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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很閑》第一百六十五章 疑雲密布,袁姓道士是誰
讓顏傾城去請袁天罡,其實就是為了尋找月牙兒。

 因為當年月牙兒在易鳳閣的時候,除了易傾情誰都沒見過她。柳家莊的瘋婆子‘柳嬤嬤’或許見過,可她瘋了。最離奇的是,柳嬤嬤是主動瘋的,瘋之前還見過一個道士。

 據說那個道士姓袁!

 袁姓道士,六十多歲,宗秀懷疑是袁守城。

 可他同樣不知道袁守城的下落。

 好在野史傳記中說袁守城和袁天罡是叔侄關系,宗秀想著找來袁天罡,打聽出袁守城的下落應該不難。

 風越刮越大,雪越下越急。

 不過兩三個時辰,地面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宗秀目測了下,下的有半尺左右。看天色,鵝毛大雪還沒有停的意思。

 宗秀有點擔心了……

 他最怕地震的災情剛過,又遇到百年一遇的雪災。照現在這個下法,說不定等到明天早上雪都能堆到兩尺深,屆時少不得有人被凍死。

 “哎……”

 曲江小院唯一沒倒的屋子裡,宗秀坐在火堆前一聲接一聲的歎著氣,他現在很頭疼,隨著不斷的歎息,心情也越來越煩躁。

 焦躁不安的心讓他毫無困意,哪怕他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

 雪還在下,鵝毛大雪飄飄灑灑,整個世界仿佛被裹上了一層銀裝。從顏傾城走後,宗秀就一直坐在曲江小院僅剩的一間屋子,和易傾情一起抱著金虎烤著火。

 直到暮夜時分,院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同時還有顏傾城的巧笑:“袁道長請進,寒舍本就簡陋,莫要嫌棄。”

 “袁天罡來了?”

 宗秀急忙起身,易傾情也抱著金虎站了起來。雖然易傾情很不想看到袁天罡,可昨天傍晚地震後,宗秀所住的曲江小院也被波及,現在只剩下一間小屋,倒也沒地方去。

 從顏傾城的聲音出現,到倆人走進了,前後不過片刻功夫。

 果然。

 剛進屋的袁天罡看到易傾情,又是一愣,嘴角微動像是想說什麽。可當他看到易傾情惱怒的眼神,訕笑一聲轉頭對宗秀問道:“不知前輩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有些話想問問你,你隨我來。”

 有些話不方便當著顏傾城的面說,宗秀直接領著袁天罡往外走。

 又因為宗秀擔心顏傾城耳力驚人,出了小院後,又踩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上遊走了一段距離。

 袁天罡全程跟在後面一言不發,直到倆人走了數百米,宗秀才停下腳步,站在風雪之中,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袁天罡,問道:“袁道長,不知你叔叔如今身在何處?”

 “額?”

 袁天罡一愣,他本以為宗秀喊他來是找他的,沒想到是找他的叔叔。

 “不知前輩找他作甚?”

 他!

 袁天罡用的是‘他’,連個象征性的稱呼都沒有。

 宗秀面帶疑惑,心道:什麽情況?不是說袁天罡一身本領都是和袁守城學的嘛?聽這口氣,這叔侄關系不是很好啊。

 盡管宗秀很好奇袁天罡和袁守城的關系,可他現在最迫切的是找袁守城,通過袁守城查出關於月牙兒的蛛絲馬跡。

 “我想和他打聽個人。”

 宗秀如實說道。

 袁天罡抹掉臉上的雪花,沉聲道:“前輩怕是要失望了,我已經多年沒和他聯系。”

 “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宗秀追問道。

 袁天罡搖了搖頭:“沒有。我只知道十多年前他不顧勸阻,選擇出海,就再無音訊。想來怕是遇到了什麽不幸,畢竟大海茫茫,隨時隨地都有喪命的災難。”

 “……”

 宗秀翻了個白眼:這叔侄倆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啊。聽聽,這口氣,好似巴不得袁守城死在海裡似得。

 就在宗秀內心吐槽之際,忽然渾身一震:“等等!你剛說什麽?袁守城十多年前就出海了?”

 “是啊,有十五六年了。”袁天罡想也不想的說道:“他癡心妄想,信了古籍中的鬼話,以為東海有蓬萊、瀛洲、方丈三仙島,登之可長生。然後瘋了一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搭了條小船就出海去了。”

 “不對!不對!你確定他沒回來過?”宗秀急眼了,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死死的盯著袁天罡。

 袁天罡不悅道:“我為何要騙你?”

