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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很閑》第5章 夫子難當
  “薑伍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宗秀好奇的問道。

  薑晨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道:“大人,我觀你年歲不大,怕你吃虧,這才好心提醒。下面的話,皆是小的肺腑之言,你若不喜,就當小的信口胡謅。”

  宗秀雙眼微眯,上下打量著薑晨。

  對方三十出頭,正直壯年。

  國字臉,面相忠厚,言語之間態度誠懇,倒也不像有心機的人。或許真是見他面相稚嫩,心生不忍,才故意提醒。

  宗秀摸了摸臉,心道:魂穿也是有好處的嘛,至少可以裝嫩。

  “大人,你可知國子監近年來一共有過多少算學助教?”薑晨的聲音壓的很低。

  宗秀搖了搖頭。

  薑晨伸出右手,五指張開。

  “五個?”宗秀問道。

  薑晨歎道:“是兩年換了五個!”

  “……”

  宗秀依稀記得昨夜在易鳳閣喝酒的時候,程懷亮說過:“原來的算學助教皆因害疾請辭。”現在看來,這裡面多半有貓膩。

  一個人兩個人因病請辭也就算了,兩年五個人都是因病請辭,這就說不過去了。

  宗秀試探著問道:“先前的算學助教請辭,是否和生員有關?”

  “哎,什麽請辭啊,都是被逼、被打走的。就在你之前的那個夫子,雙腿都被打斷了,再不請辭,怕是連命都要舍在這裡!”

  薑晨一想到那些小國公們的手段,打了個寒顫。

  宗秀倒吸一口涼氣,驚道:“國子監內生員毆打夫子,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陛下就不管?”

  薑晨歎道:“動手的都是國公子嗣,即便鬧上去,最多被責罰幾句。算學博士李淳風也正是看穿了這點,才多年未踏入國子監,助教們只能自認倒霉。”

  “等等,你剛說李淳風?算學博士是李淳風?”

  宗秀昨天喝多了,程懷亮的話他是聽一半忘一半。

  薑晨應道:“對啊,國子監內算學博士正是欽天監禦史——李淳風李大人。”

  宗秀:“……”

  李淳風!

  大唐神算子!

  和袁天罡一起演出推背圖的大唐倆牛人之一,竟會是國子監的算學博士。

  宗秀有點慌:雖不能確定李淳風神算的本領是真是假,可作為穿越者,總要防范於未然。這萬一和李淳風碰上了,被看出他非此世間人,那還不把他當妖怪除了。

  不行,要盡快找個由頭辭掉這不討好的助教職位!

  “宗助教?宗助教?”

  薑晨見宗秀發呆,不禁輕喚兩聲。

  宗秀回過神來,打了個哈哈:“一宿未睡,倒是有點困了。對了,你剛說之前的算學助教盡數被逼請辭,這是何故?”

  薑晨道:“還不是蒞試的事!國子監上至祭酒,下到助教,合計五十三人,皆是一方大儒,心氣高著呢。他們不願在蒞試上造假,那些通過不了蒞試的小國公們回家受了責罰,又豈能不出口惡氣。”

  “我……靠!”

  宗秀爆了句粗口。

  貞觀時期的學生都這麽猖狂了嗎?

  說好的尊師重道呢?

  薑晨面帶擔憂:“宗助教,你來的太不湊巧,下個月又到了蒞試之期,若……”

  後面的話薑晨沒再說,畢竟他見了好幾個因為所謂的文人傲骨,被打斷腿的算學助教。

  宗秀點了點頭:“明白。不想被打斷腿,就只能做個好好先生,

拿錢不乾活,誰來都及格對吧。”  正所謂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五個血淋淋的例子在那擺著,他再不知進退,那不成傻子了嗎?

  再說了,光拿錢不乾活,多好的事啊。

  就在宗秀為自己的打算洋洋得意之際,薑晨又是一盆冷水迎頭潑下。

  “大人這就錯了。陛下近年來重視文教,國子監又是大唐最高學府,凡通過蒞試的生員會再參加一次聖上親自主持的考核,獲優者加官進爵,落第者罰回重修。一旦查出成績造假,連生員帶夫子皆有重罰。”

  ……

  宗秀頭疼了。

  這是個兩頭堵的問題。

  不放水吧,生員們饒不了他;放水吧,陛下那不好交待,說不定還治他的欺君之罪……

  就在宗秀犯愁之際,一頂藍巾紅頂的轎子遠遠出現在視線之中。

  薑晨急忙站直,同時低聲道:“祭酒大人到了。”

  轎子寬大,由四個身材魁梧的轎夫抬著,行進之中輕快而穩,不過一會,到了二人面前。

  薑晨見了個禮,高聲稟報道:“國子監護衛伍長薑晨,見過孔大人。”

  轎子不停,繼續往前走。

  薑晨又對宗秀使了個眼色,二人跟在轎子後面。

  轎子輕快,直奔國子監中間的一處小院而去。到了院中木樓之下,才下壓轎門,左側的轎夫又彎腰掀開轎簾,走出一個精瘦的老者。

  老者看面相五十有余,精神抖擻,穿著深緋官袍,腰間金絲做帶,懸掛著一個絲綢魚袋,步履之間全無半點老態。

  薑晨忙推了宗秀一把,同時道:“宗助教,這位便是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孔大人。”

  宗秀掏出吏部的委任文書和武威郡太守的舉薦信,似模似樣的對孔穎達做了個書生禮,道:“武威郡宗秀,見過祭酒大人。”

  孔穎達接過委任文書拿在手中,也不打開看,反而撇了宗秀一眼。

  “只聽說武威郡太守朱大人舉薦了一個文武雙全的才子到國子監, 沒想到這般年輕。”

  宗秀正打算客氣幾句,孔穎達複又說道:“也罷,估計呆不長久。薑伍長,帶他去認認路子,以後每日卯時至未時是你授業的時間。若過了午時生員未至,你可自行離去。”

  “是!”

  薑晨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宗秀往外走。

  出了院門,宗秀不禁納悶道:“他剛才的話什麽意思?”

  薑晨卻不解釋,隻道:“大人只需按孔大人的指示早上來點個卯,待到午時,若學生不來,自行離去就是,何必管那麽多。”

  “恩,也是。”

  宗秀點了點頭。

  程懷亮已經警告過他了,薑晨也和他分說了先前數任算學助教的慘痛經歷,自己一沒背景,二沒靠山,管那麽多作甚。

  在薑晨的引領下,宗秀到了一處四面通透的特大亭子下。

  亭有八角,高一丈有余;亭下擺著數十張低矮的木桌,上面分別放著筆墨紙硯。

  每個桌旁還丟著蒲團,立著花架瓷瓶。

  在一眾桌椅最前面,立著一張稍微高的黃花梨書案,後置太師椅,上面一樣擺著筆墨紙硯。

  “大人,這便是教授算學的學舍,以後你只需在此等候生員到來即可。”

  薑晨指著巨大的涼亭。

  宗秀無語:“這也叫學堂?刮風怎麽辦?下雨怎麽辦?”

  薑晨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遠處突然傳來嗤笑之聲:“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以我們的身份,刮風下雨又豈會來此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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