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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前次河灘挖出白骨,做為鎮上一霸的鄭鐵牛,在古寨鎮街面上,也算徹底揚名。很多不知內情的人,都覺得他是條漢子,替當初跟的老大報仇了。
唯有鄭鐵牛自己清楚,真正替老大報仇的另有其人,偏偏他還不能說。後來接到沐正峰的電話,他也決定放棄鎮上的買賣,跑來城裡乾所謂的物流。
看著騎車而來的沐正峰,跟其一起來城裡的小弟,大多都顯得比較興奮。那怕其中有小弟,早前被沐正峰打趴過。可現在看他眼神,都顯得敬畏且狂熱。
相比之下,鄭鐵牛則表現的淡定些,笑著道:“峰兄弟,你終於舍得來了。”
“怎麽?等急了?這就是你找的地方?”
“嗯!按你說的,地方要寬敞,離公路最好別太遠。剛好這戶人家,有幢老房子跟院子空著,前面正好對著公路。停車啥的,應該也方便吧?”
聽著鄭鐵牛的介紹,沐正峰點點頭道:“嗯,位置確實不錯!這房子跟院子,花了多少?”
“七萬八,這城裡房子,確實比鎮裡的貴。”
“還行!這價格算不上太貴,只能說符合市場價。公司注冊好了嗎?”
“好了!說起來,這還多虧你朋友呢!只是搞你說的物流跟快遞,我也不太懂啊!”
“不懂可以學!對了,有幾個會開車的?”
“我算一個!還有他們兩個,也都開過學,不過經驗都不多。”
“只有三個人會開車嗎?其它人,沒去考嗎?”
“去了!只是剛過科目二呢!要是有車的話,多練練手應該會更快上路。”
面對鄭鐵牛的講述,沐正峰也點頭道:“行,既然公司辦起來,那咱先買幾輛車。新車的話,估計暫時真買不起,還是買幾輛二手車。貨車跟麵包車,都置辦起來。”
“啊!買幾輛車,運啥呢?”
“公司開起來,總會有生意的。後續的話,我會去州裡開店,將來估計還要跑省城。先把車跟公司準備好,也省的到時要用車,還要請別人幫忙。
前期的話,我只能給你們發基本工資。等以後事情多了,也會給你們漲工資,甚至發獎金。咱們這地方現在是窮,可總不能一直窮下去,對吧?”
“這倒也是哦!對了,有個人一直想見你,你能不能見一面?還有就是,她也想來公司上班。雖然剛畢業,卻也是高材生。比我這個老大粗,更適合管公司。”
“誰?你親戚?”
“不是!唉,怎麽說呢?是王老大的女兒!你的事,她一直逼問我,我只能跟她說了。這丫頭有點死倔,硬要見你一面當面感謝。”
聽著鄭鐵牛的講述,沐正峰瞪了他一眼,只能道:“行吧!先帶我去屋裡看看!”
雖說這屋子是兩層的磚瓦房,可在沐正峰看來,旁邊還是很寬敞。位置的話,距離公路也不遠。這樣的好地段,沐正峰覺得有必要拿下來。
到時候,把這裡搞成一個物流集散地,相信生意應該不會太差。如果一切跟前世一樣,明年這條通往州裡的公路也會重新並擴大。
眼下這個位置,剛好位於進入縣城的入口處。旁邊距離不遠,則是通往鄰縣的公路。把這屋子附近的土地買下來,將來搞個賓館或修理廠,應該不愁沒生意。
現階段,擁有私家車的人還不算多。可再過幾年,相信汽車修理等行業,在縣城也會變得很搶手。這樣的黃金地段,現在買下來絕對不虧。
在其它人看來,這裡還屬於城郊,加上白天過往車輛多,
根本不適合居住。可在沐正峰看來,這樣的好地方,更適宜做為商業用地開發出來。查看過收拾出來的屋子後,很快道:“這屋子,到時重新裝修一下吧!後面請人,搭建一些員工宿舍跟倉庫。將來存放些東西,應該也更方便。”
“行啊!你說怎整就咱整,我也只能幫著管管事。”
“你啊!得,等車買回來的話,你就負責管車隊,怎樣?”
“這個成!這個,我應該管的來。”
就在兩人聊著關於物流公司的規劃設想時,一輛女式摩托車,很快出現在屋子前面。看著從摩托車走下來的女孩,沐正峰也猜到對方是誰。
看著女孩親切的喊鄭鐵牛為‘牛叔’,鄭鐵牛也適時道:“老板,她就是我老大的女兒王茹夢,蜀川大學的高材生。小夢,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沐小哥。”
“沐先生,非常感謝你替家父沉冤得雪,我代家母謝謝你!”
