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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稅》第36章 伊修斯與威斯帝洛的秘密
一隊叛軍手持盾牌和長刀,駕著三部長梯一路小跑,向著貝特男爵莊園的矮牆奔了過去。

 洪水已經漸漸退去,地面雖然泥濘,但是總比一群人擠在木筏上要方便許多。

 幾個防守的民兵發現了他們,立刻射來箭矢。帶頭的叛軍頭目用盾牌一擋,羽箭便釘在盾牌的中心發出一聲悶響。

 莊園外的壕溝早已淤積。洪水裹著泥沙、樹枝又衝刷了一遍,把僅剩的壕溝都變成了泥潭。叛軍頭目一不留神,小腿就陷到了泥濘中。

 “糟糕!”

 就這瞬間的耽擱,繆拉閃了出來,抓起一支投槍從莊牆上擲下,鑿穿了木盾,把叛軍頭目釘死在地上。

 ……

 “今天是3月21日,從昨晚到現在,叛軍發動了六次兩百人規模的襲擊,其中一次攻上了圍牆。叛軍出動了墮落法師進行遠程攻擊,對我們的圍牆和防守造成了很大威脅。

 “北面的圍牆已經徹底崩塌,我們在那裡縱火,暫時阻擋了叛軍的進攻;西面的圍牆也有多處破損,我們用房梁頂上,但是地基不穩隨時有塌陷的可能。繆拉帶領民兵擊退了他們。民兵死了兩個,傷了四個。

 “由於洪水消退,防守區域變得更大了,我建議讓所有人撤退到城堡裡,收縮防線。”

 滿身泥濘和血汙的諾娜抹了一下粘在嘴角的黑發,在地圖上比劃著位置。清秀的臉龐看起來很疲勞,因為沒有時間休息,她的眼圈黑黑的像東方深山裡的黑白熊一樣。

 報告了目前的戰況以後,她便抬頭環視了一圈圍坐在桌邊的霍蒙沃茨學生。

 被圍困在這裡已經三天了,從早到晚的攻擊幾乎壓垮了這些從首都來的少男少女。自從帶隊的維茨萊本教授遭遇不幸以後,莊園的主人貝特男爵仿佛一夜間老了十歲。

 而且,糧食已經開始不夠了。這個小小的莊園要供應這麽多貴族學生體面精細的飲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菲歐娜那邊的情況怎麽樣?”索尼婭敲了敲回音水晶,信號時斷時續。偶爾睡著的時候她都會做惡夢,擔心菲歐娜遭遇不測。

 “沒有消息,如果她們遭到了不幸,叛軍會讓我們知道的,”諾娜平靜地說道,“菲歐娜小姐得去東面的城鎮組織援軍,會有定時聯絡發來。”

 男爵府的大廳裡一片沉默。

 同行的幾個女孩子像小貓一樣卷縮在角落裡,貝爾蒂埃和幾個男生額頭和手上都纏著繃帶,無精打采的維護著魔杖。

 “各位,我們應該考慮把所有人撤退到城堡裡來。”索尼婭對大家說道。

 但是沒有人理她。連續的戰鬥和低落的士氣已經導致最基本的決策都做不了了。

 諾娜無奈的向唯一還保持注意力的索尼婭行禮,轉身返回前線。

 得想辦法給大家鼓鼓勁。是唱首歌跳個舞呢?還是講個笑話呢?索尼婭挺了挺胸,開始努力思考。

 這個時候,德迪烏斯垂頭喪氣的從莊園裡回來。庫拉拉和拉納一樣負傷後還爬不起來,他就自己去一片狼藉的莊園裡翻箱倒櫃,想找一隻母雞來燉了給她。

 看他空手回來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找到。

 索尼婭走出城堡,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什麽。

 剛剛結束的戰鬥讓貝特莊園更加殘破了,到處都是焦黑的房屋和渾濁的泥漿。幾個民兵倒在遠處的角落,其他人匆匆走過,視而不見。

 叛軍的長弓手時不時會射來一波箭雨。一開始大家還小心翼翼的躲避,到了後來,疲憊讓大家變得麻木,連東躲西藏的心思都沒有了,低著頭在箭矢和死亡中漫步。

 男爵的管家老懷特坐在一塊石頭上,敲著煙鬥,茫然的看著貴族小姐走近。

 “你好,懷特先生。”

 “你好,美麗的小姐。”

 看到管家還有心思說話,索尼婭客客氣氣的問道:“莊園裡有母雞嗎?”

