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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吾等皆是被逼迫的,那些材料皆不是我們的本意啊!”
那些人見到謝紀這麽說立馬下跪,他們要是知道會被罷官,說什麽也不會乾。
現在後悔藥還有的賣嗎?
謝紀見到這副場面並沒有說些什麽,只是徑直走進相府,令那些侍衛將這群人全部驅趕,若是繼續圍在相府面前,直接送到官府去,以挑釁滋事的罪名處置。
那些人被嚇破膽了,沒想到謝紀這次如此強硬。
謝紀不管他們如何作為,他之所以如此,皆是要讓世人看看,簽名的時候定要將張大眼睛,你簽的每一則材料都與你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系。
出事了定是要負責的。
現在下午還早,謝紀感歎這古代真的是好啊,他作為丞相,可以隨時翹班,只要他願意,一天不工作都行,當然,得在事情全部處理好的條件下。
謝紀回到相府之後,外面對他的風聲又一步的挑起了。
王岑作為修訂典籍的修訂長官,在觀文書院中與其他人一同商談。
觀文書院中,人才齊聚,俊傑雲集,名士大儒紛紛相聚一堂。
對著這次修訂典籍的事件議論紛紛,不僅談及到典籍事故的修訂,還談及到今天謝紀罷了一百零八位官員,簡直就是囂張。
“各位大人,我看不如一同寫一份奏章,署上各位的名字,將他上呈給陛下。”
有人便提出建議,在此之前,便有人匿名彈劾謝紀,那奏章在未央宮已經積壓了數百來份。
可能是覺得匿名的不夠,現在有人建議來一場署名的,只要每個官員都把名字署上去,就不怕陛下會置之不理。
“你覺得有效嗎?”王岑反駁道,這彈劾謝紀的奏章滿天飛,未央宮每天都沒那些奏章給圍繞著,但是你看有用嗎,皇帝不理會,你寫數百來份還是沒用。
“我看各位可以一同前往未央宮讓陛下治罪謝紀,我就不信陛下敢於整個天下作對。”有人便繼續建議道,要是天下文人一同發力,他就不信謝紀還能繼續逍遙。
謝紀不除,禍害無窮,只要將謝紀全部鏟除了之後,才能迎來真正的大治。
“你瘋了,陛下什麽性格你還不懂。”王岑抬起頭,有點惱火地說。
你那樣才是得不償失,威脅陛下,威脅陛下你不想活了?
陛下豈能有你來威脅,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連把自己給陪進去。
你看那魏廣微,不就是因為血濺大殿,就給陛下貶到永州做個縣令了。要是其他縣的縣令還好,但是永州是個什麽地方,蠻夷之地,蚊蟲遍地,猛獸圍繞。
不僅如此,而且那邊鄉音不同,貧困之地,全部都是野蠻之人。未開化的地方。
而且這一去,便是不知道何時能夠回來。
通過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皇帝最討厭的便是所有人齊聚未央宮門前去勸諫他,這激發了他的逆反心理,到時候徹底推向謝紀那一邊可是連哭的地方都沒處去。
“那怎麽辦,就讓那謝紀為所欲為?”那些人不服,讓他們看著謝紀在那邊無法無天,這看得眼睛都氣了。
“別急嘛,謝紀不是去修訂他的律法,這律法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完成的。”王岑說道,這律法可是比這些典籍還麻煩,他這些典籍直接扔給那些大儒不就是了,但是謝紀不可能將那律法直接扔給別人。
“對誒。”有人瞬間明白了過來,那律法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謝紀既然帶頭修訂律法,可以令人從中作梗,要麽想些歪主意,在律法裡面做一些文章,除非謝紀條條過目,不然,總有些可以蒙混過關的。
要是謝紀真的一條一條的對照,那其他的事情不就是忙不過來了嗎,除非他還能有三頭六臂,不然這真的讓他忙死。
他這是自己招惹禍事啊。
“孟尚書呢,他怎麽沒來?”一位大儒終於反應了過來,那個被謝紀任命為尚書的孟濤沒來,這邀請信都送到他手上了,不來也不知會一下。
“管他作甚,謝紀走狗爾。”另一個人說道,他沒來才好,不然批死他。
“孟尚書到。”說來就來,孟濤面帶微笑,拿著一本書緩緩走來。
“各位,恕罪,來晚了。”
不過眾人無視了他,這裡是觀文書院,皆是是名儒大家,官員在這裡面的待遇並不像外面可以叱吒風雲,有些人恥於做官,自然也不會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態。
更何況,能在觀文書院教書的老師皆是有名望之人,這裡的人皆是對謝紀有所怨言。
“孟尚書,請坐請坐。”觀文書院的院長起來熱烈歡迎,雖然心裡是鄙棄的,但是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歡迎的態度,這畢竟是邀請過來了,若是不待見,豈不是落得一個無禮的名聲。
對於一向注重名聲的他,自然是不會落人話柄。
這次討論的地方到處皆是假山假水,風景優美,可以陶冶情操,修身養性。
情景交融,確實是一處絕佳地點。
整座書院皆是用木頭建造而成,這裡面呈現的是一片清明之氣。
“這是我對《論語》的修訂,各位可以看看。”
孟濤將手上那本《論語》交給觀文書院的院長,這一行為對那些在場的人便是徹頭徹尾的挑釁。
他年紀才多大,不到而立之年,竟然敢對聖人的文章下手,修訂,他們都還沒動筆,你居然跟我說,已經修訂好了。
這不是挑釁嗎?
