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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具屍體,面色猙獰,眼神漏出恐怖和不可置信的樣子。
就算是遠處,也能被這句屍體的樣子給嚇得半死。
這具屍體,面色發紫,臉色鐵青,嘴巴打開,脖子上被劃開一個口子,可以見到,這人是被人用劍殺的。
再通過脖子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已經整件衣服都被血跡染色黑了,由於時間久了,血便會滿滿氧化變成黑色,味道極其不好聞。
空氣中充滿著一股腐朽的氣味,令人忍不住地想遠離。
謝紀見到這幅場景,便捂住了鼻子,後面的眾人跟過來,嚇了一跳。
這屍體有點陰森恐怖,確實有點悚然。
陳一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也是一驚,跑過去再三確認一二,頭皮發冷,冷汗直出。
然後才張口結舌地說:“這是張大,張大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陳一有點不敢置信,之前還見到張大好好的,怎麽成了這幅模樣,一時之間寒毛卓豎,汗流浹背,臉色慘白。
謝紀看向那個暗衛,那個暗衛分析道:“這具屍體,看這血,還有這已經僵硬了,大概是在四個時辰前,便是在縣令被抓走之後便被人殺害。”
“根據面色表情可以推算出此人死前見到令他感到震驚和恐懼的事情,瞳孔放大,死不瞑目目。再加上脖子上的刀痕利索,只是一刀便已喪命,殺害之人武功高強。此人屍體被拋擲荒野,但從現場來看,屍體並沒有移動的痕跡,再加上他懷裡揣著一大摞銀票,猜想可能是在逃亡路上慘遭毒手。”
謝紀見到暗衛從他的懷裡面拿出了幾十張銀票,一看便知道這數目不少。
看來這人是有意識的想離開這裡,然後被人滅口。
然後那個殺害他的人並沒有在意這些銀票,排除了謀財,還有這人的屍體沒有上麽磨損,也排除了仇殺,也就是為了殺他而殺他。
對了,此人既然要逃走,也應該清楚,就算是逃走,一樣會被當做逃犯抓回來的。
但是,想必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若是要走,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改名換姓。
所以,那戶籍是被動過的。
於是謝紀便又回去翻了翻那本戶籍,查看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
果然,這戶籍是被動過的,這竹簡上面的刮痕異常明顯。
“將那備用戶籍拿過來。”
謝紀對著那些小吏說道,按道理來說,這戶籍一般是做成兩份的,若是一份被損毀,還有一份可供使用。
算是做備用的。
不一會兒,那些人急急忙忙從書架上抱來一本厚厚的書,書上落滿灰塵,看來有好幾個年頭未曾打理了。
謝紀看見了,問道:“這是幾年沒打理了。”
“丞相,這不知道啊。不過看那年月,大概有三四個年頭了。”
謝紀看著那本落滿了塵埃的書,那是用紙張寫的,不過好幾年沒動過,看來有人偷懶,沒有再整理好一份。
不過謝紀還是將這本陳舊到已經泛黃的戶籍打開,一股久遠的書香味飄過來,有點嗆鼻,令謝紀咳嗽了一下。
認真對照二者的區別,這兩份材料記載的一些不一樣,可能一些已死又有新生。
這些人名看得謝紀有點眼花繚亂,重名的好多,什麽王二狗,朱狗蛋之類的,一頁下來便有三四個。
更多的是用數字做名,比如李大,李二,李三,李四。有點文化的就伯仲叔季。
這名字,真的令謝紀搞不清,不知翻了許久,謝紀終於找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應該便是這些。
“這個張大應該又是那具屍體的名字,但在戶籍上卻將張大的名字改了,改成了張達。除了張大,還有一些人也改了。”
“你們去,將這些人帶過來。不要放過一人。”
謝紀對著暗衛說道,這改頭換面或許有點難辦,但是時間並不是很久,應該很快便能落馬。
過了許久,那些人便全部被暗衛一個不落的帶了過來。
謝紀可以看見,那些人的身體在顫抖,好似謝紀是個可怕的惡魔一樣。
“丞相,丞相饒命啊,小人還不想死啊,都是那個主簿逼我們做的,都是那個主簿逼的。”
謝紀還沒發話,那些人便先哽咽了起來,哭喊聲遍地,謝紀見到這幅場景,心中想省了一些步驟。
“主簿如何逼?”
謝紀對著那些人問道,這麽多人狼狽為奸,互相勾結,若不整理一下,豈不是要飛到天上去了。
就算再清明的官員底下也會有小人互相勾結,若是用仁義禮智信去感化他們,無非就是對牛彈琴而已。
“這……”那些人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定。
謝紀見到這幅場景,嗤笑了一聲,這些人無非就是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
若是自己不想做,就算斧鉞加身也不會做,如此欣欣然得去做,便是背後的利益所驅動。
求利是正常的,但是為了利益而丟掉了做人的跟本,那就算謀取再多的利,也不過一小人而已。
“丞相恕罪,丞相恕罪,我們……我們不該和主簿同流合汙……”那些人繼續用哭腔說話,忐忑不安。
謝紀眼神凌厲的一瞥,那些人嚇得更加膽戰心驚,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得異常地快。
“丞……丞相,是主簿用金錢誘惑的,小的家裡窮啊,經常有上頓被下端的,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歲孩提,小的若是不貪,真的活不過去啊!”有人抽抽搭搭地哭著,企圖用感情喚醒謝紀,讓他放過自己一馬。
“丞相,小人家人衣不蔽體,小人不忍心……”另一個人聽見那句話也學模學樣,哭了出來,泣不成聲。
“丞相……”這樣子便是哀嚎一片,眾人皆泣涕漣漣,還真是格外淒慘。
謝紀見到他們那個樣子,他心裡可是知道,這些人家裡雖然不富裕,但也談不上窮,這樣貪心,無非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貪汙了一次,便會第二次。就像賭博那樣,一旦開了一個口子,便會一下子陷進去,隻到最後輸的是傾家蕩產。
“記住,你們是被主簿用刀駕到脖子上才貪汙的。”謝紀想著這些人還有用,他們若是聰明,明天便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不過,無論明天他們怎麽說,若是說自己主動貪汙,那可能罪加一等,若是一口咬定是那個主簿逼迫他們做的,會死,但不至於死的那麽淒慘。
至於怎麽說都是死路一天,但是謝紀並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幻想還有一絲活著的機會。
那些人聽見謝紀的這句話,有點感激涕零,看謝紀這句話是不打算追究他們的過錯了,於是紛紛磕頭:“多謝丞相,多謝丞相。”
謝紀無視了他們,對著一個暗衛招了一下手,在暗衛耳邊嘀咕了一句話。
待暗衛離開之後,謝紀的手是顫抖的,他這是吩咐了些什麽。
“丞相,你怎麽了?”王武是習武之人,對細節很靈敏,見到謝紀的手不停地顫抖,有點疑惑,這是害怕還是不安。
謝紀的手居然會顫抖,到底是什麽原因?
王武在心裡面深究。
“我無事。”謝紀的手恢復了鎮定,淡笑了出來。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218章 小人難當)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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