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兩人還害羞的不好意思先起床,張揚隻好先穿衣出去,兩人才起來。
在汪元年家吃完早餐,又待了一個多時辰,卞玉京二女也從開始叫張揚大人、伯爺變成了夫君。
汪元年也通知張揚,產珍珠的河蚌搞來了,就在門口。
張揚及兩女也跟著汪元年來到門口,看到六輛馬車,每輛馬車上都裝著八隻水桶,每個水桶裡都裝著滿滿一桶的河蚌。
“伯爺,因為比較突然,在下隻搞來了這麽多,有1500隻。”汪元年雖然嘴上很謙虛,卻很得意的樣子。
“汪老板,這麽多的河蚌一定花了不少錢吧,這麽多一共多少銀元?”
“哎呦呦,在下怎麽能要伯爺的銀錢?區區兩千銀元而已,還不及伯爺對在下黃島生意的照顧,伯爺要是給在下錢,在下就再也沒臉去黃島做生意了。”汪元年假裝生氣的說道。
看著汪元年不要自己錢,還把花了多少錢報出來,明顯是要讓自己知道這些河蚌的價值。
“那就謝謝汪老板了!”張揚便不客氣,直接收下。
“對了伯爺,這些河蚌在夏季繁殖,這些河蚌再有幾個月,就可以采摘裡面的珍珠了。”汪元年又把這些河蚌的情況跟張揚說明。
“那就更要謝謝汪老板了,本官還要去南京,就先告辭了。只是本官的船隊在江邊,還有二十多裡的路程,可否讓這些馬車把河蚌送到江邊?”
“這是應當的!”汪元年吩咐著幾名馬夫,又找了十名家丁,一起運送這六輛馬車的河蚌。
揚州不像黃島有那麽多的水泥路,馬車拉著裝滿河蚌和水的桶,走在泥土路上速度很慢。中午時,張揚在路邊酒館請了這些馬夫和家丁吃了一頓,一直到天色將晚時,才趕到江邊。
讓劉鐵派人把河蚌弄到船上後,天也黑了。
江上不比海上,戰船吃水深,而長江水淺,多灘塗,為了安全起見,便準備天亮後再啟程。
晚上帶著卞玉京姐妹倆吃了頓海鮮大餐,兩人大多生活在南京,沒吃過海鮮,現如今放下了包袱,兩人都吃了很多。
晚上,張揚自然的把兩人安排到自己的單獨船艙裡。雖然是大被同眠,但船上還有著幾百名的將士,不能亂來,張揚只能抱著兩人睡覺。這次倒是身體較小的卞玉京擠在了中間。
“夫君,是不是參加完魏國公誕辰後,是不是就直接去黃島了?”卞玉京在張揚懷裡拱了拱,顯得有些不舍。
“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了。”
“我想在去黃島前,想去蘇州的姑母家看看她,父母走後,姑母給了我們姐妹很多幫助。”卞玉京想起那段艱苦的歲月,要不是姑母的救濟,可能已經俺不過來了。
“好,夫君陪你們。”既然是他們姐妹倆的姑母,又對他們有過幫助,是應當要去看看的。
第二天天亮,船隊便啟程向著南京的方向駛去。搞到了河蚌,也沒什麽大事的張揚,便帶著卞玉京姐妹倆在南京城好好的玩了幾天。
三月二十八日,魏國公的壽誕。下午時,張揚也帶著二女和禮物,來到國公府,遞上請帖和禮單。
門口的管事高喊著:“靈山總兵,護朝鮮將軍,勇武伯張揚送上等黑色南珠一百顆,千裡馬兩匹!”
屋內的人也嚇一跳,靈山總兵張揚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那可是反叛過朝廷,又擊敗過韃子的人。而且竟然送了兩匹千裡馬,自從斷絕了西域的道路,
中原地區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千裡馬了。更別提現在還斷絕了和蒙古及韃子的貿易,連上等馬匹都少有了。 眾人聽到千裡馬,也都跑出來圍觀。只見兩匹肩高達到了1米7的兩匹馬,當馬匹抬起頭時,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高。
徐弘基也來到門口,看著兩匹馬,兩眼放光,顯然是十分的喜愛,連忙把張揚迎接到院子裡。
徐弘基還是不敢相信,世上竟然真的還有千裡馬。“孤活了五十年,可是從未見過如此好大的馬匹,賢侄,這當真是千裡馬嗎?”
“當然,這馬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很強,只是吃的比較挑剔。”張揚回應道。
“哈哈哈,再金貴的馬匹,我魏國公府難道還養不起嗎?”徐弘基也是一邊笑著,一邊說到。
徐弘基說完,門口的管事又喊著某某來,送了什麽東西。
“賢侄你看,又有客人來了,不好多陪陪賢侄了。”徐弘基客氣的說著。
“沒關系,國公大人忙你的,下官自去走走!”
告別徐弘基,張揚帶著卞玉京姐妹倆,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侍女們看到後,連忙送上三杯茶。
院子中竟是南京的各級官員和富商士紳,多達幾百人。“不愧是陪都,官員之多,如過江之鯽!”張揚感歎著。
“南京雖是陪都,但是各級官員一個不缺,當然多了。”卞敏在後面補充道。
“伯爺,在下可以坐在這邊嗎?”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人問道。
張揚看了好一會,問道:“可是蘇州沈家家主沈文理?”
“伯爺好記性,正式在下。”沈文理也笑呵呵的回應著。
“快請坐!這一別五六年了,沈老板還是神采奕奕呀!”
“哈哈,在下已經老咯,不像伯爺這樣年輕有為,才二十出頭就闖下如此的家業,更是被封為伯爵。”沈文理也是回應著。
“這兩位是?”沈文理看著張揚身邊的卞玉京姐妹倆詢問道。
“哦,這兩位是賤內,卞玉京和卞敏。”張揚也給沈文理介紹著。
“哦,可是名滿秦淮的卞玉京姐妹?”沈文理雖然沒見過二人,但也聽過二人的名字。
卞玉京和卞敏面無表情的點頭稱是,明顯有些不高興。
張揚也板著臉,說道:“她兩早已是本官的夫人,沈老板要是不會說話就請離開,省得礙我兩位夫人的眼!”
沈文理看到張揚生氣了,連忙站起來賠罪道:“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聞田國丈在到處收集美女,要獻給皇上,才有此一問。”
沈文理可不敢得罪張揚,自家的大部分生意都是和黃島有關,萬一把張揚惹生氣了,把自己封殺了,那損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