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的嘴角微微一抽,直接無視掉蘇佑,走向沈書雪。
上下打量著幾眼依舊是那麽漂亮、那麽可愛的隻到自己胸口的短腿女孩,慕笙的五味陳雜的心情終於恢復了少許。
慕笙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這熟悉的手感讓慕笙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回到那一段無憂無慮的時期。
“好久不見。”慕笙說。
“好久不見。”沈書雪回應道,卻將沒有拿安瓿瓶的右手向前一伸,“禮物。”
“箱子裡。”慕笙提了一下自己的小行李箱,示意自己沒敢忘對方的要的紀念品。
沈書雪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好奇的問道:“這次去了哪裡?玩的怎麽樣?有沒有遇到好看的小姐姐把你的魂給勾跑了?”
“南方。”慕笙半開玩笑的道,“都是蚊子,要不是為滿足一覽原始森林的夢想我真的不想去那種地方。”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因為慕笙知道這是對方開的玩笑也就沒有作答意思。
勾男人魂的小姐姐慕笙半年來沒怎麽遇到,但是勾別人魂的妖精慕笙倒是見識過了,只是不知道那隻黑鷹是公是母,化形之後好不好看。
說罷,慕笙話鋒一轉,向沈書雪伸出左手。
“拿來。”
他,他怎麽都聽到了……沈書雪臉蛋有些發紅,攥著安瓿瓶的左手背到了身後,滿臉無辜反問道:“什麽?”
慕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杵在車子旁邊,就差手裡捧個瓜的蘇佑。
蘇佑看見慕笙看向自己,毫不示弱的用十分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看我幹什麽?”
“小枕頭跟著你都學壞了。”慕笙歪著頭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小枕頭是沈書雪的外號,是只有慕笙和蘇佑知道專屬稱呼。
這來自於小時候的一次烏龍,那個時候三人都在同一所幼兒園,性格最鮮明的蘇佑最先與沉密寡言的慕笙成為了好友,而兩人又在之後玩耍中與沈書雪相識。
當時年齡還小的慕笙根本不認識“沈”字,但他知道枕頭“枕”字和“沈”字差不多。
第一次見到沈書雪的時候,慕笙就從她的胸牌上瞥到了他的名字,“小枕頭”就是慕笙那是他為對方取得外號。
後來這個外號被蘇佑得知,也同樣被他那來稱呼沈書雪了。
“你說什麽?”蘇佑的聲音提高了少許,呲牙咧嘴的作勢欲撲。
“沒什麽。”
慕笙趕緊見好就收,打開車門將行禮丟了上去,然後他扭頭對沈書雪道:“書雪,這種東西很危險,最好還給蘇佑。”
慕笙認真的時候是會直接稱呼對方的名而不是外號。
沈書雪清楚慕笙的習慣,她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蘇佑,點點頭道:“那我就把東西直接給蘇叔叔。”
慕笙無視掉蘇佑由驚愕變成恐懼的表情,他伸出手,幫助沈書雪坐上吉普。
做完這些,慕笙拍了拍廂壁,衝著蘇佑問:“今天都有什麽安排。”
與好友很久沒有相見的慕笙沒有急著回家見父母,他準備陪著他們好好的玩上一整天。
說到玩,蘇佑一副見鬼了的表情迅速恢復了正常,他跳上吉普,從駕駛座側面取出一張地圖,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畫滿了標記。
蘇佑的性格就是這樣,只要一提到玩,他無論多低迷消沉的情緒的都能迅速恢復。
慕笙喜歡吃,
蘇佑喜歡玩,沈書雪則是喜歡研究新菜式讓兩人試吃…… 蘇佑拿出一隻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圓,將整個青松市與周邊的地區全部圈了起來了起來。
“我們已經和慕叔叔商量好了借用你一周的時間,所以我打算咱們就用這段時間好好地玩上一把。”蘇佑指著地圖興奮的說道。
一周?我還有正事要做……慕笙雖然被蘇佑爆出來的時間下了一跳,但既然他的父母都同意了慕笙也不好滅掉好友的熱情。
既來之,則安之。
慕笙的鹹魚屬性又發作了,他看向地圖,指著一處被特別標記的建築問道:“你為什麽把民政局也做上標記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這只是初期的計劃。”
蘇佑唰的一下合上地圖,將其丟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總之現在先想辦法去填飽肚子。”
插上鑰匙,蘇佑啟動吉普駛離停車位,向著高速路口行去。
路途中蘇佑滔滔不絕介紹著自己計劃的旅行路線,這家夥居然為了能省出更多的時間遊玩而在目標地點定好了房間。
這將會節省掉大量的浪費在路上的時間。
讓慕笙意外的是,蘇佑在提前訂房的時候居然沒有搞什麽么蛾子,每家酒店都是三間標準的單人間。
“我們提前商討的不是計劃去你租的地方住麽?”沈書雪好奇的問道, “這樣就能讓慕笙試一試我這半年來研製的菜品了,經過這段時間蘇佑幫我試吃,我對菜品的研究更近了一步。”
沈書雪的話讓慕笙與蘇佑同時打了個冷顫。
慕笙大約可以通過這句話隱約猜到蘇佑這段時間生活是多麽的水深火熱。
蘇佑輕輕地歎了口氣,一切的辛酸盡在不言之中。
慕笙前傾身體,伸手怕了拍蘇佑的肩膀。
這個時候兄弟之間的安慰往往一個動作就足夠代表所有。
沈書雪看著兩個活寶飆戲,無奈道:“我做的菜又不難吃,你們怎麽總是這種表情?”
她的手藝確實不錯,就連對吃這一字多有研究的慕笙也挑不出什麽毛病出來,可就是她研究菜品都太過獵奇,慕笙與蘇佑對此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什麽油炸水蜻蜓,蛇羹等等……
也不知道沈書雪一個小姑娘怎麽不害怕昆蟲,反而喜歡上了研究怎麽吃這東西。
要知道就算是某些膽子大的男士也對腳多腳少的昆蟲有種莫名的畏懼。
見二人不回話,沈書雪看向慕笙,問:“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麽事情麽?”
“為什麽這樣問?”
“除了某些節日以外,這兩年你很少主動回家呢。”沈書雪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
“咳咳……”慕笙尷尬的抓了抓後腦杓的頭髮,“我這次回來確實是有事要做。”
沈書雪一臉“我就知道會是如此”的表情,但沒有發作,只是順著慕笙的話語問:“有什麽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