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楊亞茹帶著蘇語璿需要的照片在菜市場門口等著他們,見面後將三張照片交給他們,然後便帶著林萬生的存折去銀行查看明細,或許可以從近期的開銷話費上找到端倪;
蘇語璿,顏博豪和江哲凡各拿了一張照片,三人分別從三個區域開始詢問是否有人認識林萬生,每一個攤位都沒有遺漏,這是最笨的方法卻也是唯一可能打開突破口的機會...
整個過程相當痛苦,總抱著下一位就會提供線索的希望,堅持著挨個詢問清楚,他們也不知道對方是真不認識林萬生還是隨意敷衍一下,總之無可奈何沒有選擇。
蘇語璿眼前只剩最後一戶攤位了,從一開始充滿光芒的眼神,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後已經黯淡無光,
“您好,你有見過照片上這人嗎?”蘇語璿拿著照片展示給攤主,
攤主看得很認真,眼睛離照片越湊越近,好一會兒都沒蹦出一個字來,蘇語璿臉色逐漸凝重起來,難道奇跡真的會出現在最後嘛...
“怎麽樣,有印象吧?”蘇語璿見攤主慢慢站直身體,
“不好意思,沒印象。”
“你看清楚了嗎?”
“真沒印象!”
“好的...謝謝。”
禮貌的微笑後便轉身往和他們約定好的地方集合,也許他們會有進展呢,剛給自己打完氣又立馬失望,如果他們有消息早就打電話來了,不出意外應該是行不通了。
到達地點後顏博豪已經等在那,雙方對視一眼便知道對方要說的結果,站在一起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一起等著江哲凡;
五分鍾左右,江哲凡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簡單的搖了搖頭不需要多余的動作,決定先回分局再另做打算。
楊亞茹則來到離林萬生住所附近的開戶行,坐在經理辦公室等待著查詢結果,
“有了,你看這裡。”
楊亞茹走到經理身旁,彎腰看著電腦屏幕,
“五天前他在櫃台取過十萬元。”
“有監控錄像可以看的吧?”
“有的,我馬上去取給你。”
“一起去吧。”
楊亞茹清楚如果監控錄像中有人陪著林萬生一起來取錢的話,案子就等於破了...
而現在只能證明自己的想法沒有錯,凶殺案多數和金錢利益掛鉤,這十萬元的去向能查清,就必定能查獲真凶;
只是現在還不清楚能否在錄像中看到其他人,怎麽想那麽大一筆錢款,一個人拿著也太危險了,到達監控室後,立刻調取五天前的視頻存檔,選好時間後楊亞茹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一眼就認出坐在大廳內的林萬生,可他左右兩邊都沒有人,直到在櫃台取完錢到走出銀行他始終獨自一人。
結果是令人失望的,楊亞茹感謝銀行經理的配合後便離開,站在路邊很失望,本以為能發現什麽,結果卻事與願違,攔下一輛出租車開往分局。
蘇語璿見到楊亞茹回來,雙方大致交流了下情況,談話尷尬的在不知不覺中結束,連繼續探討案件的其它可能性也沒有話題,這一刻起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擱淺...
“怎麽了,都打起精神來,怎麽一個個都無精打采,天氣已經夠熱了,我們就別再這樣蕭條了。”顏博豪拍了拍手讓其他人盡可能樂觀點,
但效果似乎不盡如人意,沒有人接他的話茬,蘇語璿連頭也沒抬起來...
“哲凡,你去門口買個西瓜來,
天那麽熱都快睡著了吧。” “好,我這就去。”
顏博豪拿出十塊錢給他,等江哲凡離開後,“我出去和呂隊匯報下,你們休息會。”
“你還好吧?”楊亞茹對著蘇語璿說道,
“恩,查不下去了,這可是我來後第一個案子呢。”
“你的語氣別那麽愧疚好嘛?我們不也一樣,查不下去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可查案才是我過來的價值體現啊,況且第一天時我就誇下海口...”
“哎,你別把壓力都壓給自己,先等博豪匯報完,我們再看怎麽辦吧,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沒有你的話我們還不知道停在哪裡呢。”楊亞茹很認可她這幾天的表現,相反自己才是什麽都沒做的那個人,
顏博豪推門進來看到兩人似乎臉色都有些好轉,“呂隊說了,等亦舒查完林萬生都家,如果沒有線索,就放人吧。”
“放人?”楊亞茹很吃驚,
“不放人怎麽辦,沒有證據顯示凶殺案和他們有關。”
“我覺得我們的方向沒錯,凶手就在其中。”楊亞茹很不甘心,
蘇語璿歎著氣,“博豪說得沒錯,沒有證據只能放人,這是沒辦法的事。 ”
“哪有那麽巧的事,周五都去買了烤鴨,然後幾個人喝酒到晚上11點,然後都沒有不在場證明,王健和劉文發的老婆都已經睡著壓根不知道他們幾點到的家;
王俊才和張德敏又是一個人住,更是沒有目擊者,恰巧根據林亦舒的判定,林萬生的死亡時間極有可能是凌晨12點左右。”
顏博豪和蘇語璿都明白楊亞茹說得對,但這也改變不了沒有證據的事實,這不著邊的推理根本站不住腳,就連他們是否和林萬生認識都是一個未知數...
江哲凡拎著一個西瓜走了進來,已經讓老板將西瓜切成小塊,楊亞茹第一個拿起一塊吃了起來,相反只有蘇語璿一直沒有動手,沒想過性格最開朗的她消極起來也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林亦舒獨自在林萬生家裡待了一下午,臥室,廚房,客廳全都仔細檢查過,別說線索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找到,看來凶手是做過清理的,否則這絕不可能...
最後來到洗手間,這才發現連一把牙刷都沒有,林亦舒想不明白,為什麽要銷毀牙刷呢...
完全摸不著頭腦,準備離開之際,看著浴缸和洗手池,急忙跑到客廳拿過工具箱,將鑷子先後伸進地上的地漏,洗手池和浴缸的下水孔,只要凶手沒有處理過這裡,那肯定就會有使用過後毛發的殘留,嘗試了幾次慢慢拿出鑷子,看著夾出來的頭髮絲的長度明顯是女性的,立刻裝進玻璃試管,而這些就是她在整個房間內唯一找到關於那晚來林萬生家吃飯神秘女人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