“年紀不大,學問真是比得上我們這些老人了。”有人見了桌子上的那本《論語》笑道,這句話便是諷刺。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孟濤毫不怯懦地說道,他對這四書的理解還算通透,未嘗就不能修訂。
更何況,早就見過謝紀的那種奇特的符號,自然很早之前就對這《論語》進行分辨。
因此這次將《論語》交出來,勢必對會他們進行打擊。
“輕狂,簡直就是輕狂。”一個大儒聽見孟濤的這句話手指著他謾罵起來,只見他渾然不在意的樣子,這使他更氣得無力說話。
“謝紀叫你來膈應我們的嗎?”這時候,另一個名士說道。他猜想,便是那個謝紀叫他來膈應他們的。
孟濤不說話,還是一副溫和如常的面貌,這個態度確實令那些人非常地不爽。
“無妨,畢竟是尚書,還是要留點面子的。”一個大儒笑著說道,對著這些人說道,雖然這個人語氣比較好,但是好好分析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其實就是在說,你就是靠著謝紀才坐上尚書的位置的。
德不配位,才也不配位,如何服眾。給你面子,其實是給謝紀面子而已,若不是尚書這個身份,誰給你面子。
王岑坐在中間並沒有說話,只是若無其事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冊《論語》,將他打開一看,時不時地點點頭。
這斷句斷的不錯,還是是可以。
不過在看見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時候,眼神愣住了一下,看向孟濤。
“太傅,如何?”觀文書院的院長見到王岑臉色有點不對勁,便發問了出來。
王岑沒有說什麽,只是將《論語》給他,院長將這句話話看了一下,然後看向孟濤,說道:“這句話,你斷的?”
孟濤淡定地搖搖頭,說道:“這句話,丞相斷的。”
謝紀?是他斷的?
院長凝神了一下,周圍的一些大儒見到這幅場面,紛紛有點好奇,於是將放在院長手中的那冊《論語》拿過來,紛紛傳遞一看,看了臉色皆不是很舒服。
然後又一個人見了,便說:“這是謝紀前幾天在六部裡面斷的句子,那時候引起了那些在場官員的反對。但是這句斷句傳播的范圍並不是很廣,而只是在小范圍裡面傳播,消息全被其他事情淹沒了。”
這句話一出,眾人皆有點明白了,這是謝紀斷的句子。
“這句,斷的好,斷的妙啊。”觀文書院的院長大笑道,引得眾人不解。
斷的好?斷的妙?
這可是謝紀斷的,斷的再好,也得說不好。
更何況,世上傳的句子皆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一句,那樣子斷就是改變一直以來傳統的讀法,這有點離經叛道了。
這居然叫好?
就算再好,你也得考慮這是謝紀斷的。
“院長,這是謝紀斷的。”有人便提醒院長說道,要是其他人斷,他們絕對不反對,但是謝紀斷的,這可得掂量掂量。
“知道啊,但是他斷的確實是好啊。”院長笑著說道,他可是書院的院長,沒有參與到朝政大事當中,也不想理會那些瑣事。
隻對這經典的研究頗為感興趣,就算他是一個乞丐,只要寫出一篇好詩文,或者是說出一句至理名言,皆會受到他的尊重。
因此,也不管他本人是忠是奸,是正是邪,他只看他的作品說話, 這句,憑心來說,確實不錯,因此他叫好,是出於一個純粹的文人的看法。
眾人暈倒,這叫什麽事啊。
不過就算如此,這些人開始對這句話展開一場辯論,就算是有些在心裡認為這句話確實是斷的好的人,在聽到這是謝紀主張的,紛紛轉變立場,謝紀,他算啥啊,他斷的,絕對是錯的。
不一會兒,觀文殿裡面發生的事情傳到謝紀這邊來了。
謝紀聽到下人的匯報,沒想到觀文書院那邊居然發生了這件事,真是讓他大感吃驚。
為了一句話開始不停地爭吵,這也太,果然古人就是奇葩啊。
不過這樣一來,正遂了他的願,越吵的越不可開交越好,這樣子就不會理會其他事情了。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241章 觀文書院)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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