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水月洞天秘境關閉的時間,也越發的臨近了。
各種層出不窮的爭鬥,你死我活的拚殺,天材地寶的搶奪,也到了最為激烈的階段。
所以大部分人皆是隱藏不出,明處轉暗處的不再現身,生怕無緣無故的白白丟了性命。
可即便如此,偷襲暗殺,殺人越貨仍舊屢見不鮮。
但至少水月洞天已經沒有了剛開啟時的熱鬧,一段路程,很可能半天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即便是有,也是行色匆匆,滿臉的緊張,身形快速的移動,沒有絲毫的停留。
這一次水月洞天的開啟,因為靠近真武門,所以這一門派的弟子來了不少。
這對於小雲天裡其它宗門來說,委實不是一個太好的消息。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真武門的門派宗旨比較另類。
入門沒有像其它門派那許多的硬性的要求,不管你是散修,還是曾經拜過別的山門,只要你的實力夠強,那便能入。
所以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可謂是人多混雜。
而且這一門派的修士,腦海裡只有強者為尊的理念,即便是匹夫無罪,但只要是在這水月洞天裡,便是人人有罪!
所以三五成團,專乾那殺人奪寶的勾當,已經有好多宗門的弟子,在他們的手裡栽了跟頭,眼下這個時節,卻是他們最為橫行的時候。
不過也有他們不敢得罪的!
比如那位身穿一襲白衣,臉上總帶著溫和笑容的慕容白,此時就大大方方的四處晃蕩,卻無人敢上前招惹。
還有那位神出鬼沒的紅衣女修,這可是個魔頭,見人就殺,不管你的出身,也不管你師承何派,只要碰見了,那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然而眼下,就在那青山綠水之間,這一白一紅,卻是再次的不期而遇。
可讓人詫異的是,既沒有寶光絢目的爭鬥,也沒有你死我活的拚殺,只是相互的對望了一眼,便眼神錯開,然後各走各的路。
亦如兩條永遠也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一樣,總是分開著的。
“那人可是找到了?”
就在紅衣女修快要消失於近前的時候,慕容白忽然轉身問道。
紅衣女修則是面無表情,冰冷的回了一句:“沒有!”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記著這李霆的靈獸好像已經被你斬殺,難道他還有一隻耗子靈寵,打了洞把他藏了起來?”
紅衣女修眉頭微皺了一下,似乎是不想再回答,一言不發的已經起了遁光,眼看就要走。
慕容白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人也是奇怪,對別人都能笑臉相迎,為何對在下總是這般的冷漠?”
紅衣女修轉頭看了一眼那身穿白衣,可謂是風流倜儻的慕容白,眸光一轉道:“我隻對快要死的人笑,可你還活著,要不你死一個看看?”
慕容白聞言微微一怔,但還是那人畜無害溫和笑容:“現在可不行,等哪天在下若是真的活夠了,便去洪荒林找你,死在你的刀下,再看那融冰化雪的笑容,也是不錯的一件美事。”
原本還氣息不顯的紅衣女修,一聽這話,渾身頓時爆發出了一股極其陰冷的殺意。
卻又在轉瞬之間偃旗息鼓,只是說了一個“好!”字,便身形一起的化虹而去。
慕容白則於原地望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溫和的笑容裡,似乎多了幾分玩味的意思。
不過就在紅衣女修徹底的消失了以後,
他又獨自歎起了氣:“那李霆找不到也就罷了,怎麽那個嶽琳琅也消失無蹤,關鍵還是那隻蛤蟆呀!” 慕容白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便背著手,慢悠悠的繼續於四處晃蕩了起來。
卻不知他所謂的那隻蛤蟆,此刻正被嶽琳琅變成了巴掌大小的拎在手裡,再拿在眼前,上下觀瞧,仿佛是看到了什麽稀奇的物種一樣,滿臉生疑。
誰能想到蛤蟆居然也能領悟劍意,這事兒要是說出去,小雲天裡絕對沒有人會相信這是真的,反而會大肆的嘲笑一番。
“什麽?你說什麽?蛤蟆領悟了劍意?”
“哈哈,那老子豈不是活神仙?”
可是嶽琳琅眼前的這隻癩蛤蟆,確實是領悟了劍意。
那一劍飛星碎靈的劍意可是千真萬確,威能之強,甚至不比她的潮汐劍意差。
“你真是蛤蟆?”
宋鈺被嶽琳琅看的莫名其妙,一聽這話,白眼一翻,張嘴就“呱?”了一聲。
那意思好像在說,你說啥?我是不是蛤蟆,老子可是你的靈獸,我是不是蛤蟆你能不知道?
嶽琳琅則眉頭一皺:“你僅有靈動的修為,卻能口出人言,上次問你,你假裝昏厥,還什麽花果山的猴子?”
雙眼一眯,嶽琳琅死死的盯著那張木然而無表情的蛤蟆臉道:“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宋鈺被他問的頗為無奈,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領悟劍意的那一晚,聯系在二者之間的靈獸契約,因為他的劍意初成,瞬間而斷。
並且蛤蟆領悟劍意的事情,屬實是有那麽一點匪夷所思了吧?
宋鈺凝眉的想著,雖然他沒有眉毛!
不過眼下倒是能夠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月靈寶珠真有製約靈獸契約的能力,隻待他再好好研究一番的話……
就在宋鈺此時魂飛天外的時候,耳邊卻是再次響起了嶽琳琅的聲音道:“快說!”
並且雙手掐住他那肉乎乎的身體,使勁搖晃,宋鈺倒好,舌頭一伸,腦袋一歪,當場裝暈。
“哼哼!”
一見宋鈺裝傻充愣的嶽琳琅,當即冷笑了一聲,心念一動,就想發動靈獸契約的禁製,好懲治一下這隻蛤蟆。
不過再一想他為了自己所吃的那些苦,不知怎的心一軟,卻是把他往地上一摔,原本打算的懲戒,卻變成了口頭威脅道:“信不信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鈺知道裝不下去了,兩眼一翻的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蹦到了嶽琳琅的肩頭。
用他的那張蛤蟆臉,去蹭嶽琳琅的臉,完全就是一副討好的樣子,弄的後者不禁笑出了聲。
一見嶽琳琅笑了,宋鈺這才隨口胡謅的解釋了起來,卻沒有一句實話,把責任都推到了那所謂的“傳承記憶”上。
並且他還發現,自己的謊話連篇居然沒有觸發靈獸契約的限制,難道這玩應對於他的約束,已經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