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啟皇帝同座一車,使李邦華有些緊張。天啟皇帝感覺到了李邦華的緊張,於是,主動與他找話題聊。
“愛卿你知道嗎?這幾天對於朕來說,真算得上是喜訊連連了。首先是周嘉謨和皇太極簽訂了和約,沒想到周嘉謨周愛卿,剛從遼東回京,這邊馬世龍也就西北回來了,還購回來了五萬匹軍馬。現在就等著,王家楨王愛卿回京了。”
天啟皇帝的一句話,讓一旁的李邦華暗自一驚,瞬間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陛下,臣有罪,請陛下恕罪。王家楨大人已經回來了,是跟著馬將軍一起到京的。昨夜還一直留在軍營幫忙。剛才臣一時疏忽,忘記向陛下稟報了,請陛下恕罪。”
天啟皇帝聞言道:“什麽恕罪不恕罪的,愛卿這是又給朕,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喜訊呀!對了,王家楨現在在哪?還在軍營嗎?還是應該回府了?”
君臣二人話還沒有說完,車駕就已經到了神策軍軍營門口了。車停下後,王承恩向車裡的天啟皇帝稟報道:“陛下,神策軍到了,請陛下下車,到帥帳休息一下吧!孫將軍他們來迎接陛下了。”
天啟皇帝隔著車簾道:“帥帳朕就不去了,諸位愛卿,先各自回去安排好手裡的軍務,然後,手裡沒有緊急軍務的將領,可以去第五軍與朕相見。”
“去第五軍。”隨著天啟皇帝的一聲令下,車駕又緩緩啟動,直奔第五軍。來到第五軍營門外,天啟皇帝的車駕再次停下。天啟皇帝邁步下車,還沒進營門,就聽見了一陣陣地馬嘶。
除非有緊急軍務的情況下,否則任何人,都不得騎馬或乘車擅自進入神策軍。所以,天啟皇帝的車駕剛到營門,就停了下來,天啟皇帝邁步下車,步行進入軍營。
天啟皇帝的車駕剛到營門,早就有站崗的士兵飛報營內,只是跑進營內報信的士兵,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找到馬世龍。最後,那名進營報信的士兵,在其他將校的指引下,在馬廄找到了馬世龍。
當那名士兵,告訴馬世龍說,天啟皇帝就在營門外時,馬世龍立刻朝營門的方向,飛奔而去。一路上邊跑,邊招呼沿途遇上的所有人,和他一起去接駕,但還是遲了一步。
半路上,天啟皇帝遇見了,氣喘籲籲的馬世龍。“臣第五軍……軍長……馬世龍,參見陛下,臣……接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天啟皇帝雙手拉起了,氣喘籲籲的馬世龍問道:“愛卿朕聽過愛卿購馬歸來,朕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馬呢?快帶朕去看看。”
調勻呼吸的馬世龍,一邊頭前帶路,一邊陳奏道:“這次臣一共買回來了,五萬匹上等的良駒,其中有一千多匹,還是從西域流入的純血馬。”
“是嗎?快帶朕去看看。”在馬世龍的帶領下,天啟皇帝很快就來到了馬廄。現在的馬廄,真是馬滿為患了。天啟皇帝一邊巡視著馬匹,一邊問馬世龍道:“現在我們有馬了,把這些馬匹馬上分發下去,加緊訓練部隊,盡快讓部隊形成戰鬥力。”
“是陛下,臣已經派人去通知,第四軍的王世欽軍長,來這裡趕馬了。”馬世龍聞言,立即向天啟皇帝稟奏道。馬世龍的話音剛落,王世欽就響了起來,天啟皇帝和馬世龍聞聲轉身。天啟皇帝道:“王愛卿來的好快呀!”
“臣王世欽參見陛下,請陛下安。”王世欽跪拜於地道。“天啟皇帝趕緊揮手道:“朕安!王愛卿快快請起。”
王世欽聞言起身,
繼續說道:“陛下,臣不敢不快呀!臣要是腿腳不快點,只怕這些好馬,就要被馬將軍挑光了。”說完,君臣三人哈哈大笑。 笑完,馬世龍道:“王將軍,既然這樣說,一會挑選戰馬時,在下讓王將軍的第四軍先挑,王將軍挑剩下,我第五軍要。”
王世欽聽馬世龍如此說,連忙擺手道:“王某剛才是說笑,馬將軍你此次西北購馬,一路往返辛勞,購得良駒功在朝廷,理應又馬將軍先挑才是。”
一旁的天啟皇帝,見二人互相謙虛個沒完。連忙擺手打斷道:“好了,二位愛卿不要退讓了,王愛卿說的對,馬愛卿此次確實是有功。但朕會另有賞賜的,戰馬一會,還是由兩軍平分吧!”
“二位愛卿要記住,我們現在戰馬不多,平時訓練時,你們要告訴士兵,要在不影響訓練的情況下,盡量的愛護戰馬。向全軍傳達朕的旨意,要傳達到每一個士兵,若有無故虐馬者,按軍法立斬不赦。”
在場的李邦華、馬世龍、王世欽聞言,一起躬身答道:“臣謹遵陛下旨意,晚些時候,便向全軍將士傳達。”
“陛下,你讓臣去尋找王家楨王大人,臣已經知道了,現在王家楨大人,正在軍部等候陛下。”李邦華向天啟皇帝陳奏道。
天啟皇帝聞言道:“孟暗你隨朕走,去軍部會會王愛卿。王將軍,馬將軍,你們二位將軍辛苦一下,把馬匹分配一下。”
“對了,朕剛才還忘說了一條,我們大明現在戰馬不多,不可能按照騎兵的標配,去配屬馬匹。所以,朕意隻給最精銳的騎兵部隊,配屬三匹戰馬,尤其的部隊,按照戰鬥力,配屬一到兩匹戰馬。”
“對了,今晚朕在第五軍用晚膳,吃完飯朕在回宮。王承恩,你一會派人回宮,告訴皇后一聲,就說,朕今晚就在神策軍用晚膳。”
說完,天啟皇帝和李邦華,向第五軍的軍部走去。天啟皇帝離開後,眾人便開始,按照天啟皇帝的旨意,有條不紊的進行了起來。
“臣特命欽差,兼陝西巡撫王家楨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天啟皇帝見王家楨伏拜於地,便立刻走向前去,親手拉起了王家楨。一旁的李邦華見狀,連忙說道:“陛下您與王大人,還是快坐下說話吧!”說著,李邦華又吩咐,帳外站崗的士兵,給天啟皇帝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