 “可是……”宗秀急的抓耳撓腮,把在柳家莊打探的消息複述一遍。

 解釋完九年前的事後,宗秀才道:“姓袁的道士,又精通佔卜算術,不是你叔叔還能是誰?九年前柳嬤嬤見了他一面,從他那要了瓶藥,喝完就瘋了,這事做不得假吧。袁天罡,你仔細想想,會不會是以為你們的關系太緊張,所以他出海回來後就一直沒聯系你?”

 “不可能!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聽完宗秀的解釋後,袁天罡言之鑿鑿的說道:“雖然我看不上他。可他性情高傲,算術天下無雙,又豈會行那欺心誘騙的行當,害人瘋癲。再說了,以我對他的了解,真要是出海歸來,不管成敗,必會大肆宣揚,所以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

 “若不是他,那會是誰?袁姓道人,難道還有其他人?”宗秀步步追問:“會不會是他尋藥失敗,怕你嘲諷,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袁天罡堅定的說道:“絕對沒有這種可能!因為我算過!還是和李淳風聯手推算過!”

 “算過什麽?算過他的生死?”宗秀問道。

 “不錯。”袁天罡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雖然我很不想認他,可他也是我在這世界上最後的親人。十多年未見,要說一點不想那是假的。當年我與李淳風一見如故,相互比鬥之余,也曾聯手推算過無數事。其中就包括他!在我們二人的聯手推算中,他從出海後就被困東方,絕對不會在九年前突然返回大唐。”

 “這……”

 宗秀有點蒙,他分不清到底誰說了假話。

 按理說柳聞裕不會騙他,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他完全可以推說不知道那個道人姓氏。

 然而柳聞裕偏偏說了:道人姓袁。

 那麽問題來了。

 既然道人姓袁,又不是袁守城,會是誰呢?

 宗秀已經見識過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人的本領,這倆神算子聯手推算,都能推算到一千年後的事。所以袁天罡要是沒說謊的話,袁守城應該還被困在東方的某一個海島上。也就是說,九年前在柳家莊騙柳嬤嬤吃下瘋藥的人不是袁守城。

 “我去,頭疼!怎感覺事情一下子複雜起來了呢?”

 宗秀急的直揉後腦杓,他感覺自己暈乎乎的,什麽破事都讓自己碰上了。

 袁天罡臉色不是很好,畢竟宗秀讓他又想起那個教導自己本領,又讓自己恨的牙癢癢的人。見事已說完,拱了拱手道:“前輩,若無他事,晚輩告辭。風大雪急,回去的路怕是不好走,我就不久留了。”

 說完,不等宗秀應腔,袁天罡徑直轉身向著長安城的方向走去,他也不要燈籠,就那樣深一腳淺一腳的消失在風雪之中。

 宗秀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歎著氣往院子裡走。

 剛進屋,就見易傾情已經在火堆周圍收拾出來一片空地,還貼心的鋪了三張熊皮褥子。

 “公子,天不早了,你熬了兩天,改歇息了。”易傾情指著火堆旁的地鋪,不好意思的說道:“咱的房子被震塌了,眼下也沒個住的地方,只能委屈公子先在地上將就將就。”

 顏傾城嘿嘿笑道:“你夜裡可別亂爬,若是摸錯了床,莫怪奴家心狠手辣。”

 “……”

 宗秀翻了個白眼,他是那樣的人嗎?

 “睡覺。”

 宗秀直接走到火堆裡面的地鋪上,躺在熊皮褥子上昏昏睡去。

 兩天一夜沒休息,宗秀困到不能行,真正的沾床就睡。

 盡管地鋪簡陋,可熊皮褥子很暖,加上一旁的火堆,倒也沒感覺到寒冷。

 等宗秀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見外面風雪已停,易傾情和顏傾城正在清掃院中的積雪,已經膘肥體壯的金虎則在厚厚的積雪裡撒歡。

 “雪停了?什麽時候停的?”

