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再動手,我就要翻臉啦。”
“有本事你翻一個我看看,能翻的話,我叫你師父,就不是一品劍仙,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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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不,你沒錯,錯的是我,來,我的乖徒兒,讓為師糾正一下你扭曲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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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蘇的,你吃的用的哪個不是我掙得,你在打我,咱們絕交。”
“呵呵,來來來,為師賜你三百六十劍,免得說為師佔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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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不行啦!”
“不,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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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咱們講點道理,這事能怪我嗎?”
“老夫是劍仙,又不是儒家的夫子憑的什麽跟你講道理,哼哼,老夫的劍就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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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真不行啦!”
“不,你真的可以的。”
真.賤仙之蘇白撒腿狂奔,真.劍仙之蘇安不急不緩,一劍一劍送出,一路從風雲亭攆到了山腳,又從山腳殺到了山巔,只聽得蘇白一路鬼哭狼嚎,一時間整個靈劍山雞飛狗跳。
多大仇呀!
………………
話還要從那位淒淒慘慘戚戚的北地劍師說起,話說蘇白‘唰’的一下打開了折扇,扇面上清楚的寫著八個大字‘劍仙師父天下第一’著實添了一手自己的劍仙師父。
可誰知,今個兒的師父老奈舔了,蘇白的深度根本不夠。
風雲亭的看客還未散去,便有一道劍氣西來,老劍仙長袖飄飄乘風而來,不是仙人勝似仙,從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老劍仙,青衣長發,劍眉星目,氣度儒雅,完全符合天下人對劍仙的臆想。
一時間,風雲亭寂寞無聲。
蘇白立馬舔著笑臉,迎了上去“師父,今兒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徒兒不過僥幸小勝一場,總算沒給您老人家丟臉。”
老劍仙冷哼一聲,大袖一揮,就連好臉色都欠奉一個,朝著那個北地劍客走去。
蘇白頓時就惴惴不安了,今天著實沒拿捏準火候,玩過頭了,被師父看出了一絲破綻。
蘇白連忙跟在了自己劍仙師父的身側,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父,不過一個小小的劍師,沒啥好看的,倒是久不見師父了,徒兒甚是想念,不如讓徒兒給你準備幾個小菜,師父您老人家好好的指點徒兒一番,如何?”
老劍仙面無表情的說道“滾開!”
“好勒!”蘇白陪著一張笑臉,立馬拿眼睛示意自己的師妹。
上天保佑,自己那金剛體魄卻生的玲瓏可耐的小師妹,終於開了竅,在一旁幫腔道“師父,師兄只是.....只是讓他喝了一杯酒啦,覺對沒有下藥,我可以幫師兄發誓,如果下藥的話,就讓師兄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大抵師妹還記得師兄交代過的,只有發了誓的才最可信,
老劍仙回頭一個冷笑,蘇白頓時一臉的生無可戀,師妹呀師妹,你果然不愧是師兄的貼心小棉襖,這事辦的,師兄感動的都快要哭了。
得勒您,早死早超生。
不過就在這時,蘇白的鼻翼動了動,在自個師父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
想到一種可能,蘇白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板,
直上天靈蓋,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喊道“師父,不要過去啊!” 晚了!
果不其然,被老劍仙劍意驚醒的北地那位劍師,一聞到這股淡淡的檀香雙目通紅,如禽獸附體牲口轉世一般,抱著老劍仙的大腿兒聳動了兩下。
接著一個哆嗦,念頭通達啦。
旁人不知,蘇白可是甚至毒藥的厲害,自己的師父可以憑借一品的修為保持靈台清明,自個兒的師妹,天生的金剛體魄,單論體魄的話,比自己的師父還略勝一籌。
就憑他一個區區的劍師,如何能擋。
料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個的師父,會將檀香帶在身上。
蒙了,都蒙了,唯獨老劍仙一腳踢開了那位北地來的可憐劍師,肝氣逆行,怒發衝冠,扭頭看住了自個兒的‘乖徒兒’,咬牙切齒的厲喝道“孽障,看你乾的好事。”
蘇白悲憤大叫一聲“師父,我冤枉啊!”
拔腿就向山下跑。
讓你先跑99,老劍仙一句“劍來”
蕩氣回腸,頓時劍氣縱橫三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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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別打啦,再打師兄就要炸啦。”
說三百六十劍便是三百六十劍,一劍不多一劍不少。
一道道無形劍氣,如天女散花,打入蘇白的周天竅穴之內,雖不見血,卻又讓蘇白腫脹一分,周身氣穴如神人擂鼓,春雷炸,激蕩不平。
起初還能鬼哭狼嚎,上躥下跳,到後面只能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小陳漁終於忍不住了,不顧一切的朝著自己的師兄撲了過去,護在了蘇白的身前,淚眼婆娑的問道“師兄,痛嗎?”
蘇白渾身通紅,如吹脹的氣球,癱坐在了地上,身軀情不自禁的顫抖,苦澀道“痛死啦。”
那種痛不是‘嘩’的一下手臂給人砍斷的那種,鮮血淋漓,嗷嗷大哭,而是一種煎熬的,一點一點的鈍刀子割肉,呼吸一口都是喝罡風,吃刀子,渾身隨時都要炸裂開來的感覺。
這次真的是把自己的師父得罪慘了啊!
小陳漁淚眼迷離,嗚咽道“師父你太狠心啦,師兄都說不是故意的了,你還下這麽重的手,看把師兄打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嗚嗚嗚~~~~~~師兄,我帶你下山,以後我們再也不回來啦。”
說著,就要帶著自己‘可愛’的師兄離家出走。
老劍仙一看,剛宣泄了一點的怒氣,又蹭蹭蹭的上頭了,咬牙切齒道“逆徒,你看你把你師妹帶成什麽樣了。”
這鍋我也能背?
蘇白就跟吃了黃連似的,心裡那個叫苦啊,抽著冷氣道“小漁不要亂說,師父是愛我們的,你沒聽說過嗎,打是疼,罵是愛嗎,你看師父把我打的,那叫一個慘啊,他該有多愛我呀,對不對。”
“是這樣嗎?”小漁兒淚眼朦朧的遲疑了片刻, 狐疑道“可師父從來都不打我呀。”
蘇白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相信師兄,就是這樣的。”
作為從小把自己撿回來的蘇白,小漁兒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抹了抹大眼睛上的淚珠兒,小陳漁將身子讓開到了一邊,說道“師父,你用力打師兄吧,我........不吃醋。”
“小漁兒,師兄果然沒有白疼你。”
看著這‘溫情脈脈’的一幕,蘇安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只能板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說道“看在你師妹的份上,今天先放你一馬,再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
說完,一甩大袖,走了。
留下蘇白痛不欲生。
小漁兒梨花帶雨。
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蘇白,小漁兒又開始淚眼迷離了“師兄,真的打是疼,罵是愛嗎,師父把你打的這麽慘,真的是愛你嗎?那我也喜歡你,是不是也要打你啊!”
完全沒有一不小心泄露了天機的覺悟,而是天真的看著自己的師兄,似乎在找哪裡還能下手表達愛意。
生怕一個不小心,在惹來無妄之災的蘇白,趕忙說道“師兄已經知道小漁兒的愛意了,小漁兒可以不用再動手啦。”
“嗚嗚嗚~~~~~師兄..........”小陳漁嗚咽著一頭扎進了蘇白的懷裡,果不其然聽到了‘哢嚓’一聲脆響,小陳漁埋著腦袋,羞澀的說道“師妹愛你呦!”
蘇白臉色一白,抽了一口冷氣,咬牙說道“小漁兒,趕緊送我去毒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