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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很閑》第一百二十四章 殺心已動
秦家兄弟帶回來的報紙乍一看和宗秀所印製的《長安周刊》一模一樣,只是上面連載的《三國演義》內容不同。

 顏傾城又看了看最新一期的《三國演義》標題,歎了口氣:“你打算怎麽做?”

 宗秀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膽敢如此害我,若不殺他,這口惡氣著實難消!”

 “殺?可這上面的話沒什麽不對。”

 顏傾城幽幽的歎息一聲。

 她幼年時曾親身經歷過那段混亂的時代,更親眼見證過隋末亂世、逐鹿英豪的恩怨糾葛。

 仿造的《長安周刊》上,在《三國演義》的連載板塊下方,有一段被刻意放大的標題——“寧做桃園三結義,莫學瓦崗一爐香”。

 短短的一句話,像鋒刃的尖刀,割破了某些人最後的遮羞布。

 誠然,宗秀也認可這句話,可這句話出現的不是時候!

 若這句話放在千百年後,哪怕幾十年後,對能寫出這句話的人,宗秀不光不會恨,反而還會極力結交。

 因為他讀懂了《三國》,看到了兄弟情!

 可現在隋末亂世剛過,那些事件的親身經歷者還有很多尚且在世,位極人臣;更有一位位居九五,為這天下共主,九州至尊!

 敢嚼他的舌頭,與自尋死路有什麽區別?

 宗秀‘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殺意畢露!

 顏傾城靚麗的雙眸卻緊緊的盯著仿造的《長安周刊》。

 她在看那句話。

 桃園結義,瓦崗香火,完全沒有可比性。

 自從《長安周刊》上連載《三國演義》的故事後,讓世人看到了桃園兄弟之情。

 那是真兄弟!

 劉關張三人從某種程度算是做到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而且他們在自家兄弟被害後,報仇也是真報仇。三人推心置腹,情意感天動地。

 可瓦崗的一爐香呢?

 四十六友與賈家樓上一個頭磕在地,四十六人大結拜,看似熱鬧非凡。然而到了最後,一個個為了各自的利益分道揚鑣,甚至兄弟相殘。連讓人歎息的價值都沒有。

 兄弟善始但不能善終,嗚呼哀哉,可悲可歎……

 易鳳閣的雅間內,宗秀來回踱步,呼吸越來越重,步子也越來越快。

 顏傾城看在眼中,也曉得宗秀為何如此,同樣她也清楚一旦這份仿造的報紙被大量售賣,屆時倒霉的不光宗秀,還有——易傾情!

 易傾情是單雄信的女兒,瓦崗四十六友中,李世民最痛恨的也是單雄信。

 倘若這句話傳了出去,不管這份報紙是真是假,李世民必會惱羞成怒,甚至認定這句話是宗秀故意為之,假借是有人仿造報紙的理由來挑釁與他。

 屆時不管宗秀如何解釋,都護不得易傾情了。

 “哎……”

 顏傾城歎了口氣,將手中的報紙卷成一卷,隨手掀開桌上的大紅燈罩,借著燭火點燃。

 油墨被點燃的氣息刺鼻難聞,二人的眉頭皆是緊緊地皺著。

 顏傾城將灰燼按在茶碗中碾碎,緩緩起身,輕喚一聲:“宗秀,如需相助,盡可言聲。”

 她叫的是‘宗秀’,不是宗會長,更不是天下文宗、鴻臚寺卿。

 宗秀停下腳步,盯著顏傾城上下打量,驀然問道:“你都不問那幕後之人是誰,便敢幫我?”

 “哈哈,或許也是為了幫我自己。”

 顏傾城輕笑一聲。

 笑聲很苦,充滿無奈。

 “是因為丫頭嗎?”宗秀問道。

 顏傾城不語,一雙眸子凝視著宗秀久久不語。

 許久的沉默過後,顏傾城突然歎道:“為什麽不能是因為你呢?”

 “因為我?”

 宗秀不解。

 顏傾城搖了搖頭,徑直向門口走去,推開緊閉的大門,淡薄的身軀微微一頓,與門口停下腳步,扭頭道:“無論你做什麽,我都可以義無反顧、傾盡全力的幫你,可我也希望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會同樣毫不猶豫的出現在我面前。”

 宗秀沒有應腔,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

 四目相對,顏傾城像是看穿了宗秀心中的默語,哀愁一歎,邁著失望的步伐飄然而去。

 “哎……”

 待顏傾城走後,宗秀幽幽的歎了口氣,他發現今夜的顏傾城很反常,反常的有些詭異。

 或許他明白那話裡的意思,只是他不敢去接。

 《長安周刊》的鋪面。

 宗秀出來易鳳閣,再次敲開自家店鋪的大門,不等開門的夥計發問,便嚷嚷著:“去把秦鍾勝、秦鍾晟兄弟叫來。”

