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兩人說話的空蕩,擊倒在地上的紫毛已經開始爬起,“啊呀啊呀,大意了,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擺了一道。”
“已經來不及了。”黃裙女生一臉失望的說道,心裡卻想著,這人怎麽那麽笨呐?真是死腦筋一個。
黃毛綠毛也爬了起來,他們三人相互形成三角陣勢,每個人的手心上都是冒起兩團紫色火球,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出手,將火球丟向了女生。
她小臉繃緊,手掌心上有更多的熒光飛出,可是紫火的數量太多,這點卑微的熒光根本不足以將之吞噬,只能夠形成一道屏障一般抵擋,而且在慢慢的被紫火摧毀。
女生緊閉了雙眼,變換手印的同時低聲喝道:“言靈·滅!”
嘭!
紫火與金色熒光在空中炸開,一道溫熱的氣浪撲面而來,險些將謝元亮震倒在地上,而女生此刻已經是小臉蒼白,要不是身後是一堵牆,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站立了。
她結印的雙手像是兩根柳枝般無力的垂落而下,呼吸逐漸有些吃力。
“老大,她好像不行了啊。”綠毛見狀,滿臉邪惡地壞笑道。
紫毛點了點頭,“畢竟還只是個小丫頭,能夠施展‘滅’這樣高級的陰陽術已經令人很驚訝了。可惜,你今天必須要跟我們走。至於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嘛……嗯?”
讓紫毛驚訝的是,謝元亮不僅沒有像一隻老鼠一般跪地求饒,反而是用身子擋在了女生的身前。
“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耍帥?”綠毛嘲諷道,“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英雄救美呢?”
他一邊說著,紫色火焰驟然間又在手掌心匯聚,“小子,去死吧。”
只見謝元亮提起右手,伸出食指對準綠毛。
在他疑惑惱怒不已的目光下,謝元亮靜靜地念道:“陰陽術,驚濤堆雪。”
嘩啦……
話音落下,清澈透亮的水花緊接著從他的指尖飄灑而出,與此同時,小巷裡竟然刮起了一陣微涼的晚風,頭頂上似乎有白色的雪花飄落。
那綠毛正要揮出紫火,看到這一幕掌心的紫火瞬間給嚇滅了。
“老老大,他驅魔師?”
“這小子,竟然扮豬吃虎,快閃!”
紫毛清楚,這一擊驅魔術施展出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施展出來的這點紫火在正宗的驅魔術面前,不過只是過家家的把戲。
雖然陰陽術的滅也一樣很強,可是那個女生明顯沒有熟練掌握,至於謝元亮不一樣。但從術法的意象來看,能夠在言語只見邊將時術法的意象給寫繪而出,必然是個高手!
三個小混混各自往旁邊閃躲,雙手抱頭爬下或者是找電線杆蹲著。
然而十幾秒過去,風停止了,地上也從來沒有雪花飄落,就連那飄灑出來的水花,都沒有將乾燥的地板有半點淋濕。
紫毛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從電線杆身後鑽出,望著空無一人的深巷,氣得跺腳罵道:“這小子,竟敢耍我們!”
……
謝元亮和女生走在車來人往的大街上,腳步逐漸放慢了下來,就算那三個混混追了上來,他們也絕對不敢在這麽多人面前動手,至少現在算是安全了。
“你真的會驅魔術驚濤堆雪嗎?”女生回想起剛剛謝元亮施咒的模樣,忍不住追問道。
“當然不會,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謝元亮苦笑道。
驚濤堆雪是昨天晚上南宮沁雪用來對付她哥哥的高級驅魔術,
自己一個半吊子,能夠模仿出一些輪廓已經算是很厲害了,如果這麽輕易就能學會的話,這九州大地上還不滿街都是驅魔師了? “謝謝你。”女生突然停下了腳步,羞著臉說道。
“不用客氣。”謝元亮搖了搖頭,還想說要問問那些人到底什麽來歷,無意間瞥了一眼那沉沉而落的夕陽,這才回想起來自己差點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糟糕,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那個……”
淡黃色衣裙女生正想將他叫住,可謝元亮已經跑出去將近十米遠,哪還聽得見。
女孩想了想,匆匆掏出手機,對著人群中的背影拍下了一張略微模糊的照片。
“肖叔。”
“我的小姐啊,你剛剛上哪裡去了?打電話也不接,真快把我給急死了。”
“我沒事肖叔,開車來接我吧,順便幫我查一個人。”
傍晚6點59分,謝元亮滿頭大汗地敲響了江濱旅館308號房的房門。
在門外徘徊了一會,門板打開,一個容貌俊秀的年輕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遲到了二十秒。”
“怎麽可能,我的手機顯示才59分。”謝元亮辯解道。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亮起屏幕平靜地說:“可我的手機已經顯示過了7點。”
謝元亮一時間說不出話,心中忍不住吐槽道:“你有毒吧?”
“不過。”男人頓了頓說,用有點酥的聲音說,“看在你這麽誠心趕來的份上,這二十秒鍾就不跟你計較了,進來吧。”
房間裡開著空調,謝元亮走進去那一刻一股難以言表的暢爽貫穿全身。
這是一間雙人房,可是卻住著三個人。除了這個男人之外,還有一個微胖的中年人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們的衣服都很樸素,穿著墨藍色的長衫,有點複古的風格,在床邊上坐如鍾,看著有些別扭。
只有眼前這個給他開門的人,穿的還算是正常。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秋陽,來自茅山。這兩位分別是我的姚師叔和邱師兄,也來自茅山。”
“茅山?”謝元亮表示震驚。
“你可能會感到意外,不過很快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鄭秋陽淡淡地說道,“首先問你個問題,你究竟是謝元亮,還是叫業元亮。”
“這很重要嗎?”謝元亮不理解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問。
“非常重要,關乎你今後的人生要走向怎樣一條道路,如果你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改了姓,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們是帶著誠意來和你談話的。”鄭秋陽說著,轉身從床頭櫃上抱著一個木盒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