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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
馬車速度不減,仿佛要無視城門口的精兵把守,霸氣開路。
此刻,京城之外,已經來臨了各方勢力的耳目。
甚至於,有一些人都親自到來了。
南宮恨自從老君山一戰之後,他的行蹤動向就頗引人關注,盡管普通人難以追蹤但總有那麽幾個老不死,用一些異術暗中關注。
其中就包括了書院的大儒雲集。
自從南宮恨與老君山山主一戰之後,他便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天下變的更加紛亂難理,以前,他始終能高坐釣魚台,冷靜觀看天下沉浮。在書院裡好好教教學子,為大世的繁華盡一份力
只因為他們在人間是至高無上的境界,境界上已經達到了人間修行的巔峰,這些老牌的強一個個的都有自己的謀劃,又或者有自己的堅持。
不管了老牌人物,還是新起的人物,都和自己讓大楚興盛的目的也沒有什麽衝突,總的來說,一切都還能夠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提自己的弟子,自己一個人也能鎮壓一切不服
可誰能想到,江湖上忽然就崛起了個莫名其妙的人。
竟然和人間無敵的老君山山主打成了平手。
這個人可謂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驚天變數。而他是北莽人,將讓原本平靜的江湖生了很多變故
那南宮恨暫且並沒有和江湖中人作對的意思。
反而是這更令人心驚膽顫的南宮恨帶著天下唯二無敵的大勢,居然朝著長安城來了。
雲集自然不能不理會,一路暗中跟隨而來,此刻就在京城門樓處,想要看南宮恨究竟此行目的若何。
除他之外,還有一一個黃衣老人,此刻正帶著審視的目光暗暗覷探著這輛馬車,要知道不是皇家,不著黃衣
此刻,京城門樓附近,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的高手、勢力,都在盯著城門樓那裡駛來的馬車。
也就在馬車要撞上城門之際。
忽地,從京城之內掠出一隊人馬。
在千鈞一線的一刻,攔在馬車之前。
馬車停下了,似乎對於這些攔路之人很有興趣。
有眼尖的看著那領隊的一人,臉色一變,咬牙道:“是鎮北王!”
這是一個站在那裡就好似天柱一般能頂天立地的中年男子,渾身上下散發出了一種睥睨一切的狂霸之氣。
身材闊偉的鎮北王,黑白相間的長袍,黑白參雜的披肩長發。
這一位修的是命道,常年在北方統帥大軍抵禦北莽,位列江湖春秋兵甲,一柄長槍不知殺了多少北莽中人,就憑他的實力,如果是在大軍之中,可不一定比老君山山主弱。
而之所以他甫一出現,就讓許多人直咬牙,是因為此人殺氣太重,而今的江湖上,幾乎有七八成的高手,如果被這一身殺氣所影響,一身基本就實力十不存一。
沾染了世上最難洗的鮮血,被他坑殺在戰場中的人起碼有幾十萬,江湖中人眼中不折不扣的魔頭,可想而知,他手上沾染的鮮血,到了何種地步。
有人曾說,若不是鎮北王虐殺了大半北莽高手,這個時代,不知多少中原兒女將要埋骨北方
被江湖人因為夢魘的魔頭鎮北王,來到了馬車之前,長槍喝道:
“下來!說話!!”
他來這裡,首先是要問清楚南宮恨究竟為何而來。
這時候,馬車內傳出一聲大笑:“鎮北王,好對手,
就看你今日能否讓南宮恨鬥個痛快。” 鎮北王沒有第一時間應戰,而是厲聲道:“南宮恨,你究竟來京城想要幹什麽”
鎮北王話剛說完。
忽地,一陣震天狂笑。
刹那之間,京城城樓前的大地都在顫抖,難以承受這位狂人的笑聲,不遠處的眾多人士,都是心跳加快,呼吸困難。
就見大笑當中,白衣破破爛爛的南宮恨從馬車中走出,本是北莽中人,竟喜白衣
面對鎮北王的問題。
南宮恨負手向前踏出一步,一掃眾人,大笑一聲,話語如千斤墜地。
“南宮恨來此,不過想讓這中原皇帝,將這天下氣運...
“分!我!五!鬥!”
最後四字落。
京城門樓狂震,幾乎搖搖欲墜。
但卻敵不過眾人心中的震駭。
雲集等人心中大跳,卻並非因為南宮恨的氣勢勃發,而是因為這一句話。什、什麽?
分他五鬥..天下氣運!
瞬間。
城樓暗處的黃衣老頭面色大變,手中木杖重重一砸,內心震動:“此...世最大的變數!
暗處的雲集更是面色青白變幻,恨得咬牙切齒,心氣乍然亂成一團。
要
要分走大楚的氣運!
氣運一說,感覺很是玄奇,但是說開了,就是一一個事物在--個場域內所佔據的比重,之於其他事物更多或更少的存在意義。
例如金銀之物,為何要比銅鐵之物更加珍貴,便是因為他們本身的意義, 要更加優勝過銅鐵。
同理,這世間任何事物都是一樣。
氣運,就是意義,是事物之於天地人其他事物的意義。
如果一樣事物,能夠佔據比其他事物更多的意義,那麽,它在天地之間的比重就會更多。
通俗講,就是主角,就是天命之子,就是天地都集中了資源供給一-處,因為這一處就是天地間佔據氣運最多的人。而一個國家若是沒有來氣運,便是天災人禍。
此刻,甫聞南宮恨霸氣一語,要讓中原皇帝將天下氣運,分他五鬥。
眾多人此刻都是心肝俱顫,現在這南宮恨要大楚天下一石氣運,分他五鬥。
這豈不是說,他要成為和皇帝平起平坐的人。
此話一出。
頓時,場中的氣氛已經是膠著難解之態。
隻此一言,南宮恨此來,便再無任何可以讓鎮北王等人轉圜之余地了。
值此刻,鎮北王厲聲叫道:“大逆不道,九族當誅!”
黃衣老人更是怒道:“我大楚一統天下,國體穩定,已是定數使然,即便你是天下無敵,也休想做逆天奪運之事!”
南宮恨卻是狂笑一聲:“逆天?若不能逆天,何稱不敗?”
刹那之間,黃衣老人從城樓之內飛出,鎮北王等一眾,瞬間撲上。
要奪皇帝氣運,這就是要造反!
這可是在長安城,是在京城腳下,天子門前說這種話,這已經不是他們打不打得過南宮恨的問題了,這是要撼動國體的亂賊!
是以,還有什麽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