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遇到了四十多年的慘敗,我曾無數次幻想過,失敗後自己的心情是怎麽樣的,可沒想到,真遇到了,我的心情卻是……狂喜!”
“以前虛無縹緲的目標,終於讓我見到了一個實體,我終於知道,那背後,就是終點!”
“總有一天,我能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裡,一個難題一個難題的攻克就行,來吧許前輩,請出題,這次……是丹噬!”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那個‘終點’是誰,一時間都有點沉默,唯有一人,這會正斜著眼睛看著他呢。
和別人不一樣,上官初一當初是在場的,自然是親眼看到,張之維是如何把他打成狗的,憑良心而論,這貨能被稱為‘兩豪傑’,那是因為好多的老家夥,已經過了爭強鬥勇的年紀,這才讓那如虎和他,佔了這麽個便宜。
而年輕一輩兒的人裡,能和兩豪傑鬥上一鬥的人,也不少!
自己……算上一個,張之維打他用了兩招,上官初一心算了一下,這貨在自己的手上,走不過十招,要是發狠,一招他都接不住!
鎮神決一出,能頂的住的人有,但絕對不包括他丁嶋安!
戰鬥之前,當然是先拉開架子,不過丁嶋安的指決一掐,張靈玉就驚訝了,這貨的左手掐的指決,是道門指決靈官指,這貨……居然懂法術!
場面開始安靜下來,所有的唐門弟子,都把眼睛睜的大大的,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可是……數分鍾過去了,兩人誰都沒有動,一些人的眼睛那乾的,都眼淚了!
許久之後,許新終於動了,他一步一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到了丁嶋安的對面,然後一擊刺擊,然後就被丁嶋安的劈空掌,給打了個跟頭……
許新趕緊抬起頭喊道:“不要動!千萬不要動,我還沒撤掉!”
丁嶋安是一動不動了,他看著自己的遁光上,被蝕空的數十個小點,冷汗都出來了!
這就是丹噬……無色無味,卻能在無聲無息中腐蝕自己的遁光……
可是在境界不夠的人眼裡,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也沒有那麽的危險,他們……只看到許新……用次到不要不要的瞬間,然後被震了一個跟頭……
可是在境界足夠的人眼中,這一次對戰,其實是平手。
許新躲不開丁嶋安的攻擊,丁嶋安躲不開許新的丹噬……在許新的解說下,丁嶋安也算是清醒了,然後嘀嘀咕咕的,就準備走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丁嶋安,不如……我們兩個來試試?”
丁嶋安站住了,扭頭一看,眼神就是一縮,上官初一就這麽微笑著,站在那裡,不急不燥,不緊不慢,可是眯起來的眼睛裡,卻是殺氣十足!
這種氣勢,還有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炁……讓丁嶋安有一種特別熟悉的災難感,這種感覺……隻比自己面對張之維的時候,差了那麽一丟丟!
不用說,剛剛散去的遁光重新架起,指決也重新掐上,上官初一看著唐妙興道:“唐門長,貧道借你這寶地辦點小事兒,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唐妙興只是揮了揮手,表示無事,可是他卻提起興趣,這位輩份極高的小道士,實力到底如何,現在到是可以稱量稱量了!
看著丁嶋安,上官初一伸出食指,道:“我只出一擊,丁嶋安,能活下來,算你運氣,死了,貧道替你超渡!”
這句話說的很慢,一字一句,都說的很清楚,
第一個字的時候,他身上並沒有變化,可是當他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已經提到了最高! “鎮……”
神字還沒出來,丁嶋安就跑了,他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著洞外跑去,而上官初一卻一動不動,也不阻攔而是一臉平靜的接著開口:“神!”
“噗!!”
眾人只聽到一聲悶響,然後都把目光看向了某道士。
如果說之前的一戰,在場有三分之一的人能看懂的話,那麽這第二場,除了兩個當事人外,就只有一個人看明白了,不是別人,正是寶兒姐!
“好凶……上官真的好凶,我……打不過……”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可是距離她不遠的張楚嵐和張靈玉,卻聽的很清楚, 張靈玉到是沒啥感覺,可是張楚嵐卻是很驚訝:“寶兒姐,你……看明白了?”
“恩!”寶兒姐點了點頭道:“一股無形的炁,直接鎖定了那個傻X,他知道自己接不下這一擊,轉身就跑了,可是這股炁,卻是直接追了出去,雖然沒死……可也受了重傷……命到是硬滴很……”
說一擊就是一擊,雖然沒弄死讓上官初一有點意外,可他並沒有要去補刀的打算,而是看著唐妙興,在對方輕輕的搖頭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重新坐回到法壇那裡去了,而且……還戴上了那頂‘寶冠’。
終於沒有事了,唐妙興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各位唐門門人聽著……”他拍著許新的肩膀:“這就是你們昔日唐門的前輩,也是我卸去唐門門長之後,你們的新門長,唐新!”
這一下,不只是唐門門人,就連張楚嵐一方,全性一方的人,都在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大的歎號加問號。
不是許新嗎?怎麽就成了唐新了?
正當他準備好好的講一下唐新當年的事跡的時候,一股衝天的殺意從一邊冒起,老張頭兒的牙都快咬碎了:“唐妙興……你是不是瘋了!”
兩隻老鳥互啄,苦的是其他人所有的人。
“外門弟子聽令,讓所有外門的人,帶齊裝備來這裡平叛,張楚嵐,夏柳青,你們馬上走人,我不追究你們的事,識相的趕緊離開!”
“內門弟子聽令,無論發生了什麽,都不能對外門的同門動手,但是公司和全性的這些客人,要是敢踏出唐塚一步,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