 開門的夥計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何宗秀又要找秦家兄弟。可身為夥計的哪敢怠慢東家,急匆匆的走到後院,不過一會就領著秦家兄弟出現。

 “會長。”

 “會長。”

 倆兄弟手裡拎著包袱,看樣子他們剛回來就在收拾東西。

 當著開門夥計的面,宗秀也不多說。

 “收拾好了跟我走。”

 “是。”

 倆人離開易鳳閣的時候,就回來收拾行李,打算天一亮就去薑家村尋樂正陽報到,可不等他們出發,宗秀又來了。

 雖不知宗秀又找他們做什麽,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拎著包裹跟著走。臨走的時候還對開門的夥計道:“王哥,我們兄弟被會長調到村裡幫忙了,房間裡還有些家當不方便帶,你和弟兄們看看可中用,能用的話就分了吧。”

 “嘿嘿,那感情好。兩位老弟能被會長看中,以後可要好好提攜下老哥哥。”

 他們都是同一批被招進來打手,一個多月的相處要說沒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男人嘛,重在交心。

 眼看宗秀走遠,倆兄弟急忙跟了過去。

 秋夜天寒,連原本熱鬧的裡市也沒了夏季的熱鬧,三人都是挑著小路走,偶爾遇到巡邏的士卒,宗秀只要拍拍腰間的金魚符袋子,那些士卒便會遠遠避開。

 一路走走停停,三人走到南城門的時候,城門已關閉。

 好在守城的校尉有點眼力勁,見宗秀腰間懸掛著三品大員才能配的金魚符,還有魚袋,堆著笑臉問道:“這位官爺面生的緊,可是要出城辦事?”

 “我叫宗秀,家在曲江邊,準備出城回家。”

 “嘶,原來是新上任的鴻臚寺卿宗侯爺。”

 值守的校尉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這些看守城門的將校別的不行,消息卻靈通著呢。但凡長安城內有什麽官職變動,他們總能第一個接到通知。

 不為別的,就怕衝撞了新晉的達官顯貴,丟了前程。

 前些天李世民加封宗秀為天下文宗、開國候、鴻臚寺卿的事雖然還沒大力宣傳,可長安城內部官員、士卒早已盡人皆知。

 見被攔的是最近名滿長安的大紅人,值守校尉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出言不遜,不然丟了官事小,一個不好說不定連小命都沒了。

 校尉忙賠笑道:“侯爺要回家,開下小門自然不成問題,只是小的職責所在,還請侯爺簽個條子,小的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宗秀點了點頭,又指著身後的秦家兄弟道:“他們是我隨行的侍衛,可要一起留個條子?或者等天亮才能讓他們走?”

 “不用,不用,侍衛保護侯爺的安全,自然是侯爺去哪他們就跟著去哪。”

 校尉一邊賠笑,一邊從旁拿來筆墨:“還請侯爺寫個名字。”

 宗秀隨手寫了幾筆,就在校尉的陪同下,走到城牆旁邊的小門。

 小門不大,卻是通體鐵塑,又加了層層鎖頭,五六個兵卒忙活好一會才打開,恭送宗秀離去。

 出了城,宗秀領著倆人又走了三五裡,眼瞅著快到曲江邊了,猛然停下腳步。

 “秦鍾勝,秦鍾晟!”

 宗秀眼神凌厲,帶著殺意。

 秦家兄弟忙應道:“會長有事盡管吩咐。”

 宗秀猶豫片刻,道:“你們可還記得那仿造咱報紙之人家住何處?”

 “自然曉得,我們原來可是飛賊,門清。”秦鍾勝道。

 “那好!你們再去一趟。”

 “會長,可是要打他一頓?”秦鍾晟問道。

 宗秀搖了搖頭,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

 “啥?殺了他?”

 秦家兄弟大驚。

 宗秀冷聲道:“就是殺了他!記住,動手之前,問清楚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只要和他接觸過的,一個不留!”

 “嘶……那些打造字模的木匠難道也要殺嗎?”

 秦家兄弟很清楚‘接觸過’是什麽意思, 字模、油墨、家人,這大幾十去了。

 宗秀卻道:“你們就不問問我為何要你們殺他?或者找個由頭推脫不去?這可是殺人的買賣。”

 秦鍾勝和弟弟秦鍾晟相視一眼,道:“反正我們身上已經背了人命官司,一旦被抓到怎麽都是死。以會長的身份讓我們殺人,必有保全我等兄弟的辦法。”

 秦鍾晟也咬牙道:“與其躲躲藏藏的苟且偷生,倒不如搏一把。成了跟著會長吃香喝辣,敗了爛命一條,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有什麽好怕的。”

 倆兄弟說的坦然,宗秀哈哈大笑:“我就喜歡明事理的人!你們放心,人是我讓你們殺的,出了事自有本會長幫你們擔著。記住,隻可逼問他仿造報紙之後接觸過的人,誰讓他乾的,萬萬不可詢問。”

 “省的,做暗花的就要明白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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