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河軍安扎好營寨,敵軍也沒有到達。
李應元吃了一次虧,並沒有讓騎兵先行,這次卻是等著火炮一起走,想以火炮取勝。
李應元的火炮太重,又不好隨時拆卸,直到第二天才到達黃縣城下。
“啟稟將軍,夏河軍已退到泳汶河西側。”斥候對著李應元說道。
“膽小之輩,聽聞我大軍到來,躲的到是遠。”李應元嗤笑著說道。隨即大聲說道:“傳令各營,在縣城三裡處安營,明天卯時造飯,辰時攻城,引夏河軍來救,騎兵於河邊埋伏,一戰必要滅了夏河軍,以報殺父之仇!”
第二天卯時,李應元就命令士兵轟擊黃縣東門,縣令陳子強嚇的躲在城牆後面,不敢上去。城牆上千余名士兵躲在女牆後面,也不敢張望,不一會城門就被轟開。陳子強的師爺錢大武看到嚇破了膽的縣令,趕緊指揮人用石頭,滾木堵住缺口,又派人出去夏河軍求援。
李應元看著缺口慢慢被堵起來,卻沒有下令進攻,而是在等著夏河軍前來救援。
面對黃縣源源不斷的求救,張揚召集百戶門。“諸位,孔逆猛攻黃縣,縣令派人來說,縣城快守不住了,請求支援。各位如何看?”
胡強站出來恨恨的說道:“當初我們要進城,他不給進,現在又要我們救援他們,想得美。”
“對對,胡百戶說的對!”下面百戶門也附和著。
張可大看了看憤恨的百戶們說道:“賢弟,胡百戶雖說的有理,但黃縣乃我大明的黃縣,裡面的百姓也是我大明的子民。我們也是大明的兵,怎能不救呢?”
面對張可大的反問,各百戶也說不上話來。張揚自戰鬥已來,雖有些功勞,但自己沒有證據,又官微言情,沒人會把自己當回事,全指望著張可大能去稟告給崇禎。畢竟張可大出身南京羽林衛千戶,現在也是南京右軍都督,還是左軍僉書,只是還沒來得及上任,就遇到了孔有德這檔子事。
“據我觀察,這一個時辰,敵軍只是炮擊,並沒有攻城,而且看不到對面騎兵位置,不能貿然出擊。既然縣令派出了這麽多人來求援,也不能不救。”張揚說著。想了想後命令道:“潘大膽火炮部分為兩部,間隔一裡開到河邊不過河,王傑,王飛部分別保護兩邊炮兵,以免遭到襲擊,余等隨我過河,在河邊列陣。”
又看了看張可大,於是對張可大說道:“兄長,著營寨就拜托了!”
現在是小冰河時期,北方的冬天極其寒冷,現在還是一月,冰面是不會輕易化掉的。這也是張揚敢於過河的原因。
“啟稟將軍,夏河軍出來了,正在向著縣城這邊過來。”一名斥候迅速給李應元匯報。
“好,命令李應興的騎兵,在蘆葦後面掩藏好,等待敵軍過河的時候,立足未穩之際,發起衝鋒,一定要全殲敵軍。”李應元聽到夏河軍出營,十分興奮。隨即看著黃縣縣城,咧嘴一笑道:“看來不需要再留著這個縣城了,傳令各部,在炮火停下後,全面攻城。”
張揚這裡,等到火炮都布置好了,帶著七百人的隊伍沿著之前鋪設好蘆葦等雜草的河面,排好隊形緩慢的過著河。
李應興是李應元的族弟,知道殺了自己伯父的人就是夏河軍這夥人。當他看到夏河軍開始過河的時候,急忙下令全軍衝鋒。
泳汶河足有五六十米寬,渡河到一半時,張揚便聽到騎兵的馬蹄聲,聽著聲音的方向應該是河南方向。泳汶河南北走向,敵軍從側面攻擊,如果上岸了,必然不等陣型擺開,敵軍騎兵就到了,只能下令原地整理好隊形,裝填彈藥。
李應興看到夏河軍開始列陣,雖然族兄李應元告訴他對面的火槍很凶猛,但是看到還在裝填彈藥的的夏河軍,離自己只有不到兩裡的距離,相信自己必定能一個衝鋒結束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