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亮也沒有急著從出去,一個人靜靜地靠著耳室門板,雖然現在是深夜,可是他卻一點困倦感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本體還在睡覺的緣故。
到底自己是什麽原因才附身到南宮沁雪的身上呢?
是有高人在幕後操作?又或者只是純粹的超自然異象?
“那個……”
“嗯?”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南宮沁雪問道。
謝元亮道:“我啊,我叫謝元亮。”
“原來你姓謝啊……”南宮沁雪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失落感。
“怎麽了?”
“沒什麽。”南宮沁雪接著轉移了話題問,“你之前說,從小就在墳地裡長大,這又是怎麽回事?”
“我爺爺是個守墓人。”謝元亮回想起童年的記憶道,“我大小就和爺爺住在一起,他是守墓人,自然要住在墳地旁邊,晚上也要在墳地旁的木屋裡睡覺。”
“難怪你膽子那麽大,一點也不怕邪靈。”南宮沁雪恍然大悟道。
謝元亮無奈地說:“這不都是小時候給嚇大的嘛,我爺爺還經常給我講一些嚇人的鬼故事,聽得多了,也就不怎麽害怕。”
“所以,用柳枝打鬼這事情也是你爺爺教的?”南宮沁雪突然對這個陌生的男人產生了好奇,聽了他的簡單述說,總覺得他的背景身世沒有那麽簡單,這可能單純就是女人才會擁有的第六感吧。
“算是吧,晚上我爺爺去巡墳的時候,總會帶一條柳枝出門,屋裡門後面也一直掛著一柄桃木劍和八卦鏡。”謝元亮點頭道,“不過,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鬼。說什麽墳地鬧鬼的事情,基本都是騙小孩子的。”
“那你的父母呢?”南宮沁雪眨了眨眸子,順著話題追問下去。
“我的父母?”謝元亮不由得怔住了,猶豫了片刻還未說出下一句話,緊跟著便聽到古廟外邊傳來了叮叮鐺鐺地聲響。
謝元亮的神情瞬間繃緊了起來,他急忙推開門走出耳室。
沈都憐依然在祭台古廟邊上坐著,但她的雙眸很吃驚的望著外邊的院子裡。
烏雲退散,月光將古廟和院子鋪上一地寒霜,亮得讓人有種錯覺像是走進了白天。
只見在院子上,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影正持著刀和另一個黑衣人激鬥,黑色鬥篷,黑色面具……那不正是沈都憐所說的施咒之人嗎?
那麽和他交手的人是誰呢?
“哥哥……”
隨著謝元亮將目光挪動,腦海裡南宮沁雪不禁失聲道。
和鬥篷人在拔劍交鋒的黑衣人,竟然是南宮夜刃。兩人在院子裡打得有來有回,十個回合過去,雙方仍然是平分秋色,誰也沒有佔據半點上風。
“好快的劍法……”
謝元亮借助南宮沁雪雙眸,居然看見眼前的南宮夜刃出現了殘影!
只有當一個人的速度快到眼睛來不及捕捉畫面的時候,才會出現殘影,即便是最佳狀態的南宮沁雪應該都施展不出這樣的速度吧?
“這就是高級驅魔師嗎?能夠已一己之力驅除靨這種級別的邪靈,的確很強。”謝元亮心中震撼道。
南宮夜刃的劍很快,所施展的也都是南宮家的劍法,不過論流暢性還是銜接契機,都比剛剛謝元亮胡亂施展的劍招要強上數十倍。可即便是如此,那名鬥篷人依舊是沉著應對,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有半點吃力的感覺。
“為什麽南宮夜刃會和鬥篷人對上?”謝元亮不解的問。
一旁的沈都憐滿臉寫著恐慌,顯然這名鬥篷人在她心中留下的陰影,不亞於南宮沁雪面對邪靈時右手顫抖的程度。
劍鳴聲如幽咽泉流一般潺潺而起,在安靜地夜色村莊裡顯得有些吵鬧。
“啊!”
正當謝元亮看得走神的時候,身邊的沈都憐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他回頭一瞥,一道柳枝編織而成的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古廟中,伸出一隻手爪緊緊掐住沈都憐的脖子。
是柳靨!
謝元亮心頭一驚,這座古廟不是能夠抵擋邪靈入侵嗎?難道說,是因為南宮夜刃和那個鬥篷人的激鬥,破壞了古廟原本的屏障?
“沁雪……救……啊救我。”
沈都憐十分痛苦的哀嚎,她向著自己伸出一隻軟弱無力的手掌,那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讓人看著十分可憐。
謝元亮再次左手握劍,拔劍出鞘對準柳枝手爪一斬而下。
可劍身還沒能觸碰到手爪,便被左右襲來的枝條給死死纏繞,謝元亮左手即便使出再大的力氣,也沒法掙脫出。
只是啪的一聲,柳靨將他連人帶劍甩在地上,完全不是對手。
“現在該怎麽辦?”謝元亮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南宮沁雪說道:“沒辦法,除非施展驅魔術。”
驅魔術……又是驅魔術!
難道這世上除了驅魔術,就沒別的辦法對付邪靈了嗎?
因為窒息,沈都憐開始本能的掙扎起來,兩手死死的攥著那柳枝手爪,身體劇烈地搖晃,閉著雙眼,十分痛苦。
“嗯?那是什麽?”
謝元亮瞧見,一個淺紅色的錦囊從沈都憐上衣口袋裡掉落,眼疾手快地撿起。
“是驅魔師錦囊!”南宮沁雪激動地叫道,“快打開,裡面應該配置了驅魔粉。”
謝元亮聞言,將這個暗紅色錦囊打開,裡面卻空空如也。
“沒有啊。”謝元亮失望地說。
南宮沁雪尷尬地說:“哎呀,不是叫你這麽打開,驅魔師錦囊要有咒語才能打開,來跟著我念……”
謝元亮跟著腦海裡傳來的聲音念出了一句咒語,瞬間手中的驅魔錦囊綻放出一瞬而逝的光芒。
“你現在對它說驅魔粉,只要裡面有這個物品,就會出現在你眼前。”南宮沁雪道。
謝元亮點頭,“驅魔粉!”
話音落下,錦囊袋子瞬間縮成一團,就像是被人用手擠壓一般,隨後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紙袋從錦囊中彈出,謝元亮直接伸手上前抓住。
他不由分說拆開紙包,向著猝不及防的柳靨拋灑而去,隨後左手握劍。
拔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