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阿飛這家夥……跑到哪裡去了!”白木一晚上幾乎沒有睡著,樓下的惡棍們一直在樓下唱著他們的惡棍歌。
前兩小時還只能堵著耳朵,後面幾個小時已經妥協的跟著哼哼,而且感覺簡單又上口調子真不錯。
“我們殺人放火”
“我們無惡不作”
“哪有天生的惡棍”
“只是生活的所迫”
“我們行屍走肉”
“愛上了這種生活”
“直到爛成骨頭”
……
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到了清晨,薄霧中的無神鎮格外的安靜,走下樓梯,昨夜的酒徒已經一個不剩被丟到了街上,看門的磁遁肥牙躺在桌子上呼嚕聲震天。
肥狗好像有永遠都擦不完的杯子,大概是因為抹布不夠乾淨,以及那個桶裡的水從來沒有換過。
香吉正在賣力的擦著酒桌,清理著地板上的嘔吐物,吹著口哨顯得心情非常的好。
“喲,早上好。”白木打了聲招呼。
“這就是木葉人的打招呼方式嗎?早上好?”香吉表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聽人說過這句話。
“算是吧,你得先適應這種生活,畢竟到了木葉之後,大家都是這麽打招呼的。”白木微微一笑。
“是嗎?那我一定要好好學了!早上好!”香吉聽到這句話顯然很開心,對著白木也是招了招手,陽光一笑。
白木看了看擦著杯子的獨眼老爹,自覺的斂起了笑容。
“你有看到我的貓咪嗎?白色的那隻。”白木依舊奇怪阿飛跑哪去了。
“會說話的那隻嗎?沒有,這個鎮上小賊挺多的,是不是被偷走了?”香吉搖了搖頭。
“淦,肯定是雨巴偷的!”白木大怒,想不到阿飛竟然就這麽跟著走了。
白木正破口罵著,門外忽然傳來了什麽聲音。
“大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趕緊讓你的貓停下來吧……”
白木打開門一看,雨巴竟然蹲在地上,腦袋上比著兩個剪刀手,學著兔子一蹦一跳,而阿飛就像是藤壺一樣纏在雨巴身上。
“別停,繼續唱。”
“我他媽是一隻兔子,我他媽愛吃胡蘿卜,我他媽全家都是兔子……”雨巴苦著臉唱著兔子歌。
“……這就是雨隱村的精英上忍?”白木徹底顛覆了對雨隱村的看法。
“這貓攥著我要害了……趕緊喊他停下來,要什麽我都答應,哎喲臥槽。”雨巴臉都憋的鐵青。
“好了阿飛,放了他吧,還要讓他帶我們去換金所呢。”白木無奈。
“可惜了一隻好兔子。”阿飛這才從雨巴身上遊了下來,恢復了成了貓咪形狀。
“淦,這玩意到底是什麽東西,忍獸不是忍獸,要害都沒有!”雨巴捂著下體原地蹦了兩蹦。
“誰知道呢,帶我們去換金所吧,不……先帶我們去找昨天那三隻,你都安頓好了吧?”白木忽然壞壞的一笑。
“放心,老巴辦事你放心,絕對是最好的姑娘。”雨巴拍了拍胸脯。
……
“愛舞居”
與整個無神鎮的破舊格格不入,火紅色的燈籠掛滿了和式建築,說不上特別豪華,也算得上古色古香了。
“這裡才是真正的天堂,可惜也是銷金窟。”雨巴咂了咂舌頭。
“我打賭他們三個只是單純的住了一晚。”白木很信任彌彥的意志,絕不會被美色所迷惑,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小南在。
“賭?我喜歡賭,我就不信進了愛舞居還能有舍得出來的男人,當年我就是進了這裡一個月,就被腐蝕了所有意志,頭髮都掉光了,要不是錢花完了,我都打算爛在這裡。”雨巴舔了舔嘴唇。
“賭什麽?”白木看了看雨巴全身,也沒值錢的東西。
“你看上什麽賭什麽。”雨巴光腳不怕穿鞋的。
“我贏了你就跟曉走吧,一起為雨隱村而戰鬥,我相信他們。”白木忽然正經。
“……”雨巴直接愣住了,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你是想要我當你安插在裡面的間諜?”
“???你的心就這麽髒?怎麽跟奈良鹿福一樣一樣的。”白木滿頭問號。
“呸,我看你第一眼起,就覺得你不是好人!沒事請人吃飯,圖謀不軌,非奸即盜!”雨巴狠狠的啐了一口。
“淦,你就說賭不賭吧!”
“五百萬兩!我跟你賭!”
“你這條爛命也值五百萬兩?”
“愛賭不賭!”
“賭就賭!”白木相信彌彥和長門,在自來也的教導下,絕不會是沒有底線的大色批。
“嘿嘿……你輸定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技院,無神鎮的混蛋也沒有一個人是普通人,這裡的姑娘可是會魅惑幻術的。”雨巴咧嘴一笑。
“幻術怕的不就是意志堅定的人嘛!”
