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不是很驚訝?”老衛拍了拍手,再次舀了一瓢冷水咕隆直灌。
“是!我實在想不通,您這麽厲害的高手,怎麽會在火雲樓當一個普通的管事。”石棱不禁說出心中疑問。
老衛將瓢放到一邊,歎道:“沒辦法,這裡的客房實在住不起,又不能離開此島,便來接了這活,你小子莫不是怕了外面各種危險才進來做個挑水工?”
“是,實在慚愧,我這點實力,在島上的確算不得什麽,不過前輩你這麽厲害,就算不住在火雲樓應該也很安全吧?”
“哈哈,你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實力越高,對手也就越強,火龍島上有個組織專門收攬各方人士進入其中,若有不從,便遭殺劫,只有火雲樓等少數幾個地方的人他們不敢動。”
“火雲樓這麽厲害?”
“十二樓聽說過吧?”
“聽說過。”
“火雲樓的樓主以前便是十二樓的一位樓主,只不過後來殺了不該殺的人,便主動退出十二樓,來到這火龍島寄居。”
“如此說來,那個專門收攬各方人士的組織裡應該沒有人能打得過火雲樓的樓主。”
“不好說,或許只是不想得罪十二樓。”
“那管事你以前是什麽人啊?”
“嘿!想知道老衛的故事,你還嫩得很!若你能修煉到三流高手時再說吧!”老衛說完拍了拍石棱肩膀。
第二天辰時很快到來,這一個晚上倒是隻給四個人挑了水。
不過其中卻有三個女的,用老衛的話說就是“男人又有幾個會深更半夜裡洗澡,便是一身汗也能倒頭睡”。
好在另外兩個女的還算正常,沒有任何刁難他的地方。
倒是有一個向他偷偷拋了兩個媚眼,但他想到小瞿的警告,以一副噤若寒蟬地姿勢逃離了,只聽得身後噗嗤的笑聲。
緣來客棧的一個秘密大堂裡,白青鷺帶著一副面罩,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衣,面若寒霜地看著沙大力和鮑哥。
“你們兩個竟然連一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要你們有何用!”白青鷺冷聲道。
“右密使大人饒命!這次是我們兄弟兩大意被那小子奪了冰刃,若是密使大人肯再給我們兄弟一次機會,必定會將那小子滅殺!”鮑哥叩頭道。
“哦?我有讓你殺他嗎?”白青鷺聲音一沉。
“密使大人饒命!小人剛剛說錯了!小人的意思是,把他打成重傷殘廢,好讓他從此痛苦一輩子!”鮑哥神情一凜,立即改口道。
“哦?這樣啊,那你起來吧!”白青鷺淡然道。
“密使大人!我願同鮑兄一起完成此事!”沙大力趕緊表態道。
“很好!你也起來吧!”
沙大力趕緊用手撐地,站了起來。
白青鷺雙眼悠地寒光浮動,閃至兩人身前,手掌在兩人身上胸前各拍了一下。
隨著啪啪兩聲震響,兩人各自慘叫一聲,被擊飛落地。
兩人不敢相信地看著白青鷺,但身體上的恐怖劇痛瞬間吞噬了他們所有的生機,眼睛不由駭然地放大。
“師侄對堂裡兄弟下如此狠手,也不怕你師父怪罪!”冷霖霖半挺著腰肢款款走進房間。
“就這兩人還夠不著師父過問,除非師叔親自在她老人家面前搬弄是非。”白青鷺摘下面罩微微一笑道。
“師侄多慮了,我還沒無聊到那種程度。”
“不知師叔來此有何事?”
“也沒什麽大事,
就是聽說那小子進了火雲樓,做了一名挑水工,所以特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挑水工!他竟然去做這麽下作的事!”
