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過是一個e級的新人能力者,被外派到了這所監獄。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被外派到這裡的要麽就是沒實力沒背景,要麽就是得罪了上級,被穿了小鞋。實力低微的我們,要寸步不離地看守著一群窮凶極惡的罪犯、人渣!”
陳明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不是輪換的嗎?”
“輪換?呵呵,沒錯,之前確實是這麽說的。但是你知道後來怎麽說的嗎?說我們業務熟練,環境上也比較適應,所以成立了一個分部在這裡。說是分部,其實只是為了讓我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的牢籠!我就像這些犯人一樣,一輩子就被關在了這裡!”
宗澤越說越激動,怨念也越來越深。
“原本就只有e級的我們,用著差勁的裝備,失去了長官們的指導,和總部那些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了。更不用說我們被批準一年才能見一次家人!一年!一年啊!我的兒子一歲了我卻只見過他一面啊……”
宗澤緩了一口氣,嘴角掛著有些癲狂的笑容。
“所以我們加入母神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嗎?”
他舉起自己的“手刀”,端詳了幾眼,說道:“如果不是這樣,我一輩子也沒機會成為d級,更沒有可能進化出‘超人系’的能力。”
阿茶偷眼瞄了陳明一眼,試探著說道:“小兄弟啊,你看之前我們商量的事情……”
陳明沉吟了一聲,對宗澤說道:“那你現在後悔當守望者了嗎?”
“後悔嗎……”宗澤用手刀支撐著自己站起,“成為一名守望者一直是我的夢想。我還記得那天我第一次穿上守望者的製服有多麽激動。”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歎了一口氣:“可是這一切都變了。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叛徒,而且還是一個將死的叛徒。”
說罷,他就要將“手刀”橫在自己脖頸,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過陳明比他更快,握住了他的手臂,讓他無法動彈一分。
“為什麽要攔我?母神教的都是你敵人不是嗎?你不是也看不起我這個叛徒嗎?”
宗澤抬眼不解地看著陳明。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剛剛你為什麽不繼續跑?為什麽要煽動我去殺這幫囚犯。一般的做法不是應該趕緊逃跑嗎?”
宗澤看著陳明:“就這?我當然……我當然……”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下面的話。
兩行鹹澀的液體潤濕了宗澤的嘴唇,許許多多的畫面一下子衝擊進他的腦海當中。
剛穿上守望者製服的意氣風發……
在西都特種監獄的不甘……
美麗的妻子和一歲兒子的臉龐……
紅衣祭司如魔鬼一般誘惑的話語……
一切的一切,最後定格的是一個男孩看著帥氣的守望者製服,叫喊道:“以後我也要當一名守望者,專門對付壞蛋,保護西都的人們!”
啊!這個男孩是我……
宗澤哭著喊道:“當然是因為
繼續閱讀!我是守望者,我要保護西都的人們!我的妻子,我的兒子,都還在西都!我絕對不能夠讓這些罪犯逃出監獄!我要保護他們!”
陳明松開了手:“那麽完成你身為守望者最後的使命吧。不要讓你身上的製服因此蒙灰,你犯下的罪,需以血償!”
“需以血償……我明白了!”
宗澤放下了“手刀”,
看著眼前正緩緩後退的阿茶,還有站在阿茶身後的近百能力者囚犯。 他越過陳明時,嘴唇微動,輕輕說了一句話,待到陳明點頭之後,他義無反顧地迎向了阿茶他們。
“來吧!想要越獄的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阿茶擺了擺手,身後按捺不下殺意的囚犯們像潮水一般湧去。
宗澤一刀將一個囚犯劈成兩半,內髒器官掉了一地,血液像噴泉一樣,濺了周邊人一身。
反手一刀,又將身邊兩人腰斬。
他的周圍出現了一小塊空缺。
可是悍不畏死的囚犯們瞬間就把洞補上了。
像是被狂風撕碎的葉子,像是被大海吞沒的扁舟。
當人潮散去,留下的是宗澤冰冷殘破的身軀。
血泊從他身下蔓延,染紅了他身上雪白的守望者製服,像是在冬天雪地綻放的臘梅,紅的驚心動魄,白的純潔無瑕。
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諾。
我犯之罪,當以血償!
阿茶吐出一口血沫,混著兩顆門牙。
剛剛他讓其他囚犯先上,結果還是被宗澤冷不防的一肘撞到了門牙上,把他門牙撞掉了,還弄得他嘴裡鮮血淋漓的。
陳明歎了一口氣,走向了宗澤的屍身所在。
才見過血,殺過人的囚犯們紅著眼,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他凜然不懼,視眾人如無物。
漸漸地,囚犯的熱血被陳明冰冷如刀的眼神澆了個透心涼,乖乖地給他讓了一條路。
他蹲在宗澤跟前,伸手將眼睛給他合上。
阿茶走到近前:“我們大仇已報,今日之事多謝小兄弟了。這人加入母神教,死不足惜。那你忙你的,我們就此別過。 ”
陳明似乎沒有聽到,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他豎掌成刀,一下子斬在了宗澤的右臂上。
啪嗒!
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宗澤的“手刀”竟然就這麽被陳明從他身上取了下來,拿在手中。
他隨手撕了一件衣服的破布,將手刀上的血跡擦拭乾淨。一柄利刃重見天日,鋥光瓦亮,刀身上映射出陳明半張俊秀的臉龐。
他拿起這把刀在地上輕輕劃了一下,大理石做的地板就像是豆腐一樣被切開,切口工整,刃口依舊鋒利如斯。
“好刀!”
陳明不禁讚歎。
這把刀比他之前見過的巨劍要鋒利太多了,甚至比紅葉的夜叉都要更勝一籌。
看宗澤能夠輕而易舉地切開強化過
繼續閱讀!身體的能力者,就知道這把刀削鐵如泥也不在話下。
這把刀刀長一米左右,向外曲凸。刀背隨刃而曲,兩側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刃異常犀利。形似禾苗,入手稍沉,敲擊之下,則有厚重的回音,足見刀身之堅硬。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把刀沒有刀柄,或者說它的刀柄是一根臂骨,看起來有幾分驚悚。
陳明又撕了些布,在刀柄處纏了好幾圈,便於拿握。
“以血肉為身,以白骨為刃,脫胎於罪孽,又以鮮血償還,故刀名——伐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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