 老懷特回答道,“小姐,我們的小雞多的就和魔法變出來的一樣。”

 真是太好了。索尼婭很高興但還是很嚴肅的糾正道:“先生,魔法變不出母雞的。”

 管家歎了口氣:“那麽,我們也沒有母雞了。”

 這個時候,幾個仆人帶著晚飯來了。

 在莊園裡所有的牛肉、羊肉和培根、白麵包、閹雞都被大夥眨眼間吃掉以後,貝特男爵再也不用為招待花費心思了。

 晚飯是用水燜至軟爛的白菜和蘿卜,加一點肉絲,勾以薄芡。這道菜製作簡便,粘稠軟糯,當地人非常愛吃。

 索尼婭在昨晚吃過一次。雖然男爵把菜品誇獎了一番,但是索尼婭還是覺得味道像自己佔卜用的茶水,怪怪的。

 格裡菲斯說我沏的茶喝著像山怪的嘔吐物。這麽一看,還真像,格裡菲斯真討厭,嗚……

 索尼婭自己腦補了一番真正的嘔吐物,急忙捂著嘴轉過身去。好在她也沒怎麽吃東西,沒什麽好吐的。

 仆人們把這鍋爛肉菜糊送進城堡大廳,本來就很消沉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凝重的就和一鍋嘔吐物一樣。

 “各位先生,小姐,快來吃飯吧!”男爵看到飯來了,立刻打起精神,樂呵呵的給自己舀了一大杓,黏黏稠稠,漿漿糊糊,咕嚕嚕的倒進碗裡。

 貝爾蒂埃捂著眼睛扭過頭去。

 “大家注意了!”索尼婭突然拍了一手,“我要宣布兩個決定。

 “其一,我要收縮所有的守軍撤退到城堡裡來;其二,從現在開始我們每頓飯都吃爛肉菜糊!”

 “為什麽每頓飯都吃爛肉菜糊!”

 所有人一起叫了起來。

 “太好了,”索尼婭高興的說道,“我就知道大家對於撤退到城堡裡沒有意見。”

 “……”

 現在的情況比起去年囈語森林的遭遇還要糟糕。那一次雖然凶險,但是至少沒有死人,尤其是沒有一位教授在自己身邊被射成兩截。

 援軍也許沒多久就會趕到,但是龜縮在城堡裡的大家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索尼婭覺得自己必須行動起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念頭。

 “拉莫爾小姐的想法很有道理,圍牆被水浸泡了這麽久,地基已經松軟,等到被突破再收縮兵力就晚了。”這是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索尼婭疑惑地轉過頭去,發現身體不適去房間裡休息的伊修斯·德·克洛澤爾子爵回到了大廳裡。

 他戴著遮住額頭、眼睛和上半張臉的銀色假面,身形好像變得更加挺拔,聲音沉穩而迷人,氣質仿佛突然間成熟了起來。

 “子爵,你的身體好些了嗎?你的臉怎麽了?”繆拉看到自己的封君終於離開了房間,頓時振奮起來。

 “不礙事,我對這裡的水土有些過敏,”伊修斯擺擺手,筆挺地站在大廳中間,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人,“我剛才用魔咒‘大氣之鏡’觀察過叛軍的布陣,他們人數雖多,但是地形上已經被泛濫的洪水割裂,我們的援軍正在不斷摧毀他們的據點。用不了多久,叛軍的包圍就會土崩瓦解。所以,當務之急是穩定我們的防線。”

 他好像變了?索尼婭疑惑地望望自己熟悉的同學。伊修斯特別愛好軍事她是知道的,但他從未上過戰場,身體也很虛弱……

 眼前的伊修斯好像換了個人一樣,有一種成熟、自信的氣質。

 銀色的面具看著像是剛剛用白銀煉製的,在假面之下,伊修斯的目光神秘而遙遠,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犀利。這種眼神在魔法科的同學身上非常少見,倒是挺像修托拉爾的眼神。

 對了,和格裡菲斯有點像,刀鋒一樣閃著寒光!索尼婭感覺自己一下抓住了關鍵,但是又說不清這是怎麽回事。格裡菲斯提醒過要提防他,但是又該如何提防呢?

