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這是,謝公子……”
刑部一個人看見謝誠,便知曉了他的身份,不過這謝誠怎麽幾個人押著過來,而領頭的還是謝紀的人。
“丞相有令,命刑部審理謝誠。勿要顧及他的身份,犯了何罪便依法處置。”
領頭的人將謝誠扔在刑部這個大門就離去了。
“這,這怎麽辦?”刑部門前的兩個官員面面相覷。
這個謝誠是謝紀的侄子,謝紀把他扔在刑部,讓刑部處理,要怎麽處理。
他們是知道謝誠仗著謝紀做靠山無惡不作,但是這次被謝紀扔在刑部,是要他們怎麽做?
是要處置謝誠,可是他是謝紀的侄子,還是要放過謝誠,可是要是不符合謝紀的意思,那他們不就完了。
“什麽事?”
這時,刑部侍郎詹均走了出來,一眼就認出了謝誠的身份,之前在望仙樓的事情也已經傳到他耳朵邊了。
“將謝誠拿下,馬上開庭審理。”詹均看見謝誠就殘忍一笑。
“詹侍郎,這是丞相的侄子……”
“那又怎樣,謝誠無視律法,無惡不作,早該繩之以法。更何況,這謝紀不是說要刑部審理,那本官這次就開庭審理。”
詹均說完就令那些刑部的士兵將謝誠押進去。
“詹均,我自己會走。”
“那正好,省得廢力氣。”
刑部大堂上,詹均高坐再大堂上,謝誠在下面被束縛住了,沉默不語,但是眼神有著一絲怨恨。
“謝誠,你強搶民女,這件事你是否認罪?”
詹均嚴肅地說,這次,他可是令人馬上收集了證據,以免謝誠抵賴。
“是我做的,呲。”謝誠說道,看你怎麽判我?
“謝誠,你挑釁滋事,大鬧望仙樓,是否認罪?”
“是我做的。”
“很好,謝誠強搶民女,挑釁滋事,明知故犯,供認不諱,仗八十,流放三千裡。立即執行。”詹均拍了一下驚堂木,就定下了罪名。
“侍郎,侍郎,你要慎重啊,這是丞相的侄子,這樣判會惹來丞相的記恨啊。”
詹均剛認定完罪名便有人阻止。
“我是秉公執法,法不阿貴,繩不撓曲。此人犯法,便應該依法處置。”
詹均冷眼地看了那些阻止他的人,無論是誰,都別想阻止他這樣判。
“如此案件,豈能如此判決,詹侍郎會不會太輕率了點。”
“昭況,我判的不對嗎,此人一一認罪,我也是按《大夏律》判的,有何不對?”
詹均看見是昭況走過來,想這人又要壞他好事。
“畫押了沒?”昭況說道。
“畫押,這簡單,令史,趕緊將罪狀擬出來,交給謝誠畫押。”
詹均立馬令站在一邊記錄案件的令史書寫,他剛才就應該將罪狀全部擬出來的,這樣子畫完押任由你怎麽辯解也沒用。
“你就這麽輕易就判,如此草率,要是造成冤案怎麽辦?”
昭況看這樣子製止道,丞相的侄子豈是你想判就判的?