兩人一同走進愛舞居。
和酒館一樣,愛舞居都是夜生活的開始,此時的愛舞居應該……很安靜才對!
為什麽有人在爭吵!
“對不起媽媽……我們不幹了。”一個女聲傳來。
“放屁!老娘倒是要看看,你們誰敢走出這扇門。”一個粗狂的大媽聲。
“夫人,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她們有自己人生選擇的權力……”是彌彥的聲音。
“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們三個妖言惑眾,我好心好意讓她們用心招待你們,你們倒想著把我的姑娘們都拐走!”大媽極為憤怒的聲音。
“淦!勸姬從良?這都行?”白木和雨巴傻眼了,直接衝到了大廳中,看著對峙的雙方。
一邊是曉組織三人組,背後站了十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另一邊是愛舞居的媽媽桑,背後還站著不少面目猙獰的打手。
“人生而自由,絕不應該被禁錮在……”彌彥斷人財路,更不指望有人能聽他解釋。
“給我打死他!”媽媽桑伸手一指,氣勢滔天。
長門上前一步,鬥篷無風自動。
“別激化矛盾……”彌彥連忙按住長門。
“彌彥君……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讓我們來說。”一個美豔的舞姬目光純潔的看著彌彥。
“是的,姐妹們,我們自己說!”
一群女孩子手牽手,目光堅毅,迎著打手們的棍棒,絲毫沒有半點恐懼。
“我們出生貧賤,為了生存隨著命運的沉浮隨波逐流,無法看清真正的自己。”一個女孩開口。
“我們不得不戴上虛假的面具,以笑容面對惡心的客人,時間太久,早已忘卻本來的面目,只有麻木的笑容。”另一個女孩開口。
“曾經的我們沒有尊嚴,將一切都裸2露給外人,如今醒悟的我們,將受傷的的殘軀緊緊包裹,這是我們唯一值得擁有的東西。”
“尋到真正自我的我們,已經不再是苟延殘喘的軀殼,我們忘卻了昔日的痛苦,我們將迎接新生。”
女孩們手牽手,一同走向媽媽桑。
“彌彥……我白木在嘴遁方面,願稱你為最強……”白木扯了扯嘴角,他本來隻想看看三個人窘迫的笑話,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白木一直玩笑似的認為彌彥是初代嘴影,沒想到他真的能憑借言語的力量,就能讓淫2蕩的娼姬成為聖潔的巫女。
而這僅僅不過用了一晚上。
“媽媽桑……這該怎麽辦?”打手們不斷的後退,這些可都是下蛋的金雞,可不敢真的打壞了。
“呸,你們都是老娘撿回來,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我教你們本領,我供你們吃喝,你們是我的私產!我要打死你們也是應該!”媽媽桑歇斯底裡的吼著:“給我往死裡打!”
“如果自由的代價是生死一瞬的感悟,那我絕不退縮。”她們手拉手挺起來胸膛,她們從未這麽勇敢過。
眼看著木棒就要砸在她們嬌嫩的皮膚上。
“住手!”彌彥一個瞬身術,來到了兩撥人中間。
“神羅天征。”長門垂額的長發仿佛被清風拂過,面前的一排打手盡數向後倒去。
“怎麽……怎麽你們還想強搶不成……”媽媽桑額頭已經微微出汗, 她可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剛剛那一招可不是普通忍術能做到的。
“這群人我們贖下了……小南,拜托了!”
“……好。”小南雖然很不舍得,但是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駁回彌彥的請求,掏了半天才拿出來一疊小額的銀票:
“這裡是五百萬兩……”
“你在開什麽玩笑!”媽媽桑當場就要發怒,五百萬兩就想買走十幾個頭牌姑娘,這比搶劫都要狠。
“我們死了的話,你一分錢都拿不到!”姑娘們卻是異常堅定。
“那就別怪媽媽沒有警告過你們!”媽媽桑怒意頓生,手在衣袖裡快速結印。
“幻術?春閨花境”
片片櫻花從虛空落下,只要看上一眼花瓣,就能將人拉到曖昧的幻術之境中去,引發人類心底最肮髒的欲0望。
媽媽桑可不是普通的老鴇,她曾經可是春舞盜賊團的團長,經常勾引各村的忍者,以幻境腐蝕他們的心靈,拉他們入夥盜賊團,只不過後來運氣不好,勾引到了自來也,被他以一人之力,剿滅了整個盜賊團。
媽媽桑就這麽逃到了無神鎮,憑借強大的資金開了這麽一家愛舞居,打算過點平靜的生活。
只可惜,他們又碰上了自來也的徒弟……
“幻術……反彈。”長門輪回眼微微波動,幻術能量已經被撞回了媽媽桑眼中,立刻臉色一片潮紅。
“抱歉了,我們只有這點……”彌彥還是將錢放下,帶著女孩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