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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詭遊戲》21、3重的世界
死亡並不有趣。無論是過程,還是結局,都充滿了痛苦。常有世人將死亡看作是痛苦解脫的方式,但這不過是臆測。若是未曾死而複生,又有什麽資格說“死掉就會輕松許多了”這種話?所謂“一死了之”是內心在極度絕望之下所幻想出來的唯一解藥。但將這解藥一口飲下,是否就可以解開人生的毒?沒有人可以保證,因為死人不會說話。但葉洛可以。葉洛的【不死】並不是豁免死亡。根據【系統】的提示音就可以明白,他是因為“死亡方式”的權柄不夠高,被【不死】所壓製,再度復活。但復活二字就意味著——葉洛已經死過了一次。所以,他有資格去講述死亡。安眠藥、割腕、墜樓、電擊……無論是哪一種方法,通向的結局都是一致的。那是痛苦的深淵。世人將“死亡”看作是一瞬間的事情。確實,那是一瞬間——對於其他人而言只是一瞬間。一刹那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但對於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的瀕死者而言,意識進入另一個未知的領域,空間的概念已不存在,時間的概念變得扭曲而漫長。死亡的痛苦覆蓋著意識。瞬間成了永恆,痛苦也就化作了無限。就如同在無底的深淵中不停墜落,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全是黑暗。而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觸底,結束這漫長而又短暫的死亡。到那個時候就該知道——“活著並不一定全是好事情,但就這麽‘擅自’死去,絕對是一件壞事情。”看著眼前的少女,葉洛說道:“死過那麽多次了。我當然明白,死亡是多麽痛苦的事情。”“那哥哥你還……”幽靈少女的聲音十分激動。“我並不享受死亡。即使是在這之前,我並未意識到我被【求死之心】的怪異所纏繞著而一心求死的時候,我也一點也不享受。”他伸出手揉了揉心願的小腦袋,微微笑著。他雖然在說著“痛苦”的事情,說著“一點也不享受”,但臉上的笑容卻一點也不沉重,相反十分輕柔。天上皎月的銀輝落在他的臉上,那笑容便柔軟得仿佛可以融化在這月色中一般。看見那種笑容,心願縱然內心還有千言萬語,此刻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明白那笑容的意味——對於哥哥而言,死亡的痛苦固然令人絕望,但如果目的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似乎就沒有那麽難以接受了。“我——我明白了。我會幫哥哥的。”心願低著頭,語氣失落。驀然,又抬起臉,凝視著葉洛,提高了聲音:“可就算這樣,我也絕不認同哥哥的做法。用自己的生命做實驗,這一點也不——”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已經被葉洛輕輕抱住。“一點也不有趣——對吧?”葉洛感受著懷中幽靈少女的冰涼與溫暖,眼神越過虛空,直達天上那頭遊弋的巨獸。他輕聲說道:“正因如此,所以我們才要結束這無趣的一切。”…………墜落。一頭栽下。衣袂獵獵飛舞,狂風吹拂在臉上,讓黑發少年發絲亂舞,難以睜開雙眼。但他還是強睜著,於是大地便在他漆黑如墨的瞳仁中無限逼近。這一感覺並不新奇,在求死之心的驅使下,葉洛在過去三年已經試過了不止兩三次。但無論是第一次,還是最後一次,墜樓的感覺都一點也不令人愉悅。翻腕,銀色利刃從袖中滑落至掌心。他蓄勢待發,同時默數著樓層數。 五層、四層、三層——不過呼吸之間,葉洛的身體已經墜落到了三層樓的高度,但他卻並未進入那未知的空間之中。失敗了嗎?念頭落下之際,他的身體已經經過了三層,抵達了二層。葉洛已經準備將利刃刺入心臟,利用【不死】復活之際的“無敵”效果,來避開身體的斷手斷腳。而就在利刃已經刺入肌膚的那一刹那,一股剝離感陡然出現,籠罩全身。“來了。”他眼前一亮。那種感覺,他並不陌生。當初他在進入《貓鼠遊戲》和《花鳥市場》兩個副本時,也曾經體驗過。那是身體正在從這方現實世界緩緩消失的怪異感覺——他正在進入另一個新的副本當中。同時,葉洛在此刻也對《厄詭遊戲》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所謂的副本大概率並不是【系統】和諸神所製造的。【系統】只是負責將玩家傳送至這些怪異的所在之地。所以,他此刻進入那未知的空間中,才會有著類似於進入遊戲副本的同樣感覺。但若真是如此,當初《貓鼠遊戲》的副本製造者又是指誰?是怪異?是諸神?還是說……第三方勢力?說到底,《厄詭遊戲》真的是諸神製造出來的嗎?在葉洛看來,小灰之類的神明,與其說是遊戲的管理者,不如說是遊戲的參與者。只不過與玩家參與的方式不盡相同。意外收獲到的零星信息,仿佛一點星火,在葉洛的腦海中點燃了熊熊大火,激蕩起了一個又一個疑惑,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過於遙遠的問題。他的身體已經無限逼近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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