面對女孩準備下跪道謝,沐正峰隨即上前道:“你這一跪不要緊,別人看了會怎麽想。如果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應該知道這只是巧合。”
“可不管如何,家父屍骨得與找到,汙名得與洗清,罪人得與報應,都全靠先生的幫助。先生可能不知道,因為家父的事,我跟母親這幾年是怎麽過的。”
“雖不能感同身受,卻也能想象的到。你能親自致謝,我已經很欣慰。可其它更多的,還是免了。我只能說,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或者說,是你父親在天有靈吧!”
令沐正峰意外的是,王茹夢聽完他的話,也很直接的道:“沐先生,能單獨聊聊嗎?”
沉默了一會,沐正峰最終道:“可以!那就裡面聊吧!”
那怕知道女孩有可能要問什麽,可沐正峰還是願意給女孩一個答案。即便他給女孩的答案,是有意編造出來的謊言。可也算是,給女孩有一個交待。
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進屋之後的王茹夢很認真的道:“沐先生,能冒昧問個問題嗎?”
“我是如何知道的?對嗎?”
“是的!”
被反問的王茹夢,多少有些愣了一下。可沐正峰同樣很快道:“你以前見過我?又或者說,你父親生前跟我接觸過嗎?他出事的那年,我應該還在鄉下,對吧?”
“對!”
“那答案對你而言,真的這麽重要嗎?”
“重要!我知道有些過分,可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看著表情堅定的女孩,沐正峰沉默了一會道:“換做別人,或許會覺得你不是來感恩,而是來尋仇的。此案另一名主犯,算是我的一個村鄰。
早年他發家來過村裡,跟人喝醉酒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一句。那時不太明白,那話究竟是啥意思。直到聽鐵牛說,另一名主犯號稱金百萬,我才想起這件事。
如果你覺得,那時的我為何不報案,那我只能說,僅憑一番醉酒的話,讓我去報案,你覺得可能嗎?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現在我說了,你還想說什麽?”
“對不起!我知道我的態度有點過分,可這件事不搞清楚,我肯定不甘心的。”
“是嗎?那這幾年,你又在幹什麽呢?看在鐵牛的份上,我願意見你一面,也是對你的尊重。我做事,從來沒指望別人報恩,當然也不怕別人記仇。
只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要總覺得別人欠你什麽,你這種質問的口氣,懷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舒服。順便說一句,我今年十七歲!”
拋下這麽一句話,沐正峰確實覺得有些不爽。那怕他能理解,這個感覺父親沉冤得雪的女孩,總覺得牽涉進父親事情的人,似乎都欠她或欠她家什麽。
可沐正峰非常清楚,這個案子也調查的非常清楚。她卻從未想過,她那種懷疑的眼神,對別人而言是多麽大的汙辱。那怕她說出的話,聽上去似乎都在感謝。
事實上,王茹夢也有想過,如果沐正峰是知情者,早年為何不揭穿事情真相。如果早揭穿事情真相,她跟她母親, 也不至於承受五年的流言蜚語折磨。
她有怨有恨,都可以理解。可聽到沐正峰,說出自己的年齡,王茹夢也覺得有些臉紅。父親出事時,沐正峰才十二歲,應該還在小學讀書。
指望一個孩子,因為偷聽到的醉話去報警,那不是扯蛋嗎?
等她有些後悔從屋裡出來後,卻看到沐正峰已然騎著摩托車離開。雖然不知兩人聊了什麽,可鄭鐵牛還是歎氣道:“小夢,你啊!”
“牛叔,對不起,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的做法,卻是對別人的不尊重。沐小哥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我能看的出,他很生氣。明明做了善事卻被冤枉,換做你心裡會好受?
還有你爸走了之後,你跟你媽日子確實過的難,可你爸應該給你們母女留了不少錢。可你知道嗎?沐小哥幾年前同樣沒了爸,去年更是連阿爺都沒了。
家裡一貧如洗不說,阿爺過世還欠一屁股饑荒。可他寧肯放棄讀高中的機會,照顧弟弟妹妹扛起一個家。他從未想過讓你感謝,可你也不能連他都懷疑啊!”
做為早年追隨過王大貴的馬仔,鄭鐵牛對王茹夢母女還是很尊重的。那怕他知道,這個女孩心高氣傲。可她這種態度跟做法,多少還是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如果沒沐正峰提醒,沒他帶人跑去挖掘河灘,恐怕被埋屍河灘的王大貴,還不知何年能重見天日。當年參與殺害王大貴的那些人,也不可能這麽快繩之於法。
表面是來感恩,實際卻是心存懷疑。這種沒誠意的感謝,誰碰到心裡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