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木葉村民開始新一天的生活,似乎與尋常沒有什麽不同。
只是各大家族族長以及核心人物、各家小輩、忍者全都一襲黑衣出現,如影流一般朝著某個地方匯聚而去。
木葉的墓園,這裡埋葬著所有為木葉死去的忍者,包括初代目火影。
今天,這裡新增了一百二十三個位置。
全都是此次在邊境戰死的忍者。
一百二十三位,一百二十三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不在了。
所幸根部成員襲殺的目標是旗木朔茂以及若人和卡卡西,因此這裡沒人死於他們之手。
至於那些被殺的根部成員,旗木朔茂做了一件很解氣但他從前不可能做的事。
他在給猿飛日斬的情報卷軸上說將根部的屍體也送了回來。
但是當猿飛日斬打開那個裝屍體的卷軸一看,才發現只有一顆顆頭顱。
旗木朔茂將所有根部成員的頭顱砍了下來,頭顱送回了木葉,但屍體被他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在新之助小隊被雨隱襲擊交戰的地方因為戰鬥出現了不少坑,屍體就在這裡被燒成灰,然後混合著炭火直接給埋了,都沒有一個碑文牌位。
志村團藏指導之後之時握緊了他的拐杖,沉默許久,隻說了一句:“老夫知道了。”
然後就沒了,他很生氣,生氣的緣由是旗木朔茂此舉被他當做對他的挑釁。
至於其他?
呵,無法完成任務的家夥都是廢物,而他對廢物從不在乎,唯一能夠讓他心痛的可能就是培養出五十個根部成員投入了大量資源最後卻沒能收到什麽成果。
而三代目火影對此也是沉默許久,最後笑了笑,寫了一封信斥責一番,然後就沒了。
三代目火影為什麽會對旗木朔茂有所忌憚。
正因為這個男人太完美了。
實力強大,性格溫和,為人善良,對人寬厚,重視感情,等等等等。
即使高層都知道某些性格作為忍者來說並非好處,但是木葉的底層忍者和村民不知道啊,他們只知道那個男人是最最符合心中對忍者的幻想的。
可現在旗木朔茂的做法表明了:他也會生氣,也會憤怒,也會應為情緒而做出一些非忍者的選擇。
這樣的人,即使實力再強,三代目也會很安心。
“或許是那個小家夥提醒的吧,朔茂的話,不應該是這種性格。”猿飛日斬將根部的頭顱扔給了審訊部去挖挖情報什麽的,至於挖得出挖不出他不在乎。
如果有,很好,如果沒有,也無所謂。
根部的成員選了一個好首領。
即使是襲擊營地的砂隱忍者也都被完整的送回了木葉,唯有他們毫無結局。
太陽即將冒出頭,所有人都來到了墓園。
三代目火影站在最前方,身後是各大家族的族長、他們的子女以及上忍們,再往後是底層忍者。
黑壓壓的一片如同整片烏雲墜落在地,無人說話,只有死者的家人悲傷的啜泣聲。
更可悲的是有的人甚至無人為他們痛哭。
碑下的人再次沉眠,上面的人在為他們低頭默哀,唯有那啜泣聲再告訴世人——他們短暫的一生終究被人銘記。
或許有一天會被忘掉,但終究不會是今日。
葬禮結束了,高層回到了火影大樓。
這一次各大家族族長沒再,唯有三代目火影和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兩位顧問。
志村團藏沒能再出現在這裡。
清晨的葬禮他沒出席,這裡他也沒來。
因為他已經不再是木葉顧問長老了。
轉寢小春想要質問為什麽團藏的顧問職權被剝奪,可水戶門炎將其阻止了。
雖然三人經常一同阻止猿飛日斬,可他知道這一次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因為他在折回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旗木朔茂上報回來的信息,新之助受傷了,如果不是運氣好,真的就被埋在碑文之下了。
猿飛日斬坐下之後,抽了口煙,緩緩問道:“砂隱那邊是怎麽回事?”
轉寢小春開口道:“砂隱村卻是發布了懸賞令,公告上說風砂不滿砂隱村以及三代目風影,於是率眾叛逃。”
“是嗎,這麽大的事竟然沒能引起忍界的喧囂,真可笑啊。”
“是啊。”轉寢小春道:“不過是能夠在情況不對的時候摘除自己的後手而已,他們確實發布了懸賞通告,但又故意將其壓下,讓信息冷卻。”
猿飛日斬點點頭:“很合理的選擇,如果成功,那麽就乘機發動戰爭,即使戰爭不開始他們也不虧。如果失敗,他們只是叛忍,與砂隱無關,畢竟那些家夥都戴上叛忍護額了。”
三代目火影很是感慨,這種手段與志村團藏何其想象。
他們自稱木葉根部成員,可就連忍者信息都被銷毀了,即使惹了麻煩就能直接拋棄,不牽連村子。
這也是他能縱容志村團藏的原因,總有些事不是他能解決的,必須得隱藏在暗處,用臭水溝裡的老鼠去撕咬。
只可惜這次志存團藏太過了。
感慨之後,他又看向水戶門炎,問道:“砂隱有什麽動作嗎?”