 看到大家沒有反應,伊修斯直接對著邋裡邋遢的男爵直言:“貝特閣下,這裡是你的領地,請召集莊民和民兵進入城堡。”

 “是,我這就去安排,”貝特男爵站起身來,“我會先收攏莊園裡的剩余物資,然後召集民兵退守城堡。”

 “非常感謝。”伊修斯注視著男爵走出大廳,接著在長桌上用水銀勾勒出一個法陣。

 “這就是大氣之鏡?”索尼婭看到法陣以後問道,“這是高年級的課程,消耗的塵晶不在少數。”

 “對,可以從高空掌握戰場的全貌,雖然不太清楚,而且范圍有限,但是也能對我們所處的環境有個大概的了解,”伊修斯請大家圍著法陣坐下,“我們來看看。今天早上,我注意到菲歐娜突破了阻擊,在東岸登陸。”

 “菲歐娜成功了?!”聽到這話,大家都歡呼了一聲。

 “不只是成功了,還有一支友軍接應了她,在岸邊殲滅了24個叛軍精兵,”伊修斯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看索尼婭,“從投槍和戰技風格上看,應該是格裡菲斯。”

 格裡菲斯安然無恙!而且還和菲歐娜匯合了!索尼婭欣喜的平複一下自己激動的胸口。

 “那麽,她們接下來怎麽行動的?”其他人的心情也振奮了一些,“什麽時候能來救我們?”

 “來看吧,似乎挺有趣的。”伊修斯揮動魔杖,一面水汽凝聚的鏡面出現在長桌上,顯示著莊園附近的形勢。

 “格裡菲斯召集了一支小規模的軍隊,先後攻下了叛軍在北面的營地和東面的哨站,還用投石機重創了南部的叛軍營地。

 “成百上千的敵人在他的攻擊下瓦解。你們看這裡,這個高地就是阻擋在我們東北的叛軍大營,已經在格裡菲斯的攻擊下潰敗。”

 伊修斯一邊說,一邊移動鏡像,投影出距離莊園不遠的河岸區域:

 “我們說話的時候,他正在率領一支幾十人的部隊攻擊布洛涅渡口。那裡的洪水正在退去,只要他控制了那裡,叛軍的包圍圈就會被打出一個缺口。

 “這裡距離我們不遠,重要性不言而喻。叛軍發起了瘋狂的進攻,不得不分散了攻擊我們的力量。他們三次被格裡菲斯擊退,又三次發起反撲。晚飯前,來自東面的少量援軍已經趕到,格裡菲斯守住了陣地。”

 大廳裡發出了輕輕的歡呼聲,好幾個同學激動的握了握拳頭。

 格裡菲斯真棒!索尼婭悄悄的在桌子下面用腳尖點了點地面。

 “所以,我們要堅守住這個城堡,”伊修斯繼續說明。突然,他停了下來,注視著貝特城堡附近的水面。

 “怎麽了?”大家問道。

 “我們有客人了。”子爵答道。

 諾娜急匆匆的闖進大廳,高聲喊道:“快來支援我,外面出現了變異的怪物!”

