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修卻是死咬牙關,一聲不坑的崩了起來。
這一針打的,宋鈺看著都疼,但就是心裡高興,確切得說,是在幸災樂禍。
至於那頭大野豬,一見此女借力飛天,立馬狂性大發的拔地而起,身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野豬,更是在小白豬的號令下,重新發起了第二輪的衝鋒。
宋鈺見狀,不得不再次凝劍而起,一排排一幕幕的排列在身前,就等著對方接近的時候,劍飛輪之術的二次施展。
卻是比第一次來的更加得心應手,也是對禦劍飛殺的一種自我改變。
更是在心裡隱隱的生出了一絲明悟,劍訣這種東西,到底是應該適應人,而不是人來適應它。
唯有如此,才能得心應手,反倒是那一板一眼的不能比!
再看紅衣女修,於半空之中來了一個鷂子翻身,剛好躲過大野豬的騰空一躍,然後雙雙墜地時,煙塵四起。
在沒有了血刃妖刀傍身的紅衣女修,修為上卻是大打折扣,再和這頭大野豬對上,唯有奪路而逃的份。
宋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這裡的林林種種全都看在了眼裡,尤其注意紅衣女修那裡的戰況。
原本對於她的畏懼,居然越發的淡了,甚至一度以為的戰無不勝,眼下看來,似乎也不過如此的心理。
再看那些即將衝過來的大小野豬,宋大蛤蟆已然有了厭惡的情緒產生。
屬實是那豬叫聲,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腦袋瓜子嗡嗡的,便有了一擊而中的念頭。
正所謂打人先打臉,殺豬先殺頭!
於是乎宋大蛤蟆立馬瞄上了那頭白白胖胖的小白豬。
後者此時猶如指揮著千軍萬馬的豬頭大將軍,別看體格小,但是智慧高。
只要將它的豬腦袋摘下來,眼下的局面立時便能有破局之勢。
一念至此,宋鈺的神念立時鎖定住了躲在豬群之後的小白豬,一劍而殺的一吐,藍水劍所凝聚的靈壓小劍,一劍斷江水的忽然而斬。
這還沒完,劍囊之內藍光又是一亮,同樣的一劍,飛掠過頭,由上而下的直刺對方。
小白豬的修為也不算弱,靈動期的修為,但它卻屬於輔助性的妖修,與“狼狽為奸”裡的“狽”差不太多。
別看沒有什麽出色的戰力,卻是整個狼群的實際指揮者,平時就躲在狼王的背上出謀劃策,輕易的不顯真身。
但是此時的小白豬已經沒了大野豬的護佑,一見有飛劍襲殺,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抱頭鼠竄的就想往豬群裡鑽。
可是它的腿太短,速度太慢,野豬群都已經衝的遠了,它這時再想去追,早晚了!
宋鈺的一劍斷江水,取自凝水而化一線,橫掃突刺都是鋒銳無雙。
更何況是上下兩劍,當場就將那奔跑在路上的小白豬一分為二,再劃分為四的一擊而斃!
轉眼再全力的運轉劍飛輪之術,在宋鈺和野豬群之間,一輪輪的劍光飛舞,絞肉機般的重新啟動。
讓已經失去了指揮者的野豬群,開始了有了土崩瓦解之勢!
而這還沒算完!
小山一樣的蛤蟆身體,開始有妖芒輪轉而亮。
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就此出現之際,雙手指劍,禦劍飛殺之法的凝劍,控劍,殺劍,就在其手中,玩出了各種花活,絢麗非常。
更有紅色的渲染,在每每劍鳴一響時,都為其添色加彩。
行雲流水般的殺戮,猶如割麥子一樣的酣暢,
甚至讓宋鈺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掠奪,剝離,奪取,天神般的視角,造物主才有的控制權,唯有此時此刻方能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當殺戮逐漸的停歇,死亡的氣息已經籠罩在了這裡,站在一眾的屍堆當中,宋鈺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緩,他一步一走,看那屍體,也看那劍痕下的重創。
這都是他乾的,這全是他的所為,空虛,迷茫,卻沒有慌亂,也沒有惆悵,反倒是意猶未盡?
那我豈不是變態?
宋鈺如此的想著,再看另一邊的時候,紅衣女修正喘著粗氣,似乎累的不行。
而她的近前,那頭大野豬已經死在了那裡。
插在其軀乾上的刀還在,但是那頭大野豬竟然已經瘦的皮包骨,渾身抽抽的皮囊,仿佛被榨乾的老樹皮一樣。
何其相似的一幕,並沒有讓宋鈺覺著陌生,那李奎的慘狀就跟眼前的這頭豬一樣,如出一轍。
飲血刀啊!
宋鈺不由得的打了個冷顫,是真的不想靠近那刀一步,因為太妖了!
不過再看紅衣女修的屁股,宋鈺忍住想笑的衝動,表面上裝作極為的於心不忍:“用不用……”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紅衣女修便斬鋼截鐵的回答道:“不用!”
“嗯,好吧!”宋鈺無所謂的應了一聲,也不管那些已經開始逃跑的野豬, 而是張開了嘴,非常的大,哪裡像是常人能夠張開的角度。
一看便是非人即妖的存在。
只見他喉結鼓動,向上一湧,便吐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圓瓶。
也不管紅衣女修是不是盯著他看,對著瓶口便施了個法訣,那些還殘留在屍身上的魂魄,立馬便被一股莫名的吸力所拉動,渾渾噩噩的便一縷接著一縷的飛向了瓶口。
“收魂?”紅衣女修眉頭一皺。
宋鈺卻不以為然的繼續收魂,後者卻道:“鬼道傷身,傷體還傷魂,據魂魄為己有,更是有傷天和,你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已經報應了,都成了蛤蟆,還能再怎麽報應?”
宋鈺的心裡如是的想著,卻僅僅只是笑笑,完全不當回事。
更何況那血刃妖刀的魔性,可比這聚魂瓶猛多了,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紅衣女修見自己的提醒遭遇了無視,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心裡有氣,再有屁股實在疼的厲害,可在宋鈺面前又不能表現出來,真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廝!
於是咬著牙從大野豬身上抽出了刀,再割傷自己,讓血刃妖刀重新化為液態的形態,從傷口處鑽入自身之後,卻見那小子正在盯著自己。
不知怎的,就是臉色一紅,怒喝道:“你看什麽?”
“你的屁股!”宋鈺坦言道。
“信不信我……”紅衣女修正要發狠。
宋鈺卻道:“等會再挖眼吧,那都流血了,要不我幫你擦擦?或是吸一吸,萬一那豬牙要是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