“冤案?認證物證具在,當事人更供認不諱,也沒有動用刑具,如何草率?”沒想到這樁案件這麽簡單就判下來了,這次,怎麽能輪到昭況截胡掉。
“此事應交予丞相決斷。”昭況對著詹均說道。
詹均心裡想,要是交給謝紀,那豈不是放過謝誠了,這可不行。
“侍郎,寫好了。”
詹均立即搶過令史手中的罪狀,將桌子上的紅印迅速打開,不顧儀表快速地跑到謝誠那邊,拉住謝誠的手,按在紅泥上。
“詹均,你在作甚,快放開。”昭況一看大事不好,
趕緊跑過去拉掉那張罪狀。詹均用嘴巴咬了一下昭況,昭況吃痛,詹均一腳將他踢開。
將謝誠沾滿紅泥的手印在罪狀上面。
然後快速地將罪狀拿起跑到遠處,將他放到自己的懷裡。
“詹均,你那是強迫,不作數。”
昭況看這是被詹均做成了,便也不顧外表的過去要去搶那個罪狀。
“你們快點,將詹均攔住,搶走他懷裡的罪狀,事成之後,給你們千金。”昭況吩咐在刑部大堂的那些人說道。
刑部的人意動了,紛紛看向詹均。
“你們別被昭況騙了,以下犯上是什麽罪你們應該知道吧。”
詹均對著那些人威脅到,果然,那些人便都停在原地不動了,看著這兩個人打架,都不能得罪。
“來人,趕緊將謝誠帶下去,執行。”詹均吩咐道。
“誰敢,誰敢就是跟我昭況過不去,跟丞相過不去。”
這樣子一來,那些刑部的衙役紛紛對視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不是頭次出現意見分歧的事件,但這次顯然是比以往更過。
“這茲事體大,要不,去請尚書來判?”有人看著雙方爭執不休,便試探著問道。
“那個不作為的尚書能做什麽?還不是添亂,趕緊帶下去執行,要是事情生變,你們這些人都別想好過。”詹均威脅那些刑部的人。
“誰敢,誰敢就是跟丞相過不去?”昭況也威脅道,你以為你畫押了就行了嗎。
要是這件事本來就是冤枉的,那你徇私枉法的罪名可是落實了。
底下的人兩頭為難,是執行,還是不執行?
“趕緊執行……”
“誰敢……”
這兩個人就在大堂上吵起來了,可謂是十分熱鬧。
“我讓你執行。”詹均一拳打到昭況的臉上,昭況臉上一個拳印清晰可見。昭況不甘示弱,用膝蓋頂在了詹均的肚子上。
不一會兒,兩人扭打在地板上,什麽招式都使出來,令人看了難以置信。
“兩位大人,別打了,別打了,好好討論不行嗎?”
有人上去勸阻,不過卻一下子挨了兩拳,“關你屁事。”
“你服不服,別以為你成了謝紀的走狗我就怕了你。”詹均繼續打了一拳在昭均臉上,昭均用指甲捏住了詹均的拳頭,詹均的手上面有了幾個指甲印。
“服你個頭,你成了誰的走狗,說來聽聽,讓我來觀賞一下你的狗樣。”昭均說著以牙還牙,咬著詹均的手,一個牙印呼之欲出,上面還有著一些血跡。
那些想要將他們兩個拉開的刑部官員這下沒轍了。
“在這裡扭打,成何體統。來人,將他們兩個拉開。”顧問聽說這裡發生一件大事, 立馬從家裡跑來這裡。
本來無所事事的他正在家小憩,結果卻聽到這驚天的消息,一來到這裡,便看見這兩個侍郎在扭打,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說著一下侍衛便將二人拉開,廢了好大的勁才拉開的。
顧問望過去,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露出的手還有一些牙印和指甲印。
“看看你們兩,像樣嗎,說吧,最後結果如何?”
顧問接到那則消息就頭疼,他怎麽判?
“謝誠供認不諱,應判決仗八十和流放三千裡。”
“不對,你那是強迫他認罪。謝誠,他是不是逼你認罪。”
昭況看向那邊已經打呼嚕的謝誠,頭黑了,他都為了你跟他打起來了,你居然在睡覺,是對自己的命不在意嗎,還是覺得他可以安然無恙嗎?
“啊,沒有啊,都是本公子做的。”謝誠說道。
“看吧,他自己都承認了,此案可以結束了。”詹均說道,沒想到這樁案件這麽好判。
“此案疑點重重,不能這樣草率。他絕對是被迫的,不然怎麽會認罪的那麽快,這很不合常理。”昭況說道,這謝誠,難道不知道這是關於你的命,八十仗下去,你半條命就沒了,不死也殘廢。
居然還承認的這麽快。
“哪有什麽不合常理的?都是本公子做的,本公子強搶民女本來就是人盡皆知的事實,本公子還喜歡挑釁滋事,這誰都知道。本公子無惡不作,哪來的強迫,就他詹均,哪來的資格強迫我?”
謝誠說道,這些人無不無聊,居然為了他打了那麽久,真是些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