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哪怕是凌夏都有些暈眩錯覺,而漆黑物質的減少,意味著其他人能動用的凶獸圖鑒威力下降。
且,能支配的力量更少。
甚至,他們的實力,竟被壓製一成左右。
而這,僅僅是刀癲砍出一刀。
“不好,是荒神斬,不可力敵。”
南宮翎早早認出這招,急忙提醒,這可和準神技不同,而是真正的神技。
一刀下去,不僅可蒸發周邊暗源,更可讓前方一片荒蕪。
而隨著南宮翎的提醒,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迅速閃開。
不然,一旦讓這刀掃過,哪怕未命中,但自身也會因為暗源缺失,行動大減,那時,只怕連第二刀都休想躲過。
而此時,昇龍面對這一刀,竟不退不避,嘶聲一吼,刹那間,四周暗源又是一陣沸騰。
緊接著,一道龍息噴射而現,直朝荒神斬而去。
只是,龍息接觸荒神斬,很快便化為虛無,被其蒸發掉。
而昇龍也在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下,被這一刀掃中。
砰!
一道恐怖傷痕頓時出現,昇龍身軀近乎裂成兩截,其生命值更是不到一萬。
一刀,不僅被打爆血盾,還被砍沒近萬生命值。
而正當昇龍回神之刻,想要逃離時,刀癲不知何處現身於前。
“哈哈哈”,一刀刀的隨意揮舞,仿佛泄憤般的砍落,七八刀過後,昇龍那具鋼鐵般的半龍之軀,竟就此化為一塊塊湧動血肉。
此時,這些碎肉還時不時跳動著,仿佛映照龍族強悍的生命力。
但其靈魂,卻真實的空了。
太快了,刀癲的出手,真是太快了,就一招荒神斬,隨後,一通亂殺,便解決了戰力足以媲美索命使者的蜃龍。
而從頭到尾,刀癲都未解放其凶獸姿態。
可以說,他隻憑借常態,便乾翻昇龍。
這如何,不讓眾人驚愕呢?
不對,這時,南宮翎愕然的看向田衡,而田衡也是臉色陰沉,“被發現了,我還覺得,我下手挺隱蔽的。”
“這是……”南宮紫依很快也反應過,就在剛才,她仿佛聞到一絲精神味道,以及昇龍也不尋常的舉動。
正是因為,田衡悄然的發大的昇龍的精神。
這或許沒什麽,一些精神一旦被放大,對於屬性暴漲便可更快掌控。
但眼下,昇龍放大的可不僅僅是掌控,還有無畏,勇氣等等。
這也是什麽,昇龍會對著刀癲出手,而不是躲避的原因。
畢竟,只有他們這樣的存在,才會知曉,這兩人究竟是有多麽無解。
“原來,一切都是你乾的,”南宮紫依不敢置信道,“我第七團之所以會遭遇伏擊,便是因為你。”
“哼,既然撕破臉了,那我也沒必要裝下去了,”田衡大大方方道。
“沒錯,我就是天眷家族的暗子,你們這次行動,以及遇伏,便是我主謀的。
如今,你們就成為我登上真理導師的敲門磚吧。”
說到這,田衡臉色一陣得意,畢竟他一個隱秘學徒,哪怕是天眷家族直系,也得至少數年或十年苦修,才能成就真理導師。
更不用說,他還不是所謂的天眷家族成員。
也因此,這個機會,是他唯一機會,而如今,辛苦潛伏多時,隻為這一刻。
這時,田衡掃向刀癲和劍癡,不由心生向往,這是何等偉力,只怕不久,我便能達到如此境界。
你,小隊中其他成員一陣悲痛,就連團長也面色陰寒。
田衡的實力,別說在眼下的第七團,哪怕是完整的第七團,都能擠進前五。
而眼下,除去他這個半殘團長外,田衡實力可謂是第一人。
而如今,這樣的人背叛,不僅為敵方輸送一位頂級戰力,還對自家陣營,打了一根毀滅般的方針。
這時,田衡掃向小隊其他人,忽然道,“我若是成就真理導師,必然需要自己的班底,第七團已經覆滅了,你們有誰,想要跟隨我的。”
你……南宮紫依雙目噴火,沒想到田衡竟如此卑鄙,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但,南宮紫依掃向小隊其他人,竟發現他們有一絲動心。
是啊!眼下第七團隊即將覆滅,哪怕他們可復活,那時,又得等在何時。
且,復活後的虛弱期,又該如何度過。
再則,那時,他們的所屬,只怕是被其他人瓜分。
而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投靠田衡,一來可以保命。
二來,也可趁機搭上天眷家族這班列車。
而看到小隊成員起了動蕩之心,南宮翎急忙出聲。
“諸位,不要相信他,天眷家族和救贖之翼兩不想融,你們過去,只怕永遠無出頭之日。
甚至,還會被,當成祭品隨意獻祭。”
聽到祭品一詞,眾人頓時會過神來,其眼中的猶豫之色頓時消散,一個兩個,充滿寒意的看著田衡。
“田衡,你這個卑鄙小人,不要妄想了,坑了我們第七團,你就等著被守夜人追殺致死吧。”
一部分小隊成員說到守夜人時,臉色還露出一陣戲謔神色。
守夜人,那可是獨屬於他們救贖之翼創始人的團隊。
據說,想要加入必須通過考核,而這考核難度,哪怕是昇龍還差點,也就南宮紫依夠資格。
可以說,這是一支全員第一梯隊的夢幻團隊。
同時, 這把刀,向著不僅是敵人,還包括自身,只要那個團隊出現叛徒,且無力裁決。
守夜人便會出動,進行製裁。
“哼,我到要看看,他們如何裁決一位真理導師,”田衡雖說臉色有些慌張,但也只是慌張而已,此時,他目光落在刀癲身上,對其一笑。
“刀癲,他們就交給你了,想必,你一定可以玩個愉快。”
刀癲那張臉,忽然浮現笑容,緊接著便是一陣陰寒,“我是想玩的愉快,但誰讓你,先動了我的玩具。”
嘩啦一聲,刀癲一刀劈落,田衡見狀,臉色一變,迅速吐出一句,“靜。”
刹那間,四周空間一片寂靜,而正當田衡以為製止這位同僚時,忽然發現,自己腦海竟閃過刀癲那張詭笑異臉。
緊接著,一刀縱橫,哢擦一聲,畫面頓時一分為二。
田衡失聲痛苦,“我的腦袋,好疼。”
看著抱著頭翻滾的田衡,眾人一陣快意,但更多的卻是驚恐。
剛才,刀癲可什麽都沒做,反而是田衡出手後便抱著頭痛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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