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經過了剛才的事情,沼淵己一郎也知道了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並不是組織派來抓他的人,一顆緊吊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讓自己從這個該死警官的陷阱中逃離出去。
“救救我!我被人綁架了!”沼淵己一郎大喊。
黑澤凜和成實像是被這一聲喊嚇了一跳,尤其是黑澤凜,他似乎沒想到沼淵己一郎會突然喊出聲來。
他示意成實呆在原地不要動彈,自己爬上閣樓,走到沼淵己一郎的身前蹲下。
他聳了聳鼻子,看著眼前的沼淵微微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沼淵在這裡“漚”了一周的緣故,靠近他之後,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有些難以呼吸。
黑澤凜用手在鼻子前面揮了揮,看向拷住沼淵己一郎的手銬。手銬就是十分普遍的警用手銬,一端拷住沼淵的左手,另一端拷在了一旁的窗欄上。
窗欄是木質的,很堅固,拽是拽不斷的,用刀或者鋸子說不定能割斷。
嗯,這樣一來,自己“詢問”沼淵問題的時候,就不要擔心他會暴起逃走了。
“這手銬好像很難打開啊。”嘗試性地拽了拽,手銬紋絲不動,黑澤凜一甩手,抽出了隱藏在袖口的夜宴。
眼前這位少年人畜無害的,應該是個好人。
沼淵己一郎的心中多少有些欣喜,看對方的架勢似乎很快就要用匕首為自己解開束縛,救自己出來,他的心情更是激動無比。
天啊,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天知道自己被囚禁的這幾天都是怎麽熬過來的。沒有食物,沒有水,手是被銬住的,睡覺都只能十分憋屈地坐著。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
真正讓沼淵忍受不了的,是上廁所的問題。
想到這裡,沼淵己一郎一把辛酸淚。
要知道,被手銬拷住的他活動范圍十分有限,基本沒有多余的空間來解決個人衛生問題。而那個可惡的警察,為了解決這一點竟然趁著自己被抓昏迷的時候,給自己換上了尿不濕……行吧,至少沒讓自己直接拉尿在褲子裡,還算是有情可原。
但他從來不給自己換,這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啊!
距離自己被抓住已經有一周左右的時間了。
想象一下,攢了一周的那啥,全都被一張小小的紙尿褲接住,濕乎乎、黏答答,然後就這樣和自己的屁股維持了長達一周的親密接觸……
是個人他也忍受不了啊!
啥?
憋?
開玩笑!他又不是“變形金剛”,怎麽可能憋那麽長時間!
……
馬上就要解放了!
沼淵己一郎滿心歡喜地看著黑澤凜拿出匕首,可誰曾想,那把漆黑詭異的匕首並沒有砍向窗欄,而是直直地抵向自己的脖頸,鋒利的刀刃肉眼可見的在皮膚上劃出一道血痕。
“這、這是幹什麽?!”
沼淵己一郎一愣,黑澤凜卻蹲在他的面前,歪著頭笑了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的極小聲音問道:
“宮野志保的實驗室在哪裡?”
沼淵一愣。
顯然,他沒有在記憶中找到有關宮野志保的信息。說來也是,只是組織底層炮灰的他,怎麽可能知道組織重要成員的真實姓名呢。
“啊,抱歉,如果我換一種說法你就知道是誰了……”
“雪莉。”黑澤凜挑眉,“這個名字你還沒想起來嗎?”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道驚雷,瞬間將沼淵僅剩的理智和鎮定擊得粉碎。
他怎麽會忘記這個名字?!
當初要將自己作為人體實驗材料的人可就是這個名叫“雪莉”的人啊!
“你!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沼淵己一郎發瘋般地大吼,下一秒脖頸處傳來的劇痛讓他一下子收斂到了聲音。
“不要大叫啊,沼淵先生。請你好好回答。”
黑澤凜表情有些困擾,手中的夜宴再次用力,話語卻在溫柔地威脅著。
“如果你不想就這樣死掉的話。”
短短的幾句話中藏著說不出的可怕惡意。
沼淵己一郎猛地一震,刀尖刺到皮肉產生的刺痛感,讓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抬起頭,看著黑澤凜手中舉著夜宴,臉上掛著滲人笑容,心中莫大的恐懼奔湧而來。
“我說,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求求你不要殺我啊!!!”
沼淵己一郎歇斯底裡地大叫,下一秒便將他知道的所有組織信息全都說了出來。
其中包括了宮野志保所在實驗室的具體地址,以及一些和組織有關的外圍人員的情報的小據點,當然說是據點,其實只是一個炮灰聯絡點罷了。
說到底,除了他最初的目標“宮野志保的實驗室地點”之外,其余的信息都是些沒有用的信息。
在黑澤凜詢問沼淵己一郎有關琴酒的事情時,更是不知所以。
似乎他只是在施行任務的時候偶見琴酒的“風采”,只知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可怕人物,其余的,連琴酒的代號都不知道,更不用說知道和黑澤凜有關的其他信息了。
“只知道這些嗎……”
黑澤凜搖搖頭,有些失望,本來以為沼淵能知道更多信息不過既然已經得到了宮野志保的實驗室地址,自己也該知足了。
“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嗎……?”沼淵己一郎有些希冀。
“當然啊。 ”黑澤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小心沾染到的灰塵,“畢竟我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不僅如此,我還會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黑澤凜眯起雙眼,“十分安全的地方哦。”
沼淵己一郎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黑澤凜的手已經攀上了他的脖頸,接著就聽到清脆的一聲。
“哢哢。”
沼淵己一郎眼前一黑,下一秒身子癱軟,再看不到他的動靜。
黑澤凜將手放在他的鼻下,雖然很微弱,但依舊能感覺到沼淵的一絲氣息。
先是大腦,之後是腦乾,等他的大腦完全死亡,神經系統徹底失效,無法控制他呼吸前,大概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這期間內,沼淵暫時是死不了的。
這樣就足夠了。
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但植物人不也是一樣嗎?
而且警方的醫院的確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了,不僅有專人看護,連呼吸都有呼吸機照看,不用他多費事。
這樣一來,黑澤凜連之前答應沼淵的事也一並完成了,還不用擔心他泄露信息。
一舉兩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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