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你說那個奸臣這是想做什麽,搞出來一個公開審理就不說了,現在居然還讓人質疑,學呂不韋來個一字千金,他這到底是啥意思?”其他的書生越來越看不懂那個丞相了,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個,或許,可能,也許是要收攏人心,要不我去試一試那個奸臣是否說話算話。”許濱想了好久也是沒有想出來那個奸臣是要幹啥?
“怎麽試?”那個較為貧困的書生說道。
許濱朝這些書生一笑,便走了出去。
“哎,山民快回來,要是被奸臣看不順眼怎麽辦?”
後面那些書生小聲的對許濱說,想要把許濱拉回,可惜已經遲了。
許濱已經走到顯眼的位置,眾多士兵看著許濱緩緩走過來,只要許濱稍有不對勁就當場拿下。
“丞相,你此言當真?”許濱頗為大膽的看向謝紀,“要是我等下指出來了,丞相不爽,將我入獄了如何?”
“大膽,你居然敢這樣跟家主說話?”流水看許濱的語氣就頗為不爽,質疑家主,家主說話算話,還用得著你來質疑。
“流水。”謝紀搖搖頭,這個流水,別人只是有點懷疑一下,至於如此嗎,不過謝紀還是欣慰一笑。
“自然,本相平生最是看重承諾,要是你等下有問題盡可以指出,本相說不治罪就不治罪。”謝紀沒想到還有膽大的人,看他打扮應該是家境不錯的書生,這個書生有點有趣。
“既然如此,那在下坐等丞相審案,這個千金在下先預定了,還請丞相過後兌現承諾。”許濱想這個是你奸臣自找的,等下不把你說的懷疑人生我就不叫許濱,要說對於《大夏律》,他已經爛熟於心,他就不信找不出謝紀話中的弱點。
這可是奸臣你說的,不會治罪,既然不會治罪那就不怪他的,要是等下你出爾反爾,這可是很多人看著的,你氣量不會那麽狹小吧。
謝紀聽了這番話,心裡想罵娘,什麽叫你預定了,是肯定我會說錯的嗎,這也太自負了吧,對,已經不是自信而是自負了。
你想要雞蛋裡挑石頭是吧,我就不信我小心謹慎,做得滴水不露看你還怎麽挑錯。
謝紀已經把眼前這個人當成是古代的噴子,還是個極其自負的噴子,等下看看是我這個現代版的噴子厲害還是你這個古代版的噴子厲害。
“那本相就將千金放在這裡,坐等閣下來取。”謝紀就把話撂在這,你要是取不走,等下失掉臉面的人是你。我看你是真有本事還是夜郎自大。
“山民不會有事吧。”一個書生在後面竊竊私語,這個書生便是許濱的好友,名為陳適,他與許濱是好友,家境不是很好。
“應該不會吧,那個奸臣好像沒有生氣。”另一個書生楊明說道,他也不知道,不過看那個奸臣沒有大發雷霆,應該不會有事。
不過許山民膽子也真的大,正常人都不敢跟奸臣那樣說話,許山民居然還去質疑,這膽子,不是一般人有的。他也是一般人,他不是不愛出風頭,也對那千金動心,但是那是奸臣的千金,是那麽好拿的嗎,怕等下千金拿不到,還把自己搭了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千金對於他確實是很大的誘惑,但是一想到那個奸臣的名聲,什麽排除異己,陷害忠良,這就讓他望而卻步,加上他也不是專門研究《大夏律》的,因為科舉考的是四書五經,唯有少數人才會去研習律法。
謝紀走到專門為他準備的主位坐下,
正想審案時,不過有點尷尬了,要怎麽審案,原身記憶裡好像也沒,畢竟原身不用親自去審案。 難道是像電視劇裡的升堂那樣子,可是這是菜市場,好像也不行。
不過謝紀看向李耘,小聲地問:“李將軍,你知道如何審案嗎?”
