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雖然和令重燕是閨蜜,但對於這位皇后娘娘,她一直有著深深的疑慮。
很多時候,她都無法看明白,這位大月皇后,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有著什麽目的。
而這次給玄兒催元破,是為了讓他應付宗師麽?還是....
不對!
“皇后當時給你是怎麽說的?”李蓉忽然問。
“她當時說,讓我若是應付不來木誠威時,便將手裡的圓球拋出去。”魏合如實回答。
“應付木誠威?不是宗師之人,面對催元破爆炸,幾乎是必死之局!令重燕這是....”李蓉心頭一驚。
她猛然想到,雖然催元破是針對宗師所用,但裡面總歸蘊含了宗師之力,若是用來應付宗師以下,那是一顆炸開,說不定當場就屍骨無存。
這麽說,令重燕的目的...是殺了木誠威?
此時魏合也想通了這點,只是....令重燕的目的只是讓他殺木誠威,但他卻順帶連殺了一個雷恩宗師....
這位皇后殿下,想要削弱佛門,但又不願矛盾馬上激化爆發。
可沒想到,魏合這邊手段更劇烈。
乾脆就....
轟隆!!
刹那間馬車一下震蕩,車廂側面迅速凸起,變形,炸裂。
一隻青銅色大手,轟然從車廂壁刺入,抓向魏合。
另一側車廂壁上,同樣有一隻大手,穿透馬車,一拳打向一旁李蓉。
“爾敢!!!”李蓉驚怒交加,一聲尖鳴,身後羽翼展開,全身長出無數火紅色羽毛,雙掌打出。擋住進攻。
車廂轟然四分五裂炸開。
李蓉抓住魏合衝天而起,但在衝出車廂的瞬間,周圍便有四道人影閃電般朝她撞來。
一陣陣沉重的誦經聲,宛如魔咒,震蕩得李蓉和魏合頭腦發脹,手腳發軟。
魏合此時身受‘重傷’,根本無力抵抗,只能被李蓉抱在懷裡。
轟!
李蓉單手連拍,雙翼鼓蕩,擋住四人合力一擊。
但她此時也是頭腦發脹,喉頭一甜。
這四人居然都是宗師!!
而且全是佛門宗師,只是四人全都藏頭蔽面,不露半點面孔痕跡。
明顯都是知名宗師,不願被人認出識破身份。
“你們!!?”李蓉也是完全沒想到,佛門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在王城王宮內動手。
不遠處,其余元帥宗師已經反映過來,急速朝這邊掠來。
但已經來不及了。
李蓉被三名宗師攔住,另外一人抓住魏合,轉身便走。轉眼便飛掠出上百米,消失在宮殿外的茫茫建築群中。
“不!!!”李蓉厲喝尖叫,渾身隱隱燃起火焰紅光。
“吽!”
刹那間其余三人同時捏動手印,氣息連為一體,口中發出震蕩之聲。
三道同樣頻率震蕩的音波,在強橫血元的催動下,轟然震蕩李蓉腦海。
就算李蓉也有血元護體,也被這一下震得頭腦發暈,一瞬間渾身酥軟無力,幾近失去意識。
趁此機會,三人轉身就走,眨眼便消失在遠處密集建築之間。
嘭!
白善信這時才趕到,他面色陰沉,狠狠一掌打在地面。
視野裡已經再沒有剛剛幾人的蹤影。
“追!他們跑不遠!”他厲聲道。“就算刮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一道道軍部和月朧高手人影,紛紛飛馳而出,衝向王都各處。
李蓉一言不發,從暈厥中清醒過來,咬牙就要衝上去追趕。
可此時前方茫茫,她根本連去哪追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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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香宮內。
寒泉公主緊隨著大皇子司馬赤,亦步亦趨的小聲說著話,朝外離開。
“這麽說,那位被玄哥打死的佛門宗師,其實實力不算強?”寒泉睜大眼睛,好奇的聽著大皇子講解。
不只是她,聽到關於宗師這等高度的機密,其余靠近一些的皇子皇女們,也都感興趣的靠近一些。試圖聽聽司馬赤的回答。
“確實如此。”司馬赤微笑道,“當然,對於宗師以下,所有宗師都是最強,沒有應付之法。剛剛台上,也只是個意外。
而關於宗師,因為我母親的言傳身教,所以這些事,我還是懂一些。”
他看向寒泉。
“其實寒泉你外公應該也有說過,不過你以前當是沒注意聽罷了。”
寒泉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皇兄還是快說說吧,這宗師境界,到底是怎麽劃分的?”