 ……

 從未見過的怪物出現在水面上。

 它們有著蜥蜴一般鱗片覆蓋的頭部和身軀,強壯的長尾、利爪,無需乘船就從水裡遊向城堡。很快,它們登上淺灘人立而起,凶殘的紅目注視著城堡低聲咆哮,像狼和惡犬一樣滿嘴獠牙。

 它們的雙臂極其健碩,手掌有蹼,鰓像青蛙一樣不時鼓起收縮,青光閃閃的鱗片像是巨蜥,後肢卻短小的近乎蛻化,巨蟒一般的長尾支撐著身體在沙地上蛇行,紅色的眼睛裡是龍的豎瞳。

 更加驚人的是,它們在水中的鱗片呈現出灰暗的色調,登上黃色的泥灘卻又向著黃褐色轉變。

 未知的怪物讓人不寒而栗,就像是神靈開的惡劣玩笑,將許許多多不同生物的特征胡亂揉捏在一起,流淌著混亂而邪惡的氣息。

 索尼婭驚恐的看著猙獰而扭曲的怪物,無法想象它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她感覺到一陣眩暈,意志遭到了創傷。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接觸的瘋狂讓她有了抵抗力,承受住了這一次衝擊。

 這樣的怪物在淺灘上有七八條,更遠處的水面下還有若影若現的恐怖巨影緩緩遊曳,體型是岸上怪物的十倍有余,完全阻斷了通往東面的水路。

 “什麽時候出現的?”

 “就在剛才,”諾娜回答道,“布洛涅渡口的方向有激烈戰鬥的跡象,接著一批叛軍就從那裡潰敗了下來。原本我還以為終於解圍了,但是叛軍很快又衝了過去,這些怪物也出現在水中。”

 “那是它們的指揮官。”諾娜突然抬手一指。

 在更遠的地方有一條小船,那裡昂首屹立著一高一矮兩個少年的身影。在渾濁的水下,潛伏著一條龍形恐怖怪物。它的體型比水中同類還要龐大,猙獰恐怖的龍首,力量驚人的雙臂,高聳的背鰭和巨蟒一般的長尾組成了它駭人的身體。

 它手握巨大的三叉戟,與神話中的深海怪物無異。

 “不要驚慌,索尼婭,他們是威斯帝洛特種戰技部隊,格裡菲斯在奈奧珀利斯島和他們遭遇過,”伊修斯一臉的雲淡風輕,“他們是被用作實驗體的少年兵,來自維羅納的孤兒組成的軍隊。

 “他們如果是來攻擊我們的,那應該直接去殺死格裡菲斯才對。但是,他們並沒有這麽做。

 “我去和他們談談,繆拉,跟我來。”

 ……

 伊修斯在繆拉的保護下,走過泥濘的地面,向怪物們靠近。同學們在城堡上捏著一把汗,看著他們像兩塊肉排走向一群惡犬的嘴邊。

 混亂而扭曲的長尾巨蜥在他的身邊發出恐怖的嘶吼,隨時都會衝上來撕碎他們。繆拉緊握長戟,隨時準備決一死戰。

 怪物中的兩個人類也向著他們走來,為首的一人披著破舊的軍服,用挑釁的眼神打量著子爵。

 “你好,我是伊修斯·德·克洛澤爾子爵。你一定是奧斯卡中士,旁邊這位是米卡先生,久仰二位的大名。”

 “沒錯,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啊,子爵閣下,”奧斯卡微微笑道,“那麽我奉勸你和你的朋友們不要做無謂的抵抗,立刻向我們投降。”

 “投降,那還不至於,”伊修斯笑道,“我們的情況也沒有那麽糟。我的朋友格裡菲斯剛剛帶領援軍攻下了布洛涅渡口,最多堅持到後天,我們就會被解救出來。”

 “噢,是嗎?”奧斯卡露出銳利的牙齒,向不遠處水下的恐怖生物下令,“去把我們的老熟人,格裡菲斯見習騎士的腦袋帶過來。”

 “虛張聲勢就免了,”伊修斯平靜的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他的聲音既有穿透力,讓人忍不住就想要相信他,“如果你們不是到了窮途末路,如何會投奔到叛軍一邊?

 “我感覺到了,無可匹敵的力量和瘋狂,還有那即將撕碎眼前一切的混亂,

 “你們,時間不多了吧?”

 話音剛落,矮個子的米卡已經撲了上來。他的身形快如閃電,一把彎刀從他的右手肘部生出,向著伊修斯斬去。

 “呯!”

