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紀平生還想訓斥兩句綺羅的時候,赤正陽恰好插了進來,一臉恭維之色的祝賀道:“恭喜宗主巧得道器一件。”
“嗯。”
紀平生輕輕點頭,神情雖然平靜無波,但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期待的盯著赤正陽。
繼續,再多說兩句!
然而,赤正陽根本不懂紀平生的心思,一句輕描淡寫的祝賀後就直接閉上了嘴。
“就一句話啊。”
紀平生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失望之情。
他總算想明白了。
為什麽奪得活動第一,拿下了一件道器,他的心情卻並沒有太過激動,甚至感覺很平淡。
原來問題出在了這裡。
沒有歡呼,沒有吹捧,沒有奉承!
只有赤正陽的一句很平淡的祝賀。
這讓紀平生很是別扭,感覺就像是打遊戲上了王者,想要找朋友分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朋友。
有點難受。
“正陽,本宗主教你一句話,希望你謹記在心!”
紀平生雙手重重按在了赤正陽的肩膀上,直視著他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到紀平生如此鄭重,赤正陽微微一愣後也收緊了表情:“正陽必洗耳恭聽!”
紀平生深深的吐了口氣後,張開嘴吐出了一連串的詞。
“宗主威武霸氣舉世無雙蓋世無敵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他的語氣極快極其流暢,仿佛是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一般。
說完後,紀平生閃著發光的雙眼看著赤正陽,問道:“記住了嗎?”
赤正陽愣愣點頭:“記住了。”
“好,對著我重複一遍。”
紀平生微微後退兩步,雙手背後,一臉期待的說道。
赤正陽:“......”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頓時一臉黑線。
宗主是要我明著誇他啊!
以上的這幾個褒義詞,好像沒有一個能用來形容宗主吧?
詞是好詞,用來讚美他爹的話會很合適。
赤正陽呆呆的望著紀平生,抿了抿嘴唇後,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
他是真不想違背良心說話啊!
但在紀平生的目光逼迫下,赤正陽一咬牙還是說出了口。
“宗主威武霸氣舉世無雙蓋世無敵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迅速說完後,他仿佛是經歷了某種艱難考驗似的,額頭上留下了一絲汗水。
聽到想要的話後,紀平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透心涼心飛揚。
這種感覺才對嘛。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赤正陽的聲音有點小,如果是成千上萬人一起高喊的話,他可能會更爽。
就是不知道以後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隨後。
紀平生一轉頭,看向了旁邊偷笑的綺羅。
已經有前車之鑒了,綺羅在紀平生開口前就已經移開了視線,死活不與紀平生對視。
剛才的那幾個詞她也聽到了,感覺用來形容在亂魔海域的師尊還不錯。
但小宗主的話......
綺羅心中呵呵兩聲。
“嘖。”
紀平生有些無聊的咂了咂嘴,他現在知道宗門裡少了一個什麽樣的弟子了。
少了一個舔狗!
少了一個可以天天圍著他轉的馬屁精!
上哪去收這麽一個符合心意的弟子呢?
紀平生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正往這邊走來的呂和金,
心中暗暗惋惜。 太可惜了,他如果不是回春宗宗主的話,一定不擇手段的給拐到上清宗來。
結束了。
葉州牧在將排名前三者記錄下來後,就揮手將所有人驅散了。
“除了前三者的宗門,其他宗門可以原路返回,也可以在千北城遊玩,葉某人還有公務在身,先撤退了。”
葉星火留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還要回去熬夜寫報告......
在人群逐漸散去時,呂和金朝著紀平生的方向走了過來。
“紀兄,我知道那個死胖子叫什麽了!”
呂和金上前幾步拉住紀平生的胳膊,語氣略帶興奮的說道。
就這麽一個拉胳膊的動作,讓一臉綺羅眼睛都直了,怒瞪著呂和金。
你竟然還追到了小靈界外?
真就要跨界綠我唄?
沒人知道綺羅的內心想法,他們兩個正在合謀報仇呢。
紀平生問道:“叫什麽,哪個宗門的?”
呂和金先是警惕的看了兩眼周邊後,湊到紀平生的跟前小聲說道:“他叫夏車旦,是北州虎徹宗的。”
“夏車旦,虎徹宗?”
紀平生嘴裡重複了兩遍,這名字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
不過他也沒多在意,繼續追問道:“還有其他情報嗎,比如宗門駐地在哪。”
呂和金搖了搖頭:“沒有了,不過也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尋找,反正都要去皇城,等碰到了的時候再堵他吧。”
紀平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倒不是有什麽血海深仇,只不過是被耍了有點憋屈而已。
他是沒什麽損失,但呂和金可就恨死那個胖子了。
當時要是搜了他的身,這件道器就是他們回春宗的了,如同重山一般的債務問題就可以減少近半了。
可現在卻白白便宜了紀平生,讓他感覺很難受。
那個胖子也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的想法,要不然肯定會瞠目結舌。
我虧得少還是我的錯了?
這特麽的是哪裡來的歪理啊!
問了兩句不太重要的情報後,紀平生將身後的兩個弟子亮了出來,介紹了一下雙方。
“和金兄,這是我們上清宗的二弟子和四弟子。”
紀平生先是對著呂和金說道。
隨後轉頭看向了左右邊上的綺羅和赤正陽,板著臉露出了宗主威嚴道:“這位是回春宗宗主呂宗主,過來行禮。”
又是行禮......
綺羅和赤正陽心中一陣膩歪。
尤其是綺羅,甚至都有種想吐的感覺。
“見過呂宗主。”
綺羅毫不掩飾強烈的敵意,幾乎是咬著銀牙說出的這句話。
掩飾?
誰會對小三忍氣吞聲啊!
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讓呂和金一頭霧水,茫然問道:“這位姑娘,我們有仇嗎?”
綺羅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沒有,小女子哪敢得罪‘伯父’啊!”
這伯父兩個字,咬的十分重。
看來呂和金之前的叫的那一聲伯母,給了她深深的重擊。
“伯父......”
呂和金一臉無語,這是什麽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