“沒有怎麽劃分。”大皇子搖頭,“何為宗師?顧名思義,能開創出獨屬於自己的一宗之路,為整個宗門之師,這樣的人,才可被稱為宗師。”
“簡單的說,那便是,每一位宗師,都是開辟了獨一無二屬於自己的道路之人。
在這條道路中,他們就是最強,足以成為所有走上這條路的人的老師。這便是宗師之名的由來。”
“所以,對於宗師,我們往往不能單純依靠境界來評定實力。
影響實力的因素有很多,血脈是第一位,然後是獨屬於宗師的血元,以前曾經稱為血煙。再然後才是力量和速度,武技,秘技等。”
“血脈第一這個我們清楚,可血元,這個又是什麽?”一名公主輕聲好奇問道。
“血元,是我等真血體系,提升到極致後,自然而然生出的一種奇異力量。我們不能隨意調動血元,只能被動的任由其儲備在自己體內。而不是像真勁宗師那般,隨心所欲操縱真勁,做出很多難以想象之事。”司馬赤溫和解釋道。
“那具體宗師又該怎麽劃分呢?”一名皇子出聲問。
“我大月,有著粗略的劃分,那便是初心,明鏡,圓滿,以及無上大宗師。”司馬赤笑道。
“而血脈能達到宗師的,至少也是雙上。所以宗師一旦被其開啟血脈覺醒,也就是法身,實力更是會暴漲。
而境界差距下,宗師和宗師實力也是會有極大差距。所謂的境界劃分,其實是獨指的宗師們對自身道路的探索和完善過程。
初心便是剛剛建立自身道路之人。
明鏡,便是對自身道路再無疑惑,一路向前,撥開迷霧。
圓滿,便是道路走到盡頭,徹底圓滿。
最後無上大宗師,便是圓滿之後的境界,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或許只有摩多國師,才達到如此境界。”
“所以,剛剛玄哥能擊殺那名佛門宗師,真的是運氣好。否則萬一被其覺醒異化,怕是....”寒泉心有余悸。
“其實如我們一樣,血脈對宗師的強弱,影響也很大。”司馬赤道,“佛門那邊,其實綜合血脈境界,雷恩宗師應該只是初心境界,而且血脈也並不是以戰鬥見長。可以說其本身,並不擅長廝殺。在禮佛殿中,排名第十六。”
“這麽說,剛剛的一切只是個意外?巧合?”一名皇子輕聲問。
“正是如此...不過...”司馬赤還想說什麽,忽地外面隊伍邊,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一名寒泉的貼身侍女,迅速靠近進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什麽!?”寒泉公主俏臉猛然變色。“玄哥他們遇襲??”
一片皇子皇女紛紛嘩然。
這點時間,軍部的車馬都還沒出皇宮吧?在皇宮宮殿群內部動手,佛門這簡直是膽大包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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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風聲,不斷從魏合耳邊掠過。
四名佛門宗師分成四隊,其中一人抓著他,急速飛奔。
一股股無形力量,順著抓著魏合的手,傳入他體內,壓製他身上所有氣血。
這種力量很奇怪,和真勁完全不同,無形無質,更像是一種純粹由肉身滋生而出的力場。
而且霸道無比,無論遇到什麽,都能強行將其壓製。
魏合忽然有些明悟,難怪大月力場星陣玩得這麽熟,敢情他們自身修行的功法道路,本身就是玩力場的。
他閉著眼,裝作身體重創,虛弱不堪被無形力場壓製的姿態,一動不動,任由那宗師抓著他的肩膀一路狂奔。
一名宗師全力奔走,速度有多快。
魏合很快便知道了。
他只是感覺自己閉目了十幾秒,周圍空氣便從城市中的煙火氣,轉變成了外界自然的青草香。
那宗師速度減慢,緩緩停下來,落地站立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麽。
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魏合肩膀,那種無形的力場,依舊源源不斷的封鎖著魏合全身。
烏什禪師一手抓著魏合,一手持著沉重黑色禪杖,正眺望著王都方向,等待其余三位同門返回。
他們之前約定會在這裡匯合,只要引開王都的其余追兵,便來到此地。
只是他單獨先來到這裡,其余三人卻一個也沒趕到。
這一次突襲,本身是由西撒設計,定下的計劃。
雷恩身死,破限級的木誠威也身隕,這樣的結果下,隸屬於軍方皇室的王玄,自然也決不能留。
只是他有些猜測不到,為何還要留活口。
此時烏什禪師雖然有些擔憂,但卻並非憂心其他,而是擔心幾個同門宗師,被纏住無法走脫。
“這位大師,敢問你將我抓來,打算如何處置?”魏合只是被困,並未昏迷,自然還能說話。
烏什禪師冷冷看了眼他,沒有回話。
他不怕王玄耍花樣,之前擂台上,若非那神秘爆發的催元破,若非偷襲,王玄根本不可能殺得了雷恩。
見人不回話,魏合也心中閃過種種念頭。看烏什禪師的眼神,漸漸危險起來。
周圍是一片荒蕪松林,距離王都不遠,似乎還設立了禁聲星陣,但強度不高。
主要是對方對自己的禁錮手段信心很足,不怕他搞出什麽花樣。
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