李耘臉皺了皺,搖頭,我怎麽知道,我只是個武將,那審案的事情問我幹啥?
謝紀想了一會兒,既然都不知道,那他就瞎做吧,怎麽不合常理怎麽做?
等等,電視劇裡的要怎麽做,升堂,威武,可是在場的都是士兵,衙役等那些官員都被他拿下了,所以要怎麽審?
管他呢,他是丞相,不會,瞎搞唄,要是被別人說他不會審案,那他是皮癢了是吧。
“將長陵縣令李文昌帶上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甲胄的士兵將胖成球的李文昌提上來,周圍群眾議論紛紛。
“就是他,害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個狗官,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一天。”
一些民眾看著李文昌破口大罵,跟剛剛罵謝紀的差不多,謝紀看見那些民眾想要上去撕了李文昌的樣子。
心裡終於平衡了,終於不是在罵我了,等下我把這個狗官繩之以法,那些民眾應該就可以感謝我了。
“丞相,您真是青天在世啊,您判案如神,愛民如子,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丞相,您必會流芳千古,您的功績必會彪炳千秋,讓後人津津樂道,真為聖人在世啊!”謝紀在發呆,心中想著自己到時候被群眾擁戴,眾星拱月,想想就充滿了活力。
“家主,家主,長陵縣令已經在下面了,家主可以審案了。”流水看見謝紀在發呆,雙目迷離,趕緊把謝紀叫醒,要是出囧樣了就不好了,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
流水最近就在謝紀這邊寸步不離,發現家主正常時候還好端端的,一旦他不在狀況就有點不正常了,可能還會流口水,讓他忍俊不禁。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家主有這種情況。
不過沒發現是正常的,家主很多時候就都是一個人的,只不過最近自己跟他初步不離的才發現家主有這個現象。
謝紀被叫的回過神來,看到李文昌就在下面跪著,披頭散發,臉色不是很好。
不過還是頗為激動:“本官沒罪,沒罪,有罪的是你謝紀,所有的命令都是你這個大奸臣下的,本官所做的一切都是丞相您吩咐的。丞相,要先判本官的罪是不是得先判自己的罪?”
李文昌想謝紀可能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他也別想讓他好過, 你敢判我有罪,那就等於承認自己有罪,先判你自己再說,要是強行判我,你還能服眾嗎?
雖然你名聲都是臭大街,但是我不介意在多噴你一口黑水,反正你也不是好人,別裝模作樣的,看得真是惡心。
謝紀沒想到李文昌會來這一招,死到臨頭了還要噴自己一口髒水。
圍觀的那些大膽的百姓在竊竊私語,看著謝紀要怎麽審理這個縣令,這個縣令也許說的是真的,都是聽這個奸臣的吩咐。
他只是給奸臣背黑鍋,而奸臣還卸磨殺驢,看這個縣令沒用了就把他殺了,這樣看來這丞相還真是陰險,於是民眾看謝紀的眼神就越發不善,要不是這裡有那麽多士兵,他們早就過去砸死那個奸臣了。
謝紀看見那些民眾的眼神,看李文昌越來越不善了,該死的李文昌,你居然將汙水潑到我身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本相何時下過如此荒唐的命令,將民眾財產搜刮一空,搶佔良家婦女,你說,這是何時?是本相親自當著你一個縣令的面說的嗎?你何時有這麽大的臉,需要本相親自囑咐你?”謝紀質問道,去你的,敢把鍋甩在我身上,你還是第一次。
“丞相別裝作不知,七日前,丞相親自在風味樓找下官,讓下官敬獻一百萬兩給丞相,並讓下官將長陵縣的小娘子都奉獻給丞相。”李文昌說道,他反正是要死的,死之前也要潑謝紀一口髒水,至於家人,他們算什麽,我死,他們也得跟自己陪葬,所以李文昌絲毫不擔心謝紀會找自己家人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