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邊境某地,伍家寨寨門之前。
這裡比起慕笙幾人離開時已經冷清了許多,村子裡幾乎見不到伍家寨的村民,只有偶爾才會有幾個明顯氣質不凡的便衣警察匆匆路過正對著寨子大門的那條大街,然後又不知道鑽進了哪裡。
這裡的布局的複雜程度遠比警察們預估的還要麻煩,他們在前幾天甚至還出動的無人機。
而無意中派出無人機的舉動讓他們有了一些意外的收獲。
他們在伍家寨附近幾座半山腰上發現了幾個明顯有人活動的痕跡,那些明顯被現代登山設備搞出來的嶄新的痕跡明顯並不屬於靠山吃山伍家寨的村民們會搞出來的。
到後來因為黑鷹的精神秘術而昏過去的村民逐漸恢復,警方從他們口中的得知了一件大事。
當時拐賣孩子的那個團夥在來到這裡的時候,有一小部分的見到了那位自稱“神使”的村民神奇能力於是甘願留了下來,山中的那些人正是那些自願留下來的人販子,他們打算直接穿過邊境,去為那裡人傳教。
得到消息後駐守在伍家寨的警察迅速行動,但因為山中環境複雜的原因,至今還沒有任何收獲。
伍家寨的大門外正站著幾位身穿警服的男女,他們肩章的花式無疑不代表著這些人的身份。
因為伍家寨這裡的事情牽扯太大,連他們這些人都要親自坐鎮前線。
而能讓這些人親自來接的人又該是什麽身份?
微寒的冷風下,幾個身穿便衣的男子急匆匆的從村寨中跑了出來,他用手臂甩開別人試圖阻攔的手臂,直接就衝到了村寨大門處這幾個身穿警服的男女之前。
“唉,這誰的人,怎麽這麽沒有規矩?”
一位帽簷處有著不少銀絲的國字臉男人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喝問道。
國字臉那人身邊,一個中年男子趕緊解釋:“鄭局,這是我手下的人,他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風風火火的便衣警察就打斷了自己老大的話,他把自己證件掏出來,臉上不帶一點表情的道:“六小隊,宋政雲。”
“奧。”鄭局抬了抬頭,眉眼之中有些意外的神色,“我對你有印象,受到過市裡表彰的那個是吧?我記得你的證書是我親自給你頒發的。”
說罷,鄭局打量了一下宋政雲,好奇的問:“怎麽?看你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要來質問我的?”
人才總是受人喜歡的,在想起宋政雲的做的那些事情後,就連平常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下屬都十分嚴厲苛刻的鄭局的話語都溫和了下來,甚至他的語句中還帶上了一些開玩笑的意味。
“鄭局,您就被開玩笑了,我哪有資格質問您啊,再說了就算我有那資格,我也不敢啊。”
鄭局指了指宋政雲,問:“那你這是?”
“咱不帶這樣的,鄭局,咱們都在這山上搜了大半個月了眼看就要有收獲了,結果現在突然通知弟兄們撤離……”宋政雲收起自己的證件,“說不好聽的,這不是兄弟們開涮麽?”
“這不太合適吧?咱們人都沒抓到就撤回局裡,不是讓人家笑話?”
“你以為我不想親手抓到那些孫子?不然我這一把老骨頭還陪著你們在這裡待了半個月,我難道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鄭局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一聲,“這是上面的命令,說是會有人來接替咱們剩下的工作?”
“這是搶功啊!”
宋政雲的聲音猛然拔高了幾分,
引起了不少還在村寨裡忙碌人的目光。 鄭局皺眉,聲音中帶上了不悅:“你的眼裡只有這些表面的東西?”
“不是,鄭局,是我口誤,但您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宋政雲迅速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過好在這裡已經沒有了那些聽風就是雨的小道狗仔,能留在這裡的都是體制內的人,都是不會亂說話的那種。
宋政雲趕緊解釋道:“弟兄們累死累活搜了半個月的山,心裡或多或少都窩著一點火氣,都在等著能把那些孫子繩之以法,現在連個解釋都沒有就半途而費,這說不過去吧?要是來接替我們的人真的有本事,我一句話都不說立刻撤走,要是來的是一群的廢物,我宋政雲寧願拚著不要這身衣服也要違抗命令。”
“你這倔脾氣!”
鄭局正要再說什麽,一邊已經有人上前幾步,提醒道:“鄭局,他們到了。”
鄭局瞄了一眼宋政雲,那意思是你趕緊滾蛋,這裡還有正事呢。
然而宋政雲確實沒挪地,仿佛根本沒有看見鄭局的眼神,他昂著腦袋,挺著脖子順著來路看去。
村寨的路沒有經過一點現代化的改造,完全是由不知道多少年的風雨和伍家寨幾百雙腳踩出來的土路。
此時路面上塵土飛揚,為首的是一輛純黑色的越野車,至於越野車的後面再是因為飛揚塵土讓宋政雲根本看不清楚它的後面還有什麽。
宋政雲只能從地面上隱隱傳來的震感和交雜在一起的引擎轟鳴聲片判斷出來的車子絕對不會少於五輛。
距離寨子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越野車已經開始了減速。
飛揚的塵土逐漸散去,被越野車沿路灑下的水珠吸附到了一起,等到塵土徹底散去宋政雲看清楚越野車後面的車子外形的時候他險些倒吸了一口沙土。
那些車子外形並不相同,但深綠色的外殼與迷彩車棚才是給人最震撼的地方。
“接替我們的是……他們?”
宋政雲有些難以置信,雖然說伍家寨的案子確實可能會有邪教組織,可能有著新型藥品在這裡實驗,但也到不了出動軍隊的程度吧?
鄭局瞥了他一眼,打趣道:“怎麽樣?讓他們來接替你們有沒有什麽不服氣的?”
“沒有,沒有!”宋政雲連忙搖頭,絲毫不再提不撤退的事,“服了,我服氣了。”
“那你還不走?”
“不走。”宋政雲搓了搓手,滿含興趣的道,“咱這平常哪見過這陣仗,此時要是不過過眼癮,以後指不定就只能在閱兵上看到了這麽精神的部隊裡。”
“你!”鄭局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回應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