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漢軍四萬多大軍將赤壁城團團圍住,赤壁八千守軍人心惶惶,守將畢克建同樣如此,他坐立不安,不斷在房間踱步。這時衛兵報告:“總兵大人,興漢軍使者在城外求見!”
畢克建“突”地站了起來,急忙問道:“使者身後帶了多少人?”
“沒有帶人,單人單騎。”
“好!打開城門,讓使者進城!”畢克建立即穿戴整潔,準備召見興漢軍使者,心裡不斷嘀咕,有使者就好!有使者就好啊!有使者就可以談。
須臾片刻,房外傳來一陣洪亮的大叫聲:“克建兄,克建兄別來無恙啊!”
“啊!原來是文龍老弟,哈!哈!哈……”畢克建連鞋子也忘了穿,一骨碌的小跑出去,雙手扶住陳文龍雙肩,大笑道:“好久不見文龍老弟啊,甚是想念啊!”
陳文龍也笑道:“我又何嘗不是時時回憶與克建兄一起在朝堂的日子!哈哈哈……”
兩人手扶著手進了內堂,分賓主坐下。
畢克建坐定後收起笑容,拱手說道:“文龍老弟,我每每回憶你當年算得上我大明響當當的一條好漢,曾數次擊退闖賊,血戰遼東後金,救我大明於水火。”
陳文龍一聽畢克建此話明顯有話外之音,什麽叫做當年是條好漢,那現在……
“克建兄請您相信,文龍還是當年的文龍,依然未變。”
“哦,是嗎?我認識的陳文龍可不會投身二主。”畢克建豪不給面子,直接上譏諷!
陳文龍並未被激怒,微笑著岔開話題問道:“克建兄認為弘光朝廷還能存活多久?”
畢克建昂然道:“哪怕存在一天,我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
“克建兄倒是瀟灑,慷慨赴死,了不起!”陳文龍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畢克建冷笑道:“沒什麽了不起的,我只是做了人臣本分而已。不像某些人,將自己當作賤物商品,待價而沽,投身二主。”
陳文龍依然面不改色,但追問道:“那麽請問,克建兄引刀成一快,你自己倒是痛快了,但是其他千千萬的中原百姓呢?”
“其他百姓?這……”畢克建頓時啞然,他萬萬沒想到陳文龍會有如此一問。
“克建兄,你自己客觀分析,你殉國之後,我惶惶華夏會怎麽樣?這億兆子民會怎麽樣?”畢克建再追問!
在陳文龍兩次追問直下,畢克建隻得回答:“這,這身死之後之事,我豈能掌握?”
陳文龍謔地站起來指著畢克建大聲罵道:“畢克建!你大錯特錯!”
“我……我錯?”
“你死之後,倒是博得一個盡忠的名號!但是大明既滅!而且我華夏大地盡陷滿清之手!億兆子民盡為滿清奴隸!你是盡忠嗎?你這是逃避!你是逃跑!”
陳文龍的一聲聲詰問頓時讓畢克建滿頭大汗,他顫抖著站了起來,心亂如麻,一時惶惶然不知所措。
陳文龍又走向前去,緩緩說道:“克建兄!你捫心自問,我陳文龍是怕死之人嗎?”
畢克建轉過身,緩緩搖了搖頭,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連陳文龍都是怕死之人,那普天之下沒有一個不怕死的人了。
“那我為什麽還要歸順興漢軍?”
畢克建怔怔說道:“難道你就是為了保衛華夏不被滿清異族奴役!”
陳文龍點點頭說道:“即是為了保護我華夏萬年,同時也是為了複興大明!”
畢克建一震!“複興大明!這從何說起啊?”
陳文龍靠近畢克建右耳,壓低聲音悄悄說道:“崇禎皇帝並沒有殉國!”
“啊!”畢克建頓時渾身顫抖,尖聲問道:“文龍老弟,此話可不能開玩笑!”
“千真萬確,皇上並沒有殉國,而是化名李晨,就在我興漢軍,是為興漢軍大帥!”陳文龍堅毅地說道。
“興漢軍是崇禎皇帝的軍隊!”畢克建驚呼。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