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城胡同。
黃建軍掛斷電話,神色嚴肅。即使聽到了周齊肯定的答覆,知道對方正在趕來的路上,他也沒有絲毫放松。
特事中心剛成立,黃建軍便從特警大隊轉了過來,因為資質不錯,修行速度比較快,很快便能獨當一面。
處理了十幾件異常事件後,他有了豐富的經驗,便帶起了新人,接著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小隊長,然後是中隊長,這一乾就是五年。
五年來各種各樣的異常事件他都見過,但從沒有哪一個有四合院消失事件詭異,甚至這五年所有的異常事件加起來,都沒有這個事件棘手。
上午一接到報警消息,黃建軍迅速來到現場,先確定了四合院消失事件不是報假警,而是真正的異常事件,接著迅速封鎖現場。
這些準備工作特事員做過很多次,幾人分工,很快便封鎖完成。然後黃建軍開啟靈覺,集中注意力感受著四合院消失後留下的空地上面的氣息。
如果靈覺能夠感受到明顯的異常,就代表這個事件比較簡單,特殊性不高,基本他一個人就能搞定。
用靈覺感受了好一會兒,空地上面沒有絲毫異常,不過黃建軍也不急,而是拿出了測靈鏡。
測靈鏡是特事中心特有的法器,主要負責檢測靈能波動,像他手中的這款屬於中隊長專用,還可以檢測空間波動和一些隱晦的能量波動。
貼好斂息符收斂自身靈氣波動,取下身上各種具有靈能反應的物品,黃建國隻身走進這塊在周圍四合院襯托下,顯得無比突兀的空地。
空地也就一座四合院大,沒多久他便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檢測了一遍,連空地上枯黃的野草也沒放過,仍舊沒有檢測出異常。
看到這種情況,黃建國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這種情形他之前也碰到過,像這樣一遍檢測不出來異常的,都代表這個事件的特殊性達到了小隊長級別。
但黃建軍是中隊長,中隊長級別的測靈鏡中存儲有靈力,遇到這種情況,可以引動鏡中靈力,催動這個法器。
催動的法器和不催動的法器完全是兩個概念。
黃建軍隻思索了片刻,便引動了鏡中的靈力,與此同時,只見測靈鏡上靈光一閃而過,接著鏡中悄然間出現了這塊空地的全貌。
黃建軍專心牽引著靈力,一寸一寸地檢測著,直到他把能夠檢測的能量全都檢測了一遍之後,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像這裡本來就是一片空地。
到這個時候,黃建軍終於皺起了眉頭,按理說就算沒有靈能反應,也可以檢測出其他的能量,因為眼前的一幕絕對是特殊事件。
但事實是,他檢測不出來,而且是中隊長級別的測靈鏡測不出來,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四合院消失事件的特殊性達到,甚至超過了中隊長級別。
再次檢測了一遍,依舊沒有檢出,黃建軍沒有糾結,而是退回到胡同裡,開始思考對策。
其實測靈鏡還有最終模式,就是獻祭全部靈力,可以將其提升到大隊長級別,只是這樣一來,充能至少要三個月時間,要考慮性價比。
而且獻祭全部靈力之後,測靈鏡就失去了攻擊力,如果找到異常事件產生原因的同時,危險來臨,又該怎麽應對?
在腦海中分析了各種突發情況之後,黃建軍最終還是選擇獻祭靈力,因為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任務,而是整個中隊的任務。
即使他檢測異常情況時出現危險,
其他的隊員也可以支援。 只是才走幾步,就聽到了隊員小王略帶驚喜的聲音。
“黃隊,青松道長來了!”
黃建軍聞言轉身,果然看到了一位穿著朱紅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這位正是京都白雲觀的青松道長。
看到青松道長,黃建國心底頓時松了口氣,連忙上前幾步說道:“青松道長來的正好,我剛剛引動靈力檢測了幾次,也沒發現異常,您對各種能量頗有研究,恐怕還是要麻煩您。”
青松道長聞言有些驚訝:“引動靈氣都沒有測出異常?按理說四合院無故消失,應該和空間有關,難道一絲空間波動都沒有測出來?”
“沒有,我重點檢測了空間波動,每次都沒有異常。”
“那還真有些蹊蹺,我對於能量的感應雖然比較敏銳,也只能盡力而為”
都是公事公辦,兩人交流完情報之後,青松道長直接邁步走進了空地,他先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羅盤一樣的法器看了看,指針完全不動。
接著他微微輸入了一些靈力,指針還是毫無動靜,看到這裡,青松道長神色嚴肅了許多。
沒有繼續做無謂的嘗試,他收起了羅盤狀法器,接著按特定的路線運轉靈力,讓所有的靈力集中在頭頂的道冠中。
道冠靈光流轉,頓時空地在青松道長的眼前變了個模樣。
空地還是那麽大,只是空地上不再是普通無色無味的空氣,而是彌漫著各種顏色混在一起的氣團。
這些氣團就是的靈氣,原本沒有這麽多,但昨天除夕夜靈潮湧動,盛世正式拉開序幕,空氣中的靈氣便驟然多了起來。
青松道長仔細地在各色靈氣中尋找異常,靈氣團混雜交錯,各種顏色混合,如果只看顏色,並不好找,但是以靈氣團為背景看其他的話,就好找許多。
即便如此,青松道長也是在靈力消耗大半的時候,才找到一絲隱晦的波動,這是空間波動的痕跡!
他正準備通知黃建軍,這絲空間波動就徑直向他飛了過來,幾乎在眨眼間便衝進了他頭頂的道冠中。
青松道長還來不及反應,頓時感覺靈覺一痛,接著噴出一口血,瞬間失去了知覺。
看著倒地的青松道長,黃建軍臉色大變,他飛快地衝過去將青松道長背出空地,接著迅速封鎖空地嚴禁出入,然後便打通了周齊的電話。
這也是周大爺連飯都沒吃就往京都趕的原因。
陳楓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他現在依然沉浸在酣暢淋漓下了一局象棋的滿足感中,這種感覺很值得回味。
吃完晚飯之後一大家子人在大伯家的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家了,今天在大伯家待了一天,各家也有些事積攢了起來,需要處理。
陳楓沒什麽事,不過也跟著大部隊一起回了家,到家之後,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還沒有消散,他也不想繼續折寶塔,只能再找個事來做。
想了一會兒,似乎除了折紙也就只能玩玩手機,看看電視,春晚也看過了,手機和電視上都是過年的新聞,也沒什麽意思,還有什麽事可以做呢?
陳楓看了看四周,通往二樓的樓梯映入眼簾,他頓時心中一動。
要不去二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