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帶著王道遠遁了十多丈深,下面又是空的。
此時,王道遠感覺到一股水靈氣撲面而來,神識小心地向四周探查,發現這空洞竟是一處地下暗河,向南邊流去,應該是匯入清溪之中。
巨蟒並沒有向清溪而去,反而是帶著王道遠逆流而上。
隨著巨蟒逐漸深入暗河,周遭的水靈氣也越發濃鬱,已經比得上一階中品靈脈附近了。
過了一刻鍾,巨蟒已經行進了數十裡,此時靈氣濃度已經堪比一階上品靈脈,而且是極為接近二階下品靈脈的水平。
巨蟒停止了前行,停在暗河河道中,一甩尾巴,將王道遠甩向河道旁的石壁上。
在王道遠將要砸到石壁上時,石壁上突然打開了一扇門。
王道遠用神識匆匆探查了一下石壁內的情況,隻發現裡面禁製重重,這要是進去了,以他的實力絕對難以脫身。
王道遠在空中調整身形,卸掉巨蟒甩尾的力量,然後祭出三張金劍符,朝石門內扔去。
三枚金色小劍飛進石門內,只聽得一陣爆鳴聲,金色小劍消失。
巨蟒見他醒來,從水中揚起半條身子,張開血盆大口,向他咬來。
王道遠雖說近身戰鬥經驗不多,但畢竟鞏固修為時,也在十二叔王守業手下挨了三個月的打。
面對初入一階中品的巨蟒還是沒有壓力的,為了隱藏實力,他沒有再使出靈符,也沒有用雲煙遁和水龍術,只是抽出玄陽劍。
蟒蛇向他咬來,他手中長劍砍向蟒頭,借反震之力退到石壁上,順著石壁落到地面。
作為練氣修士,還是在地面上比較好,在空中有力氣也使不出來。
不得不說,這蟒蛇雖然修為不怎的,可這肉身之力著實不弱,剛一交手,就把王道遠震得手臂微麻。
自忖若是同等修為,還真乾不過這巨蟒。
巨蟒一擊落空,但王道遠也沒佔到便宜,它張著血盆大口,再次向王道遠咬過來。
這次他站在地上,有了騰挪空間,腳下用力一蹬,偏離了原先的位置,巨蟒那散發著腥臭味的大嘴咬在了他先前所在的位置。
王道遠手中玄陽劍一劍刺出,正中巨蟒脖子。可惜,巨蟒皮糙肉厚,玄陽劍也不是很鋒利,這一劍僅刺入一寸,再無法深入。
他將劍向上一挑,在巨蟒脖子上留下一個半尺多長的傷口。
傷口不斷向外滲血,不過這點傷對於五丈多長的巨蟒來說,連輕傷都算不上。傷口反倒激發了巨蟒的凶性,它揚起蟒頭,再次向王道遠撲來。
雖說巨蟒肉身強悍,但畢竟修為和神識都遠不如王道遠,在反應速度方面也是落後一大截。
它大嘴尚未咬到,王道遠就一躍而起,落到巨蟒脖子上。
巨蟒脖子彎曲,後頸的鱗片露出了一絲縫隙。王道遠雙手緊握玄陽劍,順著巨蟒脖子上的鱗片縫隙,一劍刺下去。
這一劍沒有鱗片阻擋,入體三寸有余,算是讓巨蟒受了輕傷,連帶著頭部的靈活性也受到了影響。
巨蟒吃痛之下,想要反擊,可是王道遠此時站在它的後頸上,它的巨口再厲害也咬不到自己的後腦杓。
蟒蛇一類雖然身體靈活,但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嘴巴夠不到尾巴,尾巴自然也打不到後腦杓。
王道遠此時站在蟒蛇後頸上,屬於蟒蛇的攻擊盲區。
此時,玄陽劍還插在蟒蛇的鱗片夾縫中,在不斷給它放血。
蟒蛇拚命扭動身體,
想把王道遠甩下來,可惜玄陽劍插得很緊,王道遠緊握住劍柄,任巨蟒如何甩動身體,就是不下來。 脖子上的疼痛,讓巨蟒變得極為狂躁,它直接用脖子撞向石壁,企圖把王道遠撞死。
巨蟒的脖子距離石壁還有不到一丈的距離時,王道遠舍棄玄陽劍,順著蟒身向下跑去,躲開了撞擊。
不過,玄陽劍可還在巨蟒脖子上插著呢,這一撞之下,玄陽劍刺進了足足半尺多,任巨蟒皮糙肉厚,這一下也受了重傷。
蟒頭無力地垂了下來,王道遠再次跑到巨蟒脖子上,握住玄陽劍,用盡全力攪動長劍,以求對巨蟒造成更大傷害。
巨蟒發出一陣陣嘶吼,卻無能為力,血液如噴泉一般順著玄陽劍噴出來。
王道遠見攪動傷口奏效,改攪動為橫向切割,以擴大傷口。
果然,隨著傷口的擴大,噴泉噴得越來越高,巨蟒已經無力反抗,不用半刻鍾的時間,這蟒蛇就會失血而死。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此次是這孽畜冒犯了道友,還請道友高抬貴手,放它一條生路。”
王道遠嘲諷道:“道友這話說得真輕巧,下毒謀害,還把我拖到這裡,配合這麽嚴密,還真是個好畜生。”
暗中之人聽到王道遠罵他,冷哼一聲,道:“道友還是就此離去吧,莫要誤了身家性命。”
當然,這話也就騙騙沒有江湖經驗的二愣子。
秘密洞府暴露了,暗中之人豈會讓知情者活著離開。
王道遠不屑道:“老子睡得好好的,畜生把我拉到這裡,就憑一句話,就讓我走人?哪有這種好事。”
暗中之人怒道:“這事也是道友不對在先,你隱瞞修為混入我的地盤,被擄到此處,也不能全怪這孽畜。”
這番話把王道遠氣樂了:“據我所知,這鏡鐵山是王家的產業,敢問道友是王家什麽人?”
暗中之人笑道:“道友這是要替王家出頭了?只怕你沒那個本事。”
王道遠將玄陽劍拔出,從巨蟒身上跳下,道:“不過兩招,道友怎麽知道在下沒有這個本事?”
暗中之人冷笑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給道友走的機會,可惜道友不珍惜,那就留下吧。
老朽還沒抓過練氣後期的散修,你是第一個。”
說罷,兩頭小一些的巨蟒,以及一頭四丈多長的鱷魚從門中爬出來。
這三頭妖獸都是一階中品,甚至比剛才那巨蟒還要強一些。
隨後,一個身穿黑袍,連臉都不漏的老者從石門中走出來,笑著問道:“這幾頭孽畜能不能入道友的眼?
早就勸道友走人,非要送死,年紀輕輕的,何必呢?
我勸道友還是老老實實的,反抗也只是找罪受,放棄抵抗,你死得痛快,我殺的輕松,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