“名聲雖然不是很好,但總的來說也是一份正當事業,再加上火雲樓又比較安全,他會這麽選擇也很正常。”
“哼!我的男人怎麽可以去給別人挑水!更何況還有可能是給別的女人挑水!”白青鷺說話的同時雙手直捏得吱吱響。
“但除非你太師父或太師伯願意出手,否則可沒人是那火雲姬花弄影的對手!”冷霖霖提醒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他好好地挑水!”白青鷺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情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冷霖霖緩緩轉身微微一笑,那笑容裡綻放著讓人捉摸不定的笑意。
這時,一名黑衣蒙面女子走了進來,向冷霖霖拱手道:“尊使,鐵龍山莊三莊主有請。”
聲音十分冰冷,空氣裡仿佛泛起一層寒霜。
“哦?鐵人心?哼,傳言他兒子鐵如意才死,但其人卻躲在水寇裡想要見我!看來鐵如意很有可能沒死!”冷霖霖冷笑著。
“這也說明他們並不清楚我們的真正身份,否則這樣的消息,他們不可能讓我們知道。”蒙面女子道。
“他人在哪?”
“三裡外的一艘大船上,偽裝成了綺山島水寇首領夔風。”
“怎麽,連綺山島也附驥鐵龍山莊了!”
“鐵龍山莊窺視雨龍湖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墨倉江航道雖然更為重要,但墨倉江裡的勢力實在太多,鐵龍山莊還遠遠不夠格搶佔太多生意!想要繼續擴張,雨龍湖就是最近最好的地方。”
“難不成他們還有信心與青鱗衛一決雌雄?”
“這恐怕還沒有那麽誇張,應該是想先佔據一塊地盤再說。”
“天真!只要他們敢明著搶生意,六蛟幫就絕無可能讓他們繼續存在於這片湖中。”
“不過屬下還有另一重擔心,這鐵人心會不會只是一隻餌!”
“那又如何!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嗎!那未免太小看我冷霖霖了!”
“那尊使準備如何安排此事?”
“明天午時,我會乘黑龍號過去,讓他到我船上來見面。”
“屬下知道了。”
“等等!棄花,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冷霖霖叫住走了幾步的黑衣蒙面女子。
“為尊使辦事是棄花的榮幸。”
“去把茶香叫進來。”
“是!”棄花淡然離開了。
不多時,大門處進來一個蒙面女子,身形比棄花略高,氣息更為誘人,聲音甜美道:“右尊使。”
冷霖霖眉頭微蹙道:“你應該已經知道關於石棱那小子的事了吧?”
“是的,石棱原本只是六蛟幫一個偏僻附島青竹島的一名雜役,實力低下,並無內力,卻在短短幾天內力有成,竟似乎不在鮑、沙二人之下。據鮑、沙二人生前說,石棱的雙手十分熾熱,猶如剛出鍋的烙餅,可見應是練了一種性子十分爆裂的內功。”茶香道。
“性子十分爆裂的內功?那豈非與師父的寒冰心經完全相反?”
“有沒有達到那種程度還不好說, 不過這種內功無疑比較凶險,一個不好就會自傷身體。”
冷霖霖微微一笑道:
“師父這些年一直在找一種能夠破除寒冰心經帶來的身體僵硬的內功,這小子的內功無疑是有希望的。
所以,你好好計劃一下,爭取在五天內將那小子秘密抓起來,放進我的密室裡。
正好師父這些天便要出關,我好將此人獻給她。”
“是,尊使!”
“盡量不要因此事招惹到我那師姐的好徒弟以及火雲樓的強者!”
“屬下明白。”
“去吧!”
“屬下還有一件事要稟報。”
“說吧。”
“石棱那小子剛上島不久,便與白密使一起去過海來賭坊,而且還連贏十二局!”
“嗯?誰連贏十二局?總不可能是我那師侄?”
“是石棱!”
“他?你不是說他以前只是雜役嗎?怎麽,還是某個隱世賭神的徒弟?”
“關於他在青竹島的消息還沒有傳來,但從海來賭坊來的消息看,他倒不像會賭的樣子,或許純粹是運氣使然。”
“哼!運氣使然?你信嗎?”
“屬下原本也是不信的。”
“運氣這種東西能擋得住你手中的刀嗎?”
“屬下不知。”
“去吧,盡快把那小子抓到我的密室,耽誤了我的事,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運氣躲過我的手掌心了。”
“是,尊使,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