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五菱司機不是別人,正是沁雪家裡的那位專職小車司機!
家裡司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立馬動了殺心,“我的南宮三小姐,這是你自己找死的,可不怪我!”
司機森冷的語氣聽著令人很不舒服,陰暗中突然間鋥亮白光一閃,一柄刀子已經我在他手上,直戳著謝元亮心臟而來。
謝元亮沉著冷靜地應付著,先是後退了一步,隨後抬腿上前一百八十度橫掃,啪地一聲撞擊在司機的腹部之上。
在這之前,全身的靈力仍舊匯聚與他的雙腿之上,這看似別致的一腿,實則爆發出來的力度堪比一根鐵棒子。哪怕司機身體底子再好,也很難抗下。
司機順勢翻滾在了地上,只見他身上綻放出一道紫色靈光,分明是施展了驅魔術法的跡象。
“你居然也是一名驅魔師?”謝元亮不敢置信。
“沒想到吧我的三小姐?”司機悠然一笑,手中的刀子就像是變戲法的小醜,在他的手掌心靈活自如的轉動。
他很快找準了一個方向,行進著一條筆直的路線朝謝元亮飛奔而來。
謝元亮的反應力非同一般,這樣程度的衝撞輕而易舉地就可以躲過。可是刀子口迎到自己身前的時候,司機卻只是象征性的揮出了兩刀,隨後擺出鯉魚躍門的姿態,不經意間繞道了謝元亮身後奮起。
等謝元亮回頭的時候,司機已經從第二層樓梯口上跳了下去,同時得意的衝自己擺了擺手。
“追!”
南宮沁雪沒有猶豫,像是一位指揮戰場的軍師,給謝元亮下了一道死命令。
謝元亮知道,沁雪在意的並不是司機,而是司機背後所隱藏的秘密。一旦讓他逃掉,今後將很難在這條線索上有所深入。
沁雪高中那兒所發生的刺殺,以及她被綁架到端木家族靡下的工廠裡,無論哪一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當天司機請假,南宮沁雪步行上學。
為什麽剛好就這麽巧呢?
謝元亮很早之前就開始關注這個問題了,只是一直沒想明白。
畢竟這位老司機,已經在南宮家帶了很多年,雖然車技不怎麽樣,至少從時間上來看,本身就不是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
看樣子,這個司機的幕後主使,布下了一個很深的局。
爛尾樓後面,是一片慌亂的林子,即便是處在靈視狀態下,謝元亮也很難做到來去自如的穿行,更何況是感知力不如自己的司機呢?
這場追逐很快就被拉近了距離,謝元亮不再猶豫,縱身一躍而上,提手便是流風回雪打出一道寒霜掌影。
司機雖然躲開,但是掌影仍舊擦到了他的小腿肌肉,行動變得有些遲緩。
“你自己跟來,可別怪我!”
司機大喝一聲,渾身綻放著紫色光耀,手中的匕刃猶如猛虎口中鋒利牙齒,左劃右刺之下讓謝元亮顯得很被動。
“三小姐,你的實力似乎並沒有傳言中的這麽厲害呢。”
司機指尖寒光一閃,施展驅魔術法·彈指陰冥!
忽冷忽熱的指影迎面逼來,謝元亮不敢硬碰,只能是釋放出靈力裹在皮膚表面。
同時側面甩出皓腕霜風,這是一找他最為熟練的驅魔術法,在很多時候都靠著這一招術法挽救。
指影寒光向著四周彈射,只聽劈裡啪啦地聲音傳來,荒野林子裡立馬掉落許多枯枝樹葉,好似秋鳳卷地落葉飄。
“沒想到這個司機這麽難纏。”
謝元亮感覺到了吃力,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手中沒有驅魔劍。
劍才是沁雪的戰力核心,她所精通的驅魔術法很多都是搭配劍技來施展。
在赤手空拳之下,她的戰鬥力要削弱將近五成,再加上此刻操控他身體的人是謝元亮,本身的契合度不夠,又進一步的拉低戰力指數。這樣一來,本應該是第二階層巔峰的先天靈,如今頂多也就只能發揮出第一階層的實力。
不過謝元亮和沁雪最大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更習慣的是使用身體的力量來痛擊敵人,驅魔劍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輔助道具,這恰恰與沁雪的風格大相庭徑。
重肘擊,膝撞,一百八十度橫掃!
借助沁雪更加結實的身體以及驅魔術法的加持之下,可以讓謝元亮施展出許多自身難以做到的高難招式。
三五個回合過後,司機手中的匕刃已經被謝元亮給奪下,甚至不給他任何施展術法的機會。
匕刃劃破了司機的掌心, 鮮血在兩人目光之下緩緩滴落在地。
司機的血液,在天上點點月色的籠罩之下,綻放出無比鮮紅的色彩。
謝元亮忽然間想到了那晚在墳地上的紅色月亮,如果說驚濤堆雪呈現的是藍月之下雪霜如海藍濤浪般的意境,那麽此刻的血滴墨影,便是紅月之下的血之精華!
那一刻,就像是無師自通一般,一道術法的回路如同崩山擊一般湧入腦海,深深的扎進了南宮沁雪的腦髓中。
驅魔術·曉風殘月!
嘭……
謝元亮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將這道術法施展而出。
那速度快得幾乎無法看清楚,隻待萬籟寂靜,夜逐漸變得深沉之時。
司機已經是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地上,他渾身布滿著傷痕,除了那被匕刃劃破了刀傷之外,還有這一記曉風殘月給他帶來的接近致命重創。
謝元亮突然感覺有些晃眼,仿佛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摔在地上,一股力不從心的感覺自身體裡的每一個部位油然而生。
他的意識突然被排擠了一下,像是一座房子的主人即將遠行歸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直到耳畔的嗡嗡鳴響消散而去,謝元亮這才清醒了許多。他連續眨了眨眼睛,再度開啟靈視,同時提著匕首,走到那已經倒地不起的司機身前。
司機有氣無力地看著讓他,眼珠子在悄悄打轉,仿佛要耍著什麽小心眼。
“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以為南宮家三小姐這麽好欺負吧?”
沒有給司機反水的機會,他緊握著匕刃,對著司機的手臂用力用力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