水戶門炎開口:“我結合了最近三個月的情報以及這兩天的砂隱動態,發現三個月前他們就開始有所行動,雖然看似平常,但是有準備戰爭的征兆。最近兩天呈上來的情報說砂隱曾經出動過一隻千人軍隊從砂隱村出來,但只在風之國氛圍內活動,沒有接近邊境的心思。”
“哦,那隻軍隊現在的動態呢?”猿飛日斬沉聲問道。
“曾迅速接近過邊境,但是當旗木朔茂帶著人出現在火之國邊境時,他們迅速撤回。”
“呵,果然如此。”猿飛日斬冷笑。
同時感到慶幸,慶幸戍守邊境的是旗木朔茂,慶幸旗木朔茂對砂忍的威懾力。
如果戍守邊境的不是旗木朔茂,那麽這一次可能真的被砂隱成功了。
邊境出事,所有忍者被殺,無論他是否願意,都必須為此向砂隱要一個答案。
而如果不是旗木朔茂的威懾力,就以當時旗木朔茂所說他在一場戰鬥後早已經精疲力竭,如果砂隱直接不管不顧的出手,到時候就麻煩了。
“還有什麽嗎?”猿飛日斬已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答案,於是準備處理其他事情了。
這是水戶門炎說道:“三代風影來函,稱感謝木葉替他們解決叛忍,但想要回叛忍的屍體。”
猿飛日斬嗤笑一聲,轉頭對轉寢小春問道:“從他們身上的出什麽了嗎?”
轉寢小春搖了搖頭,:“他們的腦海裡有禁製,尤其是風砂,即使得到的都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畢竟他們也算早有準備了。”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他對此也不抱太大期望,只是最讓他痛心卻也欣慰的就是利用這些屍體試探出了志村團藏的某些底線。
那就是毫無底線,且好無顧忌。
“給他們吧,記得把他們的賞金領回來。”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猿飛日斬處理完事情得空休息的時候,才想起若人似乎受了重傷,而卡卡西也不太好。
他想了想,做了個決定。
於是若人醒來之後才知道戰死的人已經送回了木葉安葬,火影和高層都出席了。
也從旗木朔茂口中得知了猿飛日斬對志村團藏的處理,但為了不引起太大喧鬧,就連根部對他們的襲擊的消息都被壓下來了。
看著旗木朔茂似乎有些高興的表情,若人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麽。
他能說撤職什麽的就代表著冷處理,根本毫無作用嗎。
“師父,你就為了這個把我叫過來啊?”
旗木朔茂看著若人不以為然的表情, 笑了笑,道:“當然不是,只是聽說你醒過來了,而且就連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叫你過來看看。”
若人撇了撇嘴,說道:“鬼的好得差不多,就是小傷恢復了而已,所以我才把渾身的繃帶拿掉,至於重傷的部位現在才開始有點愈合的苗頭呢,一旦動作大一點就會重新裂開。”
說完,他嘴角抽出的對旗木朔茂說道:“對了師父,你稍微管一下那群醫療忍者,我今天剛出帳篷,好家夥,一群人圍了上來,差點沒把我剛開始愈合的傷口給撕開研究。”
旗木朔茂笑了笑,沒對此事做任何表態,畢竟這群家夥可是差點將戰死得英雄都拉過來切開來看的。
於是他拿出一件馬甲和一份書函交給他道:“村子給你和卡卡西晉升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真正的中忍了。”
說完,他不禁感歎道:“兩個六歲不到的中忍……”
直起身子,他認真的對若人道:“你們兩個,可要好好活著啊。”
活著,才有未來可言。
若人點點頭,開心的結果馬甲和晉升命令,然後頗為期待的對旗木朔茂問道:“師父,我這都晉升中忍了,那是不是今後的任務金能多拿一點了?”
旗木朔茂嘴角一抽,你就問這個?
隨手指了指帳篷口,緩慢卻堅定的吐出一個字:“滾!”
若人一把抓起桌子上卡卡西那份撒腿就跑。