 宗秀看了看天,已經是中午。

 易傾情急忙丟下手中的鐵鍁:“早上停的,看天色應該不會再下了。公子餓不?我去給你做飯。”

 “不用,我去村裡看看,一會在村裡隨便吃點。”

 地龍翻身加上突如其來的大雪,宗秀很擔心村裡出事。畢竟薑家村的各大作坊才是他在大唐安身立命的根本,真要是出了什麽簍子,後悔都來不及。

 顏傾城也丟下手中的家夥事,道:“丫頭,別幹了。走,一塊去村裡吃點。早上為了怕驚醒這貪睡的家夥,你也不讓做飯,我可餓死了。”

 顏傾城一邊說,還一邊裝生氣:“哼哼,就知道心疼你家公子,就不怕媽媽餓死。”

 “顏媽媽……”

 易傾情不好意思的嘟囔著,和顏傾城並肩跟在宗秀身後,一行三人踩著兩尺深的積雪往薑家村趕去。

 等到了薑家村,看到村裡的情況,宗秀心裡涼了一半。

 靠!這該死的大雪!地震都沒震塌的木樓竟然被雪給壓塌了,故意玩他的嘛?

 前天地震後,宗秀就在村裡指揮救援,當時情況還好,除了印刷廠和一些民房塌了,其他像‘會議樓’‘員工宿舍’等木質建築什麽事都沒有。

 現在可好,一場大雪全壓垮了,等同一切重來。

 最讓宗秀鬱悶的是:那些從其他村來打工的夥計沒了住的地方,一個個瑟瑟發抖的裹著衣物、褥子等東西蜷縮在任何能躲避風雪的屋簷下,薑家村原本的民居也擠得滿滿當當的。

 那場面,三個字——難民營!

 可不就是難民營嗎?原本輝煌一時的‘天下會工業園’,被地震和大雪打回原形,近萬人失去住所,連吃喝都成了問題。

 “會長?”

 “會長來了。”

 “會長……”

 宗秀一出現,天下會的夥計一個個踩著積雪圍攏過來。

 “會長,現在怎辦啊,俺們沒地方住了。”

 “會長,這雪會不會還下啊?要不俺們先回家可好?等天好了再來乾活?”

 “會長,再這麽下去人都要凍死了。”

 “會長……”

 從外趕來乾活的夥計圍著宗秀七嘴八舌,話裡話外的意思都透露著‘想回家’。

 畢竟這是天災。

 盡管宗秀給的工錢高,可要是連命都沒了,再多的錢有什麽用?

 看著面前鬧著要回家的夥計,宗秀倒也能理解。比較災情面前,人心恐慌是難免的,要怪只能怪這倒霉催的地震和大雪。

 “諸位……”

 宗秀輕咳兩聲,雙手下壓,示意讓眾人閉嘴。正當他打算說兩句的時候,人群外面傳來薑晨的吆喝聲。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借過,借過。”

 密密麻麻的人潮分出一道細長的通道,在那通道中,薑晨扶著病怏怏的薑渙走了進來。

 “會長,老朽有話要說。”

 前夜地震,薑渙一家老少除了他自己,都遭了無妄之災。昨個哭了一天,飯都沒吃幾口,加上暴雪突降,身子骨自然沒有原來硬朗。

 宗秀點了點頭,薑渙推開攙扶著自己的薑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嘶啞的聲音大聲叫道:“你們這些人還有一點點良心嗎?自己摸摸自己的良心,想想會長這幾個月對你們怎麽樣?”

 “趙老實,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是不是窮的飯都吃不起了?一把年紀連個媳婦都討不到。”

 薑渙指著一個臉色泛黃的中年人厲聲喝道:“我們不光管你吃喝,還給你分了員工宿舍,連媳婦都是老朽幫你說的媒。如今天下會有難,你叫著要走,還有一點良知嗎?”

 被薑渙一點名,趙老實羞愧的低下頭,小聲嘟囔著:“我現在有了婆姨,總要顧著自己家小。”

 薑渙罵完趙老實,突然又指著一個剛才叫的歡的妙齡婦女:“巧娘,你早年間放蕩,被夫家趕出,淪為街頭的暗門子,為人不恥。是不是我們【天下會】的成衣廠給了你工作,讓你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在這裡,你不缺吃喝,不用受人凌辱,還拿著高額的月錢加提成,現在【天下會】有難,你叫著要走,良心何在?”

 花枝招展的巧娘舊事被提,臉色很不好看,怒道:“作坊都沒了,下個月能不能拿到工錢都不一定。我們也是人,我們也要吃飯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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