 刀光劍影之間,繆拉以長戟抵擋,接著順勢揮戟向下砸去。

 米卡側身而進,在長戟上輕輕一按,左手彈出銀色彎刀向著修托拉爾的脖頸一掃。

 利刃劈開手甲,但是被繆拉抬起的右手擋住,未能傷及要害。與此同時,繆拉扔下長戟,右手反握抓住對方的手腕,左手拔出匕首向他的眼窩捅去。

 “到此為止!”

 伊修斯和奧斯卡同時喝道。

 交鋒中的繆拉和米卡像是兩尊雕像,同時停了下來。

 “血已經流的夠多了,少年兵,”伊修斯搖搖頭,“你們的生命,不應該為了這樣荒唐的戰爭而失去。來吧,和我走走。”

 說完,伊修斯就獨自一人往空寂的淺灘邊緣走去。

 奧斯卡看了看還在僵持的繆拉他們,聳聳肩膀跟了上去。

 ……

 伊修斯撫摸著自己的銀假面:

 “我知道有辦法可以抑製你們的變異,雖然不能根除,但是可以多一些時間和可能性。”

 “噢,”奧斯卡應了一句,“就這可打動不了我。我的兄弟們正在被瘋狂和變異折磨,隨時會乾出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的,”伊修斯的話語高深莫測,“我知道的。

 “我知道治愈的方法。”

 奧斯卡無動於衷的看著他。

 伊修斯的話語鎮定而又誠懇:

 “壓製瘋狂的特性並不容易,對大多數人來說是致命的毒藥。但是,平靜的生活可以延緩這一過程,甚至逆轉。

 “你們要抵抗瘋狂帶來的扭曲,要在混亂中找到錨定自己的坐標來阻止毀滅的過程。然後,我可以幫助你們與這份力量共存。

 “這需要時間,讓我來幫助你們。”

 “為什麽我可以相信你?叛軍裡面的法師老爺也說可以幫助我們,我該信誰的?”奧斯卡問道。

 “叛軍的巫師,就算他所言不虛,又能如何?你覺得他們能贏嗎?”伊修斯問道,“用不了多久,拜耶蘭的援軍就會趕到,叛軍披甲人數不多,也沒有重騎兵,抵擋不了多久的。到時候再好的治療方案對你們來說也是鏡花水月。”

 “這個想法倒是很常見,”奧斯卡聳聳肩膀,“那幾個被我們乾掉的貴族老爺想必也是這麽認為,結果連一天都沒有撐過去。”

 伊修斯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奧斯卡的身邊,低語道:

 “別再浪費時間了。我不強求你加入我們這一邊作戰,你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在遠處旁觀勝負。

 “少年兵頭子,你和你的人在這棋盤上的意義遠不止於棋子。

 “等到這場小小的叛亂結束,這裡將會出現權力的真空。”

 伊修斯的魔杖劃過空氣,地上的泥水凝聚成一個個城堡和莊園的模型:“叛亂將這裡的貴族一掃而空,新來的人需要時間才能適應。所以,我並不打算給你們黃金和白銀,我要給你們這個。”

 年輕的子爵攤開雙手。

 “這個?”奧斯卡也攤開手,向著對方歪歪頭, “這又是什麽?”

 “富饒的維洛河流域的農場和礦場,平靜而正常的生活。”

 伊修斯說道:“叛亂會撕碎這裡的貴族。我的家族會在叛亂平息後進入這一帶,帶著國王和元老院的支持,還有家族的財富,我會以低價收購荒廢的無主土地。你們,少年兵,如果沒有值得追究的罪責,就可以成為我的合夥人。

 “我們可以一起清理一下障礙。這裡的農產和貿易收入有你們的一份。

 “奧斯卡,從今往後,你們就不再是被人的傀儡和工具,可以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

 “不要讓你們停滯在過去的悲慘和痛苦中,不要,停下來。”

 奧斯卡沉默了,他緩緩地沿著沙盤踱步,手指從一個個標識上劃過,慢慢地抬起放在子爵的肩頭,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

 “和我說說卡裡斯男爵的礦場和莊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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