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天山五千米處
那是一片蒼茫茫的雪地,無盡的雪花飄落,將整片大地都染成白色。
恐怖的靈壓充斥在這片天地裡,時不時的伴有一陣陣的寒風吹嘯而過。劃過空氣時,竟是撕裂、扭曲陣陣空間,其威勢恐怖如斯!
肉眼可見其劃過的空間中的動蕩,甚至是空間疊加相碰。其中間更是蘊含著極為強大可怕的壓迫力和毀滅之力。
這裡整片土地都仿若人間絕境,讓人心生恐懼、望而卻步。
就是這樣的環境,就是這樣惡劣的地方。
但對於真正的強者而言,也是仙境。
這裡有著極為精純的靈氣,可以供修士們享用。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儀天宗的三位老祖,就是生活在這儀天山上五千米的地段!
······
庭院外,一道道陣法禁製布置在這裡。
近看時,能夠感受到那陣法禁製上暗含的毀天滅地的力量。這力量,讓無數修士感到高不可攀,那是螞蟻和巨龍的差距!
庭院內,兩個老人和一位中年人各自坐落在一個座位上。他們面前正擺著一副地圖,一副漫長壯觀的地圖。
一個個星星點點般的大地區被標注在地圖上,這些大地區在古樸大陸都是極為寬闊的領域。但在圖中卻僅僅只是一個點而已。
不僅如此,地圖中還標明了一座座大陸,數不勝數的大地區被標注在這些大陸上。而古樸大陸,也是這些大陸的其中一個。且古樸大陸位於這些大陸的正中央,而儀天山,則是位居古樸大陸的正中央!
這地圖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了,地圖上標注的那些外面的大陸,根本就是古樸大陸中無人知曉的大陸!
“世間萬物,古樸為中,古樸儀天,頂天立地。”
一位身著黑衣的老者滿含滄桑的說著。
“喂,端木老頭。說得這麽文縐縐的幹嘛?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對面的白衣老者跟個小孩子般撇了撇嘴。
“老道長年修身養性,本就是這樣的有風度有氣魄。多年來一直都沒變。”
黑衣老者摸了摸自己長長的胡須,裝模作樣地道。
“切!道貌岸然。”
白衣老者不以為然。
話音剛落,黑衣老者就一改剛才的神色,吹胡子瞪眼睛:“龜孫,你再說一遍!”
“端木,我說你又怎麽了。還有我姓公孫,不是龜孫。”白衣老者也急了,瞪著黑衣老者。
兩人從鼻孔裡哼出一口氣,各自轉頭不再理睬對方。
這把一直在旁邊看著的中年男子看得頭都大了:“兩位,你們能不能消停一天,不要老是吵架好不好。”
“不行!”
傳來的是異口同聲的兩個字。
中年男子:“······”
這時,庭院裡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撲通一聲就落在了庭院上的雪地裡。這一撲通,濺起了陣陣雪花。身影瞬間埋沒在雪地裡,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雪人。
“咳咳!!!”
那身影咳嗽兩聲,連忙起身,在拍落身上的雪花的同時嘴中連連吐出幾口雪(此雪非彼血)。將身上所有的雪花都抖落、嘴裡的雪都吐盡以後,原本白雪皚皚的身影也露出了原形。那是一個少年,不錯的,就是杜滄海!
杜滄海吐完了雪,好似察覺到了什麽,連呸呸呸了好幾聲:“我去!這雪裡怎麽好像有一股尿騷味啊!”
這話一出,
兩位老者和中年男子都看呆了。 尿騷味?嗯,杜滄海少爺的出場方式還真是夠特別的啊。
想著,黑衣老者和中年男子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了白衣老者。眼神中什麽都沒有,嗯,最多也就只有一點點的懷疑之色而已······不不不,可能不是一點點,可能還要更多些。
察覺到了異樣的眼光,白衣老者也反應了過來。他有些慌張的道:“我靠,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在雪地裡撒過尿吧?”
“沒有沒有,我怎麽敢懷疑師叔您?”
中年男子練練擺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對對對,我們沒有懷疑你。呃,因為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做的,所以根本我們不用懷疑。”黑衣老者也一本正經的道。
“你們······”
白衣老者欲哭無淚, 心想在小輩面前老底都被你們給揭光了,我還怎麽活啊。
“意外,那只是意外!”
白衣老者咳嗽了一聲。
這句話聽得杜滄海都忍不住停止了繼續咳嗽,開始將眼光投向了他親愛的祖師叔:“祖師叔,什麽是意外啊?”
不等白衣老者回答,積極的黑衣老者就已經搶先發言了:“昨天你師叔祖在你現在站著的雪地上練功,不小心練茬了。大小便失禁,差點都走火入魔了。幸好我和你師父在,這才沒釀成大禍。”
“練功練茬了?”
杜滄海一愣,隨後臉色一變:“那也就是說,我剛剛嘴裡的雪,不僅僅只有尿味,還有······”
看向黑衣老者和中年男子,只見中年男子帶著憐憫的目光點了點頭,算是驗證了杜滄海的猜想。
“師父、師祖、師叔祖,你們先別管我,我先吐個三天三夜。”
一陣嘔吐之聲傳來。而白衣老者,此時也是臉紅得恨不得在雪地裡找個鑽下去。
·······
半個小時後,一臉菊花色的杜滄海終於結束了嘔吐,搖搖晃晃的走到了白衣老者、黑衣老者和中年男子的身前。
“徒兒,昨日你師叔祖的大便我看不下去就使用內力將其移走了。不過雪地裡味道消散的慢,可能會有些許味道。你擔待著點就好。”見杜滄海憔悴的樣子,中年男子忍不住說道。
“師父你別說了,你一說我又想吐了。”
隨後果不其然傳來一陣嘔吐之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