悠老李來做精鹽生意。
老李這家夥野心勃勃。
他的目標是精鹽製造的方子。
但方子陳楚是不會賣的!
他要與老李做精鹽生意,先完成系統任務。
這實在太迫切了!
至於賺不賺錢,陳楚還沒想那麽多。
大不了完成任務後就撤退。
至於會不會把老李坑慘了?
坑慘了就坑慘了吧!
反正那老小子跟著我也賺了不少錢了。
剛想著,院門被人推開。
李二走了進來。
陳楚唰的一下起身,拎著一個凳子,放到李二面前:“喲,老李,稀客啊,快坐快坐,你看你是喝茶湯,還是喝我自己搞的清茶?”
李二一下愣住。
以往他到這個院子,陳楚都是不鹹不淡的,甚至有些冷漠。
他其實很喜歡陳楚自己弄的清茶,也只是隔三差五才能喝到一杯。
今日這是怎麽了?
怎麽這般熱情?
他有些受寵若驚,笑道:“那就清茶吧。”
“好咧……”
陳楚說了一聲,親自上手,拿出茶具,開始泡茶。
以往他都是指使李二或者程咬金自己泡的。
不多時間,茶泡好了。
陳楚將茶壺放在李二手邊,說道:“老李,今日隨便喝,管夠!”
“當真?”
陳楚點點頭。
李二又問道:“可不可以給我點茶葉?”
陳楚想了想,說道:“沒問題,待會給你帶一包回去。”
李二:“……”
他有些蒙了。
今天的陳楚,也太好說話了吧。
會不會是生病,腦子糊塗了?
於是他嘿嘿一笑,說道:“香皂製造秘方,能給我看看嘛,一眼,一眼就好。”
陳楚翻了個白眼。
李二明白了。
這小子並不是糊塗了,還很清醒,很理智。
只是,他為何轉變對朕的態度呢?
李二有些琢磨不透。
就在這時,陳楚上前,將院門關了,轉身,看向李二,問道:“老李,不知你上次對我說起的精鹽之事……”
李二激動地問道:“你想通了?要將精鹽方子賣給我?”
陳楚急忙擺擺手:“想得美,精鹽方子太過重要,風險太大,賣給你就等於害了你,你想啊,你一個商人,手中卻握著這種大殺器,萬一被別人知道,隨便找官府一告,你就完了……我這都是為你好。”
李二一臉嫌棄。
又來!
還是同樣的理由。
他不服氣道:“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楚說道:“先別急,等我說完,我思前想後,覺得,精鹽方子不能賣給你,但,咱們可以合夥,做精鹽生意啊,這次我吃點虧,四六分成,你四,我六,怎麽樣?”
為了忽悠老李,陳楚也是下了血本了。
李二卻突然瞪大眼睛。
他來的目的,本就是按照長孫皇后所說,來與陳楚商議,做精鹽生意,把精鹽生意掌控在內庫手中。
他本以為還要花費一番功夫來勸陳楚,沒想到陳楚竟然主動提出來了。
簡直是天助我也啊!
看著陳楚那高興的樣子。
李二頓時覺得,這小子突然間也沒那麽可惡了。
原因就在於,這是他與陳楚接觸以來,
陳楚做的第一件合他心意的事。 而且,佔四成股份,相比冰棍生意來說,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想了想,覺得可以趁機提點要求。
於是李二說道:“五五分成。”
陳楚過段擺手:“不行,我必須掌控整個精鹽生意,我必須是大股東,而且,我老婆也有一成的股份。”
“你老婆?”李二一臉詫異。
老婆是啥意思。
陳楚說道:“就是我娘子。”
李二聞言,目光一下變成一把鋒利的刀子,問道:“誰?”
陳楚說道:“我老婆乃是清風寨的大當家,李長樂。”
李二忍住暴揍陳楚的衝動。
什麽清風紙大當家。
什麽你老婆。
那是朕的女兒!
大唐帝國的長公主!
簡直豈有此理。
這廝禍害了他最疼愛的女兒,竟然還敢在此大言不慚。
唯一欣慰的就是,陳楚對麗質還算不錯。
這精鹽生意,竟然想著給她一成股份。
用不了多久,麗質應該就會成為歷代以來最富有的公主了吧。
李二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現在就不怕被朝廷察覺,不怕死了?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陳楚湊到李二耳邊,小聲說道:“老李,告訴你個秘密,我老婆後台很強大,就算出事,她也可以保住咱們。”
李二一臉錯愕。
讓朕的女兒來保朕?
這聽上去簡直就是瘋了。
陳楚以為李二不信,繼續忽悠道:“知道這清風寨距離長安城不遠,為何一直沒有官府來剿滅嗎?”
“知道我老婆一個人為何能頂上幾十個帳房先生嗎?”
“知道我長得這麽俊俏,卻放棄了全天下的佳麗, 牽起我老婆的手嗎?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
李二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問道:“為何?”
陳楚啪的一拍桌子:“因為,我老婆背景很強大,說句難聽的話,我娶了她,我至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當然,放到精鹽生意上來說,老李,我可以摸著任何人的胸告訴你,咱們隻管去幹,屆時,有我老婆出手,咱們都可平安無事,當然……你一個商人,可能接觸不了太上層的東西,但你只要知道,乾就完了。”
李二:“……”
他心中狂怒啊。
你禍害了麗質,豈止是少奮鬥二十年,有多少人奮鬥幾百年都不一定能娶到公主,更何況還是大唐的長公主。
而且陳楚的話深深傷害了他。
什麽叫接觸不了太上層的東西。
難道,大唐還有比朕更上層的嗎?
頓時,他朝陳楚投去鄙夷的眼神,氣哼哼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行得正坐得端,不想著好好努力,竟然靠一個女子,丟人!”
這是來自未來嶽父弄弄的鄙夷!
可惜陳楚還不知道。
陳楚不以為然:“我這人,早年間生了一場病,痊愈之後,落下病根,就是胃不好,大夫診斷後,說我胃不好,這輩子只能吃軟飯。”
李二:“……”
老天啊!
怎麽不一雷把這小子劈死算了!
太不要臉!
太無恥了啊!
這種人要不是有朕護著,扔